“哎呦,同志你内行啊!几类木都知道!”
戴手套的小伙拍了拍手套上的土,然后示意他往里走:“咱们这木材市场虽不是四九城最大的,但绝对是种类最全的,只是咱们老百姓平时都是用五类,所以好的木头都没摆在外面。”
小伙边说边走,领着宋毅穿过几个木料堆,朝着不远处的一个小棚走去。
宋毅闻言,心里一喜。
他这次来,就是想买一批好的木料,然后给自己家打一套品质高点的家具。
是那种,可以传辈的家具!
反正是自己做的,也不用担心别人举报他用好家具。
自个打的,天王老子来了也管不着。
就好比自家媳妇当初带来的那个柜子,就是用三类木材打造的,所以三大爷和贾张氏都盯上了。
他们也清楚这个柜子值钱。
就算不自己留着用,悄悄拿去卖钱也是能小赚一笔的。
原主之前出去胡混,没少往外面倒腾家具。
所以家里现在的成品且品质好的家具,基本没几个了。
“哎,同志,你买这么好的木料干什么?”
“害,家里没什么像样的家具,我买点木材自己做一些。”宋毅笑着解释道。
小伙平时卖货,嘴皮子也很利索,喜欢跟人聊些家常。
“自己做?你这年轻,还会木匠手艺?”
“哈哈哈,马马虎虎跟老师傅学会半年,凑活打几件家具先用着。”宋毅低调的回复道。
像他这么大年纪,要是说自己是木匠大师,这小伙反而觉得自己是在吹牛批。
这年头,木匠和钳工,锻工一样,都是有等级划分的。
有的国营家具厂,高级木工师傅的工资不比轧钢厂一些高级钳工师傅的工资低。
有些深奥的木工技术,甚至需要当十几,二十几年的木工才能琢磨透。
而系统出品,必是精品,起步就是八级木工的水准。
至于八级往上,还有更高的等级。
但如此年轻的八级木工手艺,说出去也没人信。
这就好比宋毅刚进轧钢厂,第二天就过了八级钳工的考核,让人知道,第一反应肯定是作弊!
不然你看易中海,熬了那么多年,才熬到八级工。
后院的刘海中,熬了这么多年,也才到六级。
可见这八级的手艺,已经是非常牛了。
“不是,你就学了半年,就敢买好木料打家具?哥们你家里挺趁呀!”几句话下来,小伙的语气也熟络了不少,刚才同志的称呼此时也改成了哥们。
“没钱,可越是手艺不行,就越得用好木料啊,不然几年柜子就垮了,到时候更费钱!”宋毅张口就来。
小伙皱眉思索了一下,竟觉得有几分道理。
好木头虽然贵,但贵有贵的道理。
单单是重量和质量上,好木材就比普通木材高出很多。
边聊边走,不一会,他们就来到了这个小棚。
走近了,宋毅才看到这小棚后面别有洞天,里面有好几个木匠师傅正在忙活着,地上还散落着一些大小不一的边角料。
要是没猜错的话,这个木材市场不仅卖木料,应该还生产一些小家具。
宋毅随便捡起一块,脑海里自动浮现了一些信息。
直纹理,密度高,木心鞠躬,红豆杉木。
宋毅见状微微一笑。
可以啊,随便捡个边角料,就能遇到红豆杉木。
这类木头虽然算不上很高级,但是却不怎么常见。
戴手套的小伙笑着问道:“哥们看出来什么没?”
他在木材市场干了这么多年,肯定认出了这截红豆杉木。
但这种木头不常见,一般木匠还真没见过。
“这红豆杉木还不错,没裂口,坚实耐用!”
“呦,可以啊哥们,红豆杉木都能看出来?”小伙的表情有些错愕,隐隐觉得眼前的宋毅似乎并不像他说的那样简单。
“凑巧见过,还是先带我看看木头吧。”宋毅谦虚的说道。
小伙点了点头,带他到了一个新的库房。
在这里,宋毅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二类木。
这些木材价格不便宜,但宋毅财大气粗,直接定了一批。
量够大,小伙表示可以配送上门。
留下定金和地址,宋毅捡了点边角料便离开了。
定好了木材,下一步就是去买趁手的工具了。
.......
另一边,医务室病房。
贾张氏垂头丧气的走进了病房。
屋里,秦淮茹正伺候着贾东旭喝水。
见贾张氏回来了,贾东旭连忙把秦淮茹扒拉到一边,然后焦急的问道:“妈,那该死的阎埠贵和宋毅怎么样了?你有没有替我报仇?”
而一旁的秦淮茹看了眼贾张氏,不由得皱了皱眉。
和贾东旭不同,秦淮茹从小就学会了察言观色,她一眼便看到了贾张氏的丧气。
心里估摸着,麻烦可没没找到,苦头倒是自己吃了不少。
不然贾张氏后半夜回去的,现在都快到饭点了才回来。
去了这么久,事情肯定没那么顺利。
果不其然,贾张氏长叹一口气,先把自己差点掐死阎埠贵的事情说了出来。
贾东旭听完便忍不住拍了下大腿,可惜的说道:“便宜那阎埠贵了!”
“宋毅呢,宋毅那个家伙呢?”
除了阎埠贵,还有宋毅,这家伙也不能放过。
贾张氏闻言先是一愣,她把宋毅给忘了。
早晨的时候光顾着和阎埠贵打架了。
贾张氏没接话茬,而是把自己进派出所的事情交代了一下。
讲到公安想拘留她的时候,秦淮茹紧张的不得了。
贾张氏要是再进去了,她都想带着棒梗回娘家了。
这个家,是过不下去了。
好在公安体谅,阎埠贵也没多追究,调节好了,便把她放了回来。
只是以后不能找阎埠贵的麻烦了。
“啊???合着你就跟阎埠贵打了一架,然后啥事也没干成?”
“钱呢?阎埠贵得赔钱呀,不然咱们家以后喝西北风啊!”贾东旭情绪激动地嗷嗷直叫。
贾张氏也惋惜的说道:“这该死的阎埠贵,我找他要两千赔偿,他死活不给。”
秦淮茹见状,暗地里叹了口气。
阎埠贵压根就没把棒梗推下水,他能赔钱才怪。
“妈,不如你去找找厂领导,东旭是在厂里受的伤,是工伤,按理说得有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