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错了,我再也不说混账话了。”
金宸煜心里只想他这样对不起小钰,小钰会不会原谅他。
他还口口声声跟小钰保证,不会被逼联姻,可现在都被逼相亲了。
不行,他要尽快实行计划,不能在让金家牵着鼻子走。
金宸煜垂眸忍下了,心里暗算这翻盘之日,嘴里遗憾的说。
“我还以为你会替我高兴呢?”
金宸煜本是想着,他哥是他唯一的亲人,会替他高兴。
没想到回来,竟是这样的情景。
金宸槿给仔忠一个眼神,仔忠就转身去了里屋。
“哥,我答应你进金氏集团,”金宸煜眉毛深深一皱,“真的要从小小的经理做起吗?”
这是金家的规矩,凡是金家的子孙,进了金氏集团都要从基层做起。
金老爷子就是想锻炼锻炼他们,是不是哪块料。
金宸煜自己当总裁都当习惯,他什么时候坐过班,什么时候打过卡。
开个会都得看他脸色,他哪听过别人对他不敬过。
这就是他刚回来,金宸槿提出叫他去金氏集团上班,他不去的原因。
这金氏集团的晋升机制,真是倒了八辈霉似的不着调。
就那个处处找焦钰烟麻烦,去收购烟深楼的二房金瑞博来说。
都在公司七八年,就混个项目经理。
金老爷想在这些孙子里培养接班人,那也得找一个能力强的。
今后能担起金氏集团重任的人,不从基层磨炼,哪能知道谁有这个本事。
可苦了那些只会吃喝玩乐的金家少爷们,苦不堪言。
“你也不用那么悲观,你看三叔家的金瑞萧,进集团没几年就晋升副总。”
金宸槿指尖轻轻揉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坐久了,精神就不济了。
“哦,三叔的私生子,难怪比二房的那帮人长得好看。”
金宸煜想起了这个人,那次他去小钰那里看戏,小钰给他开了包间,他过来跟他打过招呼。
但是金宸煜只是瞥了他一眼,长相不错,身体看着虚弱,手里拿着佛珠,身穿也是黑色盘扣小褂。
“口无遮拦,”金宸槿摇摇头。
“这里又没外人,”金宸煜对那边的恨,已经是遮不住了,“三叔就这么认了,论长相可不想是三叔的。”
“就管dNA就做了好几次,都证明是,还有什么可怀疑的。”
金宸槿挪动了一下身体,找个更舒服的姿势。
“那个私生子,就这么由三叔这样贬低没反应,要是我早大嘴巴抽他。”
就算明着动不了,暗地里也够那老家伙喝一壶的。
“这就他可怕之处,愣是打碎了牙往肚子咽一声不吭,现在可是三叔的得力干将。”
金宸槿是对这人有忌惮,小小年纪能忍,城府颇深不好对付。
“我知道了,”金宸煜明白他哥是在提醒他,注意这人。
“上次你在桥上炸车,我佯装住院,最先打探消息的就是他,”
那时金宸槿还苦于不知,二房那边的隐藏势力,他这一露头,金宸槿心里就有数了。
“我查过那事的主使,是二房二叔的管家,暗中找的人。”金宸煜说。
“那这事就有意思了,”金宸槿扬起眉梢笑了。
这时仔忠抱着一个大而精致的盒子,走到他们面前把盒子放到茶几上。
“刚刚你说,我没有替你高兴,你看看这是什么?”金宸槿示意金宸煜把盒子打开。
金宸煜看着他哥迟疑了一下,他哥又搞什么鬼。
他犹豫的伸手打开盒子,盒子里面是白色丝绸包裹着,他拨开丝绸。
他的眼前一惊,一件盘金绣的戏服,金线绣着灵动的凤凰,凤尾是镶嵌着闪闪发光的珠宝。
“好美呀?”金宸煜惊叹这传统艺术的美,惊叹那绣娘的绣工。
惊叹老祖宗的审美,真是一绝。
“这可是我给小钰的聘礼,是我认可小钰是我弟媳妇的凭证,”金宸槿停顿片刻。
“也是我对小钰的道歉吧?”
“小钰那么喜欢戏,那么喜欢戏服一定会喜欢的,”金宸煜想象着小钰穿上,得有多美啊?
金宸煜突然皱眉想到,“哥,你把收藏的宝石原石都镶嵌在戏服上了。”
“那是不止这些成色好宝石,还有上面的金线都是纯金的,上面的刺绣都是找的顶级绣娘。”
仔忠在一旁解释道。
“我还想着用那些宝石原石,给小钰打一副凤冠呢?”
金宸煜心里琢磨着,这会要亲自去世界各地寻一些宝石,玉石了。
金宸槿看了一眼金宸煜,他手上的腕表没了,宝石袖扣没了,镶钻的领针也没了。
还有他十八岁时,送他的成人礼黑曜石戒指也没了。
那黑曜石是金宸槿托了很多关系,弄来的黑曜石原石,打磨加持后才给金宸煜。
是保他平安,健康的。
金宸槿明白了,他这个弟弟呀?是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给小钰了。
傻小子一个。
这还不够,还惦记着他那些翡翠原石。
“你是想,把我这里值钱的东西,都搬到小钰哪里去,”金宸槿盯着他的手指问,“戒指那,以前从来都不离身的。”
金宸煜心虚的捂着自己的手,“我给小钰当定情信物了,那我总要挑个寓意好的吧?”
“手表,首饰也都给人家了。”金宸槿看看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啥都往媳妇儿倒腾。
“这些东西才值几个钱啊?”金宸煜不以为然。
仔忠在一旁突然说话。
“三少爷,话可不能这么说,就说这戏服,就光这些宝石,金线,翡翠,就价值八九千万。”
“这还不算,手工,布料,珍珠,碎钻。”
金宸槿在一旁感叹,“长大了,留不住,”
“哥,你不是还有很多吗?这才多少呀?”金宸煜说他哥小气。
“我这房子值钱,要不你给小钰搬去。”
“给房子哪有让搬走的,给房产证就行。”金宸煜笑的开心。
“你个臭小子,还真惦记我房子,”金宸槿抓住仔忠的手,“仔忠,你看他是不是缺打。”
“你要舍得,我就打他一顿,”仔忠就是故意将他。
金宸槿瞪他仔忠一眼。
“你看,你自己怎么说都行,别人一说,你就护着。”仔忠又是叹气又是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