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诗的眼珠子都要掉地上了。
他,他这是什么意思?
该不是,宋墨渊开始对她动情了吧?
靠,若真是这样,那她的死期岂不是也快到了。
不不不,坚决不能让宋墨渊对她动歪心思,一定要把这个火苗趁早掐灭。
梁若诗缓了缓神色,特别郑重地说,“宋总,我这辈子不可能喜欢上除了他之外的任何男人。”
幽深的眸子晦暗如深,藏着如深海般深邃的感情。
梁若诗扯了扯嘴角,“相信宋总也是这样的吧,除了赵小姐,这辈子也不会喜欢其他女人了。这点我和宋总很像,我们都是深情的人。”
宋墨渊看了梁若诗好久,冷厉的眼眸仿佛能把人看穿似的,过了好一会儿,他骤然抽身,一言不发地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梁若诗深呼一口气,越看越觉得宋墨渊的眼神不对劲儿,不行,她必须要想个办法彻底断了他的念头。
这边,宋墨渊的脸色出奇的难看,至于为什么心里不高兴,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路过的梁氏员工大抵也猜出他一定是和梁总不欢而散,正巧,刚要去茶水间的孙思思看见了宋墨渊的身影。
有过一面之缘,孙思思自诩高人一等,主动迎上前打招呼。
“宋总,您……”
结果宋墨渊连一个余光都没有吝啬,径直走过去。
孙思思尴尬地杵在原地,眉头紧锁,有人见状站在那里偷笑,她的火气直接窜到天灵盖。
“看什么看?没见过啊?”
孙思思冷哼一声,茶水间也不去了,扭着屁股往回走。
回到座位她还是心里不舒坦,灵机一动,孙思思找到了赵灵儿的联系方式。
孙思思找了一个没人的地方拨了过去。
“喂,哪位?”
孙思思乐呵呵地说,“赵小姐,我是孙思思啊,前几天我们在高尔夫球场上见过面。”
那天之后,孙思思在家里调整了好多天,她是真不想来了,要不是孙雨柔告诉她会想别的办法帮她稳定位置,她才不会来受这个气。
“嗯,我记得孙小姐,不知道孙小姐找我什么事呢?”
“赵小姐,其实我是想和你说一件事。就是方才宋总来找过梁若诗,他们在办公室待了特别久,我就是觉得蹊跷,想着咱们相识一场,应该告诉你。”
正在画画的赵灵儿猛然停住了手里的画笔,“墨渊去梁氏了?”
墨渊不是和她说,今天有一个特别重要的活动吗?怎么会有时间去找梁若诗?
“对呀,宋总刚走。我就是好奇,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需要宋总亲自跑一趟呢?”
孙思思的目的就是挑拨离间,她又继续说道,“孙小姐,不知道您对我这个继姐有多少了解,反正她的风评一直都不太好。宋总年轻有为,英俊帅气,搞不好梁若诗会动什么歪心思。”
当下,赵灵儿就表态了,“孙小姐,墨渊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我也相信他。你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就先这样吧,我这边也挺忙的。”
“好,那我就不打扰赵小姐了。”
赵灵儿虽然这样说,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
宋墨渊对梁若诗的感情绝对不是商业交往这么简单,所以他去找梁若诗,究竟是为了什么。
赵灵儿心中不安,手握着拿根铅笔都在咯咯作响。
下午,赵灵儿结束了课程去宋氏。
宋氏上下都认识赵灵儿,也知道她是宋墨渊的心头宝,对她一直都是客客气气的。
赵灵儿保持着得体的笑容,一路上和大家打招呼。偶然,听到有人议论。
“你说宋总没事接下万寿山的项目做什么?一个小项目又赚不了几个钱,不够浪费时间的。”
“我之前也不明白,后来才知道,宋总好像是为了梁氏那位。”
两人窃窃私语,分贝都降低了几分。
“啊?你说梁若诗?”
“对,就是她。我听说,王勇会破产也是咱们宋总找人做的,就是因为之前梁若诗被绑架的事儿。”
“你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真的假的?宋总和赵小姐的关系一直很稳定的。”
“这你就不懂男人的心思了,拥有了白玫瑰就惦记红玫瑰,赵小姐是挺好的,但少了一股梁总的野性。”
说着,两人就进了电梯,完全没有看到身后的赵灵儿。
至于赵灵儿,眉头紧锁,手里的链条包差点被捏碎。
她从未想过,宋墨渊会为一个女人做到这个份上,哪怕是自己,也未必能令他做到这一步。
嫉妒,这一刻的赵灵儿嫉妒的抓狂。
——
这几天,梁若诗都在想怎么掐灭宋墨渊的火苗。
这不,机会就来了。
连着几天,梁若诗都在外面应酬,那几个老油条在圈子里可是出了名的骚包,有关她的绯闻接二连三传出好几个版本。
晚上肖宝约梁若诗在幻城潇洒,两人喝得都有点高。
“老梁,你最近是不是有点太火了,多少明星买热搜都买不上,你倒好,不费吹灰之力就稳坐排行榜,牛呀。”
“没办法,谁让姐的影响力就是这么牛呢。”
肖宝调侃,“给你一个杆儿就能往上爬,也不怕摔死你。”
昂头喝了一杯白啤,肖宝喜欢的男模登台表演,这货弹簧一样弹了起来,“老梁,我们家小帅上台了,走呀走呀。”
肖宝拉着梁若诗往人群里钻,硬生生被她的战斗力拉到了最前排。
梁若诗迷迷糊糊,站在台下嘀咕道,“他的肌肉真的假的啊?”
“废话,当然是真的,不信等一下你摸摸?”
“还能摸?”
“只要胆子大,什么都不怕。”肖宝一脸花痴,惊喜道,“小帅过来了,快摸,老梁。”
还真让肖宝说准了,小帅果然过来了,梁若诗纯粹是好奇心作祟,当真伸出手去摸男人的胸肌。
真的。
“靠,竟然是真的……”
倏然,梁若诗的爪子被人一把拉回去,她醉醺醺地看着身侧的人。
“嗯?幻觉?”
就听宋墨渊咬牙切齿地说,“梁若诗,你特么就这么饥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