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自从知道孙思思是梁达的亲生女儿后,梁若诗在监狱里就开始筹划这一切。
总经理的位置她已经看不上了,总被一个无能的董事长压一头的日子她也过够了。
不如,让梁达为能者让贤。
梁若诗走过去,坐在贺冕对面,她面前有个空杯,想必是贺冕为了她准备的。
她也不客气,自顾自倒了一杯茶,喝了几口。
梁若诗没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反问,“贺总怎么会这么巧出现在梁氏?”
同样的,贺冕也没直面回答她的问题,“你的茶杯我刚刚用过,梁董事长,你说我们这算不算间接接吻。”
贺冕挑着眉梢,捏着茶杯,那股贱笑刺激着梁若诗的神经。
她直接将茶杯搁在桌上,“一个杯子不够,贺总还要用两个?你今天的精神状态是不是有点问题。”
放茶杯的声音有点大,梁若诗是生着气的。
贺冕直接笑出声,“梁若诗,你怎么这么可爱,逗你也信?”
梁若诗的脸色就变得更差了,额头一条黑线,她咬着牙,捏着拳头,“贺冕,你特么有病。”
她越生气,贺冕越是开心。
“说,你到底干嘛来的?”
贺冕也不逗她了,直言道,“原本是要和孙总讨论一下合同,没想到正好赶上英雄救美。”
这么巧?
梁若诗怎么不信?
还有,什么合同还值得贺冕亲自跑一趟。
要说他对孙思思有意思也就罢了,可孙思思都要到给他下药的地步,显然对她没兴趣。
梁若诗分析,他八成就是知道今天要发生什么,特意跑过来看热闹的。
白了一眼,梁若诗嘀咕道,“闲的蛋疼。”
“那你给我揉一揉?”
梁若诗眼睛一瞪,这么小声都听见了?他是顺风耳吗?
懒得搭理他了,再说两个回合,她肯定会忍不住动手的。
梁若诗起身,“贺总自便吧,我还有事,先走了。”
来得容易,想走可就难了。
梁若诗经过贺冕身侧,贺冕顺势拦腰把她带入怀中。
梁若诗挣扎着恼羞成怒,“贺冕,你放开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嘘,小点声,万一把你的员工招来了,看见你坐在我怀里可就说不清楚了。况且,你现在还是有男朋友的人,会被人家说闲话的。”
贺冕身体强壮,穿衣服未必看得出来,但被他抱在怀里很容易就可以感受他每一寸肌肤喷张的荷尔蒙。
“就抱一下,又不会怀孕,别紧张。”
温热的呼吸带着一丝潮气,铺撒在脖颈敏感的肌肤上,梁若诗就算是对他没想法,生理上也做不到那么理智。
梁若诗推了推他,贺冕像是粘豆包一样怎么也推不开。
就听贺冕又问,“打算什么时候和男朋友分手?我好接盘。不过最好时间别太久了,我这人急性子,万一忍不住做了小三,也只能和你男朋友说声对不起了。”
特么,你要不要听一听自己在说什么鬼话?
“我没打算分手,而且,我们会结婚,贺总要是有别的想法,趁早是死了这颗心吧。”
“你们面相不和,注定成不了夫妻。”
呵,为了让他们分开,贺冕连这种话也能说出口?梁若诗真是大跌眼镜。
牛掰。
梁若诗的脑子里疯狂想办法怎么才能把这个变态玩意甩开,突然,他就松手了。
梁若诗忙不迭地跑开。
贺冕也起身,“荣升董事长,晚上一起庆祝。”
“没兴趣,要庆祝,也是和我男朋友庆祝。”你算个什么玩意?
他笑了,大长腿藏在裤管里,也能看出他的腿又直又长,贺冕单手插兜,那双乌黑的眼睛亮得发光。
“他是正房,带他,我不介意。”
梁若诗现在一个心情,想把他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g、u、n。”
“反正,今晚你必须和我庆祝,梁若诗,你甩不掉我的。”
于是乎,梁若诗终于领教了某人的死缠烂打,就像是和贺冕说的,甩不掉的。
贺冕提前订好了餐厅,梁若诗被迫和他一起庆祝。
她一直垮着脸,和贺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高兴?”
梁若诗给了他一个眼神,自己体会。
贺冕笑得阳光灿烂,“我高兴。”
这时服务生拿来菜单,“您好,给二位菜单。”
贺冕接过来,随口问,“想吃什么?”
“和讨厌的人一起吃饭,什么都不想吃。”
贺冕也不生气,“和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什么都想吃。”
梁若诗高傲地抱着肩膀,对他爱答不理,倒是贺冕,情绪稳定,保持着好心情。
就在这时,梁若诗的电话响了。
看到董一凡的电话,她的心情稍微得到了一点安慰。
“一凡,今天有个应酬,回去的会稍微晚一点,你晚上睡觉不用等我了,早点睡。”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梁若诗笑着说,“那好吧,那就等我回去一起休息,拜拜。”
通话结束,贺冕的眉头微蹙了一下,点餐的手也停了下来。
看着梁若诗脸上的笑意,贺冕问,“同居了?”
其实,他们应该算不上是同居,更像是合租关系。
不过梁若诗觉得,没必要和他解释,“贺总的手伸得太长了吧。”
贺冕似笑非笑看着她,但笑不语。
很快,上菜了。
“先生,这是您点的香草煎牛排。”
又过了一会儿,“先生,这是您的法式鹅肝。”
接着,“先生,这是您的法式焗蜗牛。”
梁若诗看着贺冕吃了一道又一道的菜,她面前确实空的,从坐下开始,连口水都没喝。
她不满地瞪着眼睛,“贺总,你吃得挺香啊?”
“嗯,味道挺不错的。哦,对了,你不是说和不喜欢的人一起吃饭,什么都不想吃吗?所以就没点你的餐。”
贺冕说得冠冕堂皇,这一刻,梁若诗的怒气值达到峰值。
她怒拍了桌面,“贺总,你是真狗。”
说完,梁若诗就撂挑子不干了,她踩着高跟鞋走得飞快。
贺冕优雅地擦了嘴,注视着纤细的背影渐行渐远。
目光,逐渐冷了下来。
最后定格在一侧空位上米白色的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