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谁喜欢和你牵手?
不要个脸。
梁若诗甩了甩,硬是没甩开。
“贺冕,你要带我去干嘛?你放开我。”
贺冕大步流星的往前走,不过,他的是速度足够梁若诗穿这着高跟鞋能够跟上的速度。
穿越人群,贺冕的声音在吵嚷的人群中零零散散。
“带你去看星星。”
太吵闹,梁若诗以为自己听错了。
一直被贺冕强行拉上车,系上安全带,梁若诗又问了一遍,再次得到同一个答案,她才确定自己没听错。
“看星星?贺总,你抽风呢吧!”
“梁小姐是对浪漫过敏吗?换做一般女人,早就沉浸在一脸幸福中了。”
车速飞快,人也被弄上了车,跑是跑不掉了,索性随他去吧。
梁若诗就当是放松放松,自从梁若彤出事后,她已经许久没有放松过了。
挽起的长发被她松散开,迎着风,梁若诗感受到了自由的气息,她闭着眼睛,闻着风的味道。
一旁的贺冕余光里都是她的影子。
肖宝的生日宴,等她回头去找梁若诗的时候才发现,人没了。
问了一圈才打听到,“宝儿姐,我看见梁姐刚才就站在那里和一个特别帅的男人接吻,哎嘛啊,吻得难舍难分啊,嘴巴都要您到一块去了,之后,两人就手牵手走了,要我说,肯定是去开房了,这会儿都滚到床上去了。”
肖宝满脑子惊喜,“天呀,这么劲爆,不愧是老梁啊,就是勇。”
“嘿嘿嘿,社会我梁姐,那是一般人吗?”
一处山坡,贺冕直接一脚油门开了上去。
贺冕从车上下来,梁若诗也紧随其后跟了出来。
她往前走,走到最高点,完全被眼前的景色吸引了。
脚下是万家灯火,昂起头就是满天星辰,月亮皎洁明亮,梁若诗伸伸手仿佛可以摘星辰。
贺冕站到她身边,拉着她一起坐下。
脚底是绿油油的草地,柔软又干净,而贺冕还体贴地将自己的西装铺在了下面。
梁若诗本能地看向贺冕,两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对视,她不知为何,竟然红了脸。
梁若诗匆匆收回交汇的目光,“贺总一定带过不少姑娘来看星星吧。”
“没有。”
她一愣,就听他又说,“只有你。”
这下梁若诗彻底不淡定了,“鬼才信。”
贺冕也不去解释,他笑着昂头看天上的星星。
又大又亮,一闪一闪的。
但和他身边的人比起来,又觉得微不足道了。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地方的?”
按道理来说,贺冕这种人,吃喝玩乐他门清,这种野路子他未必就清楚了。
贺冕指了指山下的万家灯火,“小的时候,我的家就住在这边。那时候,我爸总带着我和我妈来这里看星星。”
“看来和贺总还是个幸福的小孩呢,不过,怎么没听你说过你父母?”
“死了。”
贺冕的语气冷漠下来,顺势躺下,仰望着星空,又重复了一遍,“他们都死了。”
不知为何,梁若诗竟然感受到了他的悲伤和痛苦。
她也学着贺冕的样子躺下来,歪着脑袋,“抱歉,我不会是故意的。”
星空照亮了山顶,皎洁的月光投到她脸上,脸颊白得发光。
贺冕的冷眸望着她的脸,突然,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他像一只受伤的狼,抱住她,寻求一丝温度,哪怕是吻也更像是在舔舐伤口。
薄热的呼吸缓慢而轻盈,梁若诗从未见过贺冕如此脆弱的一面,脆弱到她不忍心去推开他。
她就这么被吻着,甚至有些迷失自我。
直到贺冕的手探入裙底,梁若诗才清醒,“贺冕,我已经结婚了。”
剑眉蹦成一条线,“那又如何,你又不爱他。”
“可他是我丈夫。”
一尺的距离,仿佛隔着千山万水。
贺冕一顿,情绪忽明忽暗。
半晌,梁若诗推开了他,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谢谢你带我来看星星,但我现在,该回家了。”
贺冕站在原地,薄唇扬起,“梁若诗,你可真狠。”
“送我吗?”
梁若诗永远是理智的,无论何时,无论面对的是什么人。
“不送。”
意料之中的答案。
梁若诗也不生气,背对着他一步步往相反的方向走,没几分钟,人影就不见了。
贺冕深呼了一口气,上车了。
一脚油门踩下去,横在梁若诗面前。
贺冕暴力推开车门,将梁若诗打横抱起扔到车里,高大的身影发疯了似的吻着她,和方才的温柔似水完全不同。
发狠地吻了她,贺冕冷笑,“也就是你,换做旁人,别想让我动一分恻隐之心。”
抱怨归抱怨,贺冕还是乖乖开车,乖乖把她送回了家。
这也就是为什么梁若诗不怕他,还敢和他任性的原因,因为这个人,是真的不会伤害她。
梁若诗看向窗外,玻璃上映出她淡淡的笑。
贺冕,有那么一刻,我动心了,你知道吗?
——
次日,梁若诗被肖宝一通电话给吵醒了。
“祖宗,你干嘛啊?这才几点,你看看清楚。”
“我知道你昨晚辛苦,劳累了一夜,但不找你不行啊。老梁,你昨晚到底怎么得罪蒋墨了?”
“蒋墨,蒋墨是谁啊?”
“蒋墨就是我让他去陪你的那个,大姐,你怎么得罪人家了,蒋墨可是扬言,不会放过你们的,对了,那个们,除了你,还有谁啊?”
梁若诗想起来了,“你是说,把休闲装床穿成紧身衣的那个男人吧。他调戏我,被贺冕收拾了。”
肖宝的眼珠子都要惊掉了,“靠,昨晚和你风流快活的男人是贺冕?老梁,你和贺冕竟然睡了。天啊,妈呀,我的七舅姥爷啊。”
“没有,胡说八道什么?我和贺冕清清白白。”
“都亲一块了,你和我说清白?”
反正肖宝是不信,“不管你俩清不清白,总之,蒋墨可是发话了,他要搞你们,你和你的情夫还是小心一点吧。”
“不是,贺冕怎么就成我情夫了,我们两个真的什么都没有。”
“呵呵,再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