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璇给小狐狸取完名字后,高兴地抱着小家伙玲珑玲珑的喊着,一人一狐旁若无人地玩了好一会。
坐在椅子上都喝了两杯茶的李怀霖都快无聊死了,也不知道那样一只不会说话的狐狸有什么好玩的,竟然让萧璇把他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人搁在那不闻不问的,实在看不下去了。
开口说道:“我说,公主殿下,你能不能有点主人家的自觉,我辛辛苦苦的抓了这么只小狐狸,连家里妹妹都没舍得给,眼巴巴的一大早就给你送到公主府,你不跟我道声谢就算了,连客人都不招呼。”
“就你这还客人呢,我看你一大早过来就是想蹭饭的吧,早膳也让你一同用了,还让下人给你添茶倒水,你还不乐意了。”萧璇懒得理他,说完又逗着怀里的玲珑。
李怀霖转头看了看花厅,说道:”你这公主府自打建成,我都还没来过,不如这样,今儿个你带我在府里逛逛。”
萧璇本想拒绝,但又一想他确实还没见过公主府长啥样,算了,谁叫她萧璇人美心善呢。“行吧,那本公主就屈尊陪你逛逛这公主府。”
李怀霖见她说话语气与幼时二人相处时差不多,心里也算松了口气,天知道他有多怕萧璇与自己生疏了。毕竟自己与她分开多年,如今也都长大了,幼时的玩伴感情再好怕也是成了过去。
萧璇见她一副松了口气的模样,也不自觉的笑了。两人能和幼时一样感情甚笃,无论于公于私,对她来说都是件令人高兴的事。
萧璇带着李怀霖从花厅出来,就先去花园。
公主府的花园很大,中间有一块巨大的湖泊,名为月湖,据说这月湖可通向汴京城的护城河。月湖中锦鲤们欢快的游来游去,惬意极了,再过来就是很大一片的花圃,里面种着几十种名贵的花卉,有专门的花匠打理。花圃过去一点就是一个伞盖状的凉亭,不远处还有一架秋千,看来是陛下特意命人为公主做的。
李怀霖刚进公主府的时候,在前厅等候了会,又跟着姜嬷嬷一路走到萧璇的朝晖院,只觉这公主府果真气派,不太像是一位公主住的地方,更像是东宫。发觉自己居然有这个想法,一时被自己吓得笑了。现在跟着萧璇一路来到花园,更是惊讶不已,“这,这,你这公主府花园都快赶上皇宫里的御花园了,陛下也太宠爱你这个女儿了吧。”
萧璇见他惊讶的都结巴了,吐槽道:“父皇一直都很疼本宫这个女儿,这事满楚国都知道,你作甚要这么惊讶。再说了,你好歹也是国公府世子,怎么跟个没见过世面的一样,真是丢信国公府的脸。”
李怀霖见她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看来陛下是真不把她当一般公主来宠了,不会是自己想的那样吧。
李怀霖被这么个突如其来的想法吓得不轻,一时竟也没注意萧璇又逮着机会挖苦他。
萧璇见他听完居然没有反过来刺他,一时还有些不习惯,转头看向他,就见李怀霖跟个木桩子一样的傻楞在那,也是奇怪的很,伸手推了推他:“喂,李怀霖,你怎么了,别是傻了吧。”
李怀霖被她一推,瞬间清醒,望向萧璇,扯嘴笑了笑,也是,就算陛下真有那个意思,以自己同萧璇发小的感情,难道就不辅佐她了吗?不,他只怕会比所有人更加忠心耿耿。如此想开了,也就淡定下来。
说道:”你才傻呢,我只是觉得你这个公主府实在太华丽了,想着你一个公主这么奢华,就不怕被御史弹奏。“
萧璇原本被他刚刚那个傻笑吓到了,这会听到他说话,得,没傻呢,还知道笑话她。不客气得应道:”这公主府自打本公主出生,父皇就命户部做出这府邸的图纸,户部忙活一年多才做出让父皇满意的图纸,同时又命人挑选离皇宫最近的地儿,这才让楚国的能工巧匠开始建造,这期间有多次修改图纸,直到我十岁那年这座公主府才落成。可惜我十岁那年离开楚国前往秦国咸阳养病,也才回来没多久,御史就算是要弹劾早在公主府还没建那会就跳出来了,何必等到今日。”
“说的也是,反正你现在都住进来了,那群臭酸儒难不成还能把这府邸拆了。”说完又摸了摸下巴。
萧璇看他这样子就知道他心里定是在憋着什么坏主意。果然,就听他下一句接着说道:“这么富丽堂皇、又不失大气的府邸满京城怕也找不出第二座来,真的是便宜你以后的驸马了 ,要不你看看我?”
萧璇就知道这货嘴里没句正经的,没好气的瞥了他一眼道:“你在胡言乱语什么啊,没个正形。”
李怀霖见她羞恼的很,也不再玩弄她了,握拳咳了一声,说道:“你想什么呢,本世子以后也是要继承国公府的人,哪能给你当驸马,岂不是又失本世子男子气概,我只是觉得你这府邸这么大,如今也就你一个主子,屋子也是空着落灰,不如我搬过来陪你住,还能保护你。”
楚国的驸马并没什么实权,几乎就是仰仗皇帝和公主,当然除了一些深受皇帝宠爱的公主,爱屋及乌,也会开恩给公主的驸马派点肥差,但到底有吃软饭的嫌疑,一些家世渊源深厚,又有大好前途的子弟自然不大乐意。
不过李怀霖倒不是因为这个,毕竟元华公主不能与旁的公主一概而论。
萧璇听他说看不上自己的驸马之位,也不大乐意,当即冷哼道:“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算你想给本公主当驸马,本公主也不会轻易同意,还有,本公主的公主府就算空着落灰,也不给你住,你少白日做梦了。”说完有些傲娇的仰了仰头。
“嘿你这小丫头,好歹我也是你表哥,还是从小青梅竹马长大的,你怎么这么没良没心的,白疼你了。”
萧璇刚要怼回去,就见谢景琰朝这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