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什么?”皇帝一脸急切地追问道,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我心中暗自叫苦不迭,心知此事终究是瞒不住,但又不禁担心起来,如果这个孩子并非真正的皇子如何是好?
在内心经过一番激烈挣扎后,我最终还是咬咬牙,狠下心道:
“只是臣妾如今身在宫外,身边并无医术高明之人照料。温太医又需时常来往于宫廷与甘露寺之间,如此来回奔波着实不便。况且,这甘露寺乃是比丘尼修行之地……”
“所言甚是!”
未等我说完,皇帝便打断道:
“明日便迁往清凉台居住吧。那儿环境清幽宜人,朕曾去过数次,觉得颇为舒适宜居。暂且先借予你居住一段时日。果郡王那里不用担心,朕自会知会一声便可。”
我虽心中虽然不想去清凉台,但眼下回不了皇宫,也只能如此。
毕竟处置了静白,留在甘露寺也意义了。
思及此,我只得颔首应道:“谢皇上隆恩。”
天色渐渐暗了,我瞧着皇帝没有要走的意思,便小声问:
“皇上,您今儿要留宿吗?”
“朕好久没有与你一起用膳,今晚想留下来。熹妃,如今身体方便了吗?”
皇帝这么说,我小脸一红。
虽然已经生了两个孩子,可是皇帝这么直接地问,却让人有些害羞。
我微微点头,娇羞道:
“那赶紧回去,臣妾好沐浴更衣,侍奉皇上!”
方姑姑带着紫檀已经把禅房收拾妥当,又准备了热水木桶。
我亲自服侍皇帝沐浴,他脱了外衣,露出宽大的肩膀。
已经快一年没有侍奉皇帝了,这一幕倒让我自己也开始浑身燥热起来。
皇帝看见我的脸红了,笑着道:
“要不,一起洗?”
“皇上,可别取笑臣妾了,外面那么多人呢?皇上不害臊,臣妾可不敢这样没规矩。”我说着给皇帝按摩肩膀,又用无名指腹按压皇帝太阳穴。
皇帝闭目养神,他出宫一趟,原是为了逃避宫内的诸多烦扰。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我像一只乖巧的小猫般蜷缩进皇帝温暖宽厚的怀抱之中。
他的身躯滚烫如火,仿佛一颗燃烧的火球,将我紧紧包围。
在这暧昧的氛围中,我们相互挑逗着对方的情欲,如干柴遇烈火一般,只需一丝火花,便能燃起熊熊烈焰。
几番翻云覆雨之后,皇帝似乎仍未满足,而我却已筋疲力尽,浑身发软地瘫倒在榻上。
就在这时,他竟突然翻过身来,再次欺压而上。
我惊恐万分,急忙高呼:
“皇上,请稍作歇息,臣妾实在无力承受了,求您放过臣妾吧!”
皇帝凝视着我那张满是无辜神情的脸庞,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戏谑的笑容:
“如何?朕是否威猛无比?”
我无奈地伸出手,竖起大拇指赞道:
“皇上,您当真是天下无敌!威风凛凛,丝毫不逊于往昔啊!”
随后,我们又嬉闹了一阵,方才沉沉睡去。
被爱情滋润过的女子总是格外光彩照人,次日清晨醒来,我只觉得神清气爽,精神焕发。
然而,皇帝早已离去,据槿汐所言,他半夜时分便匆匆启程,皇帝还要赶回宫中上早朝。
用过早膳,外面来了乌泱泱一群人。
苏培盛满脸笑容地说道:“奴才给熹妃娘娘请安,这一切都是皇上精心安排的,专门为娘娘您迁居清凉台的。门外已准备好了华美的辇轿,请娘娘先移步吧!”
此时,乳母小心翼翼地抱着孩子,红玉贴心地搀扶着我,我们一行人缓缓走出了甘露寺的院门。
当我再回头时,只见静岸师太率领着众多比丘尼一同前来送行,但唯独莫言并未露面。
她果真与众不同!
来到果郡王的清凉台,眼前的美景令人陶醉,这里有郁郁葱葱的青山、清澈碧绿的湖水,还有精致典雅的亭台楼阁,简直美不胜收。
苏培盛早已带领手下将清凉台彻底清扫整理过一番,并将所有无关人员统统遣了出去。
昔日在延禧宫伺候的宫女和太监们如今也都齐聚于此,迎接我的到来。
“皇上实在是太用心了,苏公公,此事想必也是由你一手操办的吧!”我满心欢喜地赞叹道。
“只要娘娘能够满意开心,这点小事对奴才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毕竟奴才也是个懂得知恩图报之人呐!”
苏培盛回应着,然而他的目光却不时地停留在崔槿汐身上,似乎有话想说。
我笑着道:“瞧你一进来,就一直看槿汐姑姑。苏公公的心思,本宫还是明白的。这会子不忙了,你去跟槿汐说说话,如果你们真有意思,本宫也愿意成全!”
苏培盛闻言一惊,忙跪下磕头道:
“熹妃娘娘,奴才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给您磕头谢恩了!”
“但本宫丑话说到前头,如果槿汐不愿意,万不可强求。知道强扭来的瓜不甜。”我出言提醒道。
“是,娘娘,奴才记下了!”苏培盛说完退了出去。
他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我倒不愿意得罪他。
储秀宫内,祺嫔满脸怒容,气冲冲地将桌上的物品一股脑儿全摔到地上,口中还念念有词、骂骂咧咧个不停。
接着,她用手指着一名战战兢兢立于一旁的宫女,恶狠狠地道:
“你,给本宫过来!赶紧把这些破烂玩意儿统统拾掇干净!若敢偷懒耍滑,本宫定叫人打断你的狗腿!”
站在边上的欣贵人目睹此景后,终于忍无可忍,怒气冲冲地对祺嫔说道:
“祺嫔娘娘,请您高抬贵手放过品儿吧!她可是嫔妾的宫女!您要想找人打扫,大可以使唤您自个儿宫里的下人,何必劳动我的人呢?”
面对欣贵人的质问,祺嫔只是鼻子里轻哼一声,不屑一顾地回应道:
“哟呵,瞧把你急得!不就是叫她拾掇下物件么,值得这么大惊小怪吗?再说了,本宫身为一宫主位,难道还指使不动一个小小的宫女不成?”
话音未落,只见她突然迈步向前,伸手死死捏住品儿的脸颊,疼得那孩子眼泪汪汪却又不敢哭出声来。
欣贵人气愤道:
“祺嫔娘娘,皇上最忌讳宫里虐待奴婢,还请高抬贵手饶了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