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感觉,让她很是挫败。
有什么事情,非要从床上大老远的跑到书房去说?
要是不想让她听到,去阳台把阳台的门关上她就听不见了啊,干嘛非要连她这个人也避着?这样真的让她很难受。
但是江小希终究还是没有问出来,因为现在的一切太过美好,她不知道还能有什么原因让他做出这样的举动,但是她不想亲手去打破现在的美好与安宁。
而且权逸寒看起来真的很在乎她,也很在乎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每次她去医院产检的时候,他都会丢下工作陪着她一起。
这天早上,权逸寒又没有去公司,而是陪着江小希去了医院。
但是却遇到了一个江小希不怎么想见到的人――她的妈妈,刘星语。
“逸寒,你怎么在这儿?生病了吗?”然而她的母亲却仿佛压根看不见她一样,满目都是权逸寒这个优秀不可多得的人才。
并且,在她的眼里,权逸寒已经是江小柔的男朋友,两个人结婚是迟早的事情,而她自己也将成为他的岳母。
岳母不敢当,但是只要攀上了权逸寒这样的关系,她今后还有什么需要烦恼的呢?
而权逸寒自然也是知道江小希的父母对她的态度,这些年来也是不管不问的,心里对他们也没有多少尊敬。
但是碍于他们毕竟是江小希的父母,权逸寒还算客气的打了个招呼。
虽然刘星语没有看到,或者说是看到了也假装没有看到一旁的江小希,但是她毕竟是自己的母亲,江小希还是开了口。
“妈,您怎么来医院了?”
刘星语不满的瞪了她一眼,似乎是在责怪她打断了自己和权逸寒的对话。
然后不耐烦的回答道:“你爸生了点小病,与你无关,也不用你去假好心。”
江小希没有再说话,因为她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
而权逸寒却敏锐地捕捉到她周身悲伤的气场,将她又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几分,像是在安慰她。
江小希感受到他的心思,抬头对他甜甜的一笑,表示自己没关系。
仿佛真的是权逸寒给了她勇气,她再次看向自己的母亲,“妈,爸在哪个病房?我去看看他。”
刘星语却不买账,“哼!都说了不用你假好心,你爸那儿有我照顾着。你还是管好自己的事情,不要一天到晚黏在姐姐的男人身边。”
也许是这句“姐姐的男人”让江小希整个身体忍不住轻轻地战栗。
权逸寒对待刘星语,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和颜悦『色』,脸『色』瞬间冷硬了下来,“江小柔现在应该正在监狱里,你若是想去看看她就和我说一声,因为她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江小希听到也是一愣,那件事情过去之后,她一直都没有问权逸寒是怎么处置江小柔的,因为她心里还是有一点害怕。
害怕权逸寒不会处置江小柔,那样她的心会很痛,可是也害怕他处置江小柔,因为她知道他的手段,怎么说,江小柔也是她的姐姐。
其实她最希望的并不是看到江小柔得到怎样的惩罚,而是当年所有事情的真相能够不再被掩埋。
而刘星语就更不必说了,听到权逸寒这样说之后,眸子里染过惊恐之『色』,“你、你说小柔她……”
权逸寒不再说话,神情之间却无不在告诉她他刚才说的话都是真的。
但是刘星语却在第一时间把矛头对准了江小希。
“小柔她、她到底犯什么错了?她可是你的亲姐姐呀!你怎么能这样对她?”刘星语嘶喊着就要往江小希的身上扑去。
好在权逸寒眼疾手快的把她与江小希隔离开来。
饶是权逸寒都有些看不下去了,更别说江小希这个当事人,心里该承受着怎样巨大的痛苦?而三年前,没有一个人相信她的时候,她又是怎样的痛苦和无助?
想到这儿,权逸寒的心一阵一阵地收缩着,紧的他无法呼吸一般的难过。
“你怎么还护着她?她一定又是使了什么手段!你千万不要被她骗了,不要伤害小柔!以前的事情难道你忘了吗?”刘星语毫无形象的如同一个泼『妇』。
听到这里,权逸寒的眸子却更深了几分,以前的事情……
他当然没忘记。
“这些都是江小柔应得的。她假冒我的救命恩人,又伪造车祸,陷害江小希,怀了别人的孩子来假装是我的孩子。”话说到这里,权逸寒就不再说了,他相信刘星语都会明白。
“什、什么?!不!这不可能!”刘星语语气之中更加癫狂。
突然她两眼一翻就直直的晕了过去,江小希第一反应是要伸手过去扶,权逸寒第一反应却是担心她受伤,伸手将她拉住,然后刘星语就这么直直地在他们面前倒在了地上。
“咚”的一声把路过的护士吸引了过来,准备将她弄起来送到病房去,看到权逸寒和江小希,“两位是病人的家属吗?请去过来办一下手续。”
权逸寒看了眼江小希,看到她眼中的不忍,心里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她还是这么善良,只不过从前的他陷入了一个怪圈,怎么都没有发现她的好,或者说发现了却不愿意承认,始终在做着伤害她的事情。
“我陪你一起。”
听到这个回答,江小希幸福的笑了,手情不自禁的抚上自己的肚子。
办好了手续之后,两个人来到了江小希母亲的病房。
医生刚给她看过,看到他们俩过来,“两位是家属吧?病人没什么大碍,是由于突然之间受到剧烈的刺激才会晕倒,休息一会儿,醒过来就好了。”
“谢谢医生。”江小希礼貌的说着。
医生却不敢看她,因为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他已经发现,只要他多看这位女士一眼,他身边的男人浑身就散发出冰冷的气息。
莫名的让人感觉到恐惧。
而只要他的视线不在这位女士身上,那种冰冷的气压就会稍微好一些。
于是他低着头说了声“应该的”,然后就匆忙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