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老泥鳅,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
开完会,协商好了接下来的行程活动,浦阳熙就果断地起身走人了,仍旧是来去潇洒自由。
人一走,老谢就压不住火,把会议室的门一关,开始噼里啪啦发泄起来。
“搞了半天原来是知道自己搞砸了,给自己收拾烂摊子呢?”
“你先别急,”娄星紫把人摁回座位,“张亚斗又不知道许老板调查的事情,可能他也蒙在鼓里呢。”
“我呸!你没听刚才大少爷说的吗?他能动动嘴皮子就直接往来初塞人,杭家都欠他人情,你觉得他会没有途径知道杭莎莎做了什么吗?”
“对了,”老谢一拍脑门,说,“你不是说当初也是他在食堂里挤眉弄眼地提醒你们孟悦音怀孕的事吗?肯定是他知道杭学民做得恶心事,八九不离十了。”
谢广湫这么一说倒是给娄星紫拼上了一块残缺的拼图。
怪不得老谢非得黑进邮箱看到账单才知道的事,张亚斗会比她知道得更早。他跟孟悦音分明也没什么过深的私人交情的,自然不是孟悦音主动告诉他的。
“好家伙,藏得挺深啊。”
“我以为……孟悦音的事是肖希铭透露给他,他猜测的呢。”娄星紫嘟嘟囔囔说。
“切,这么想,反过来也成立啊。”
“什么意思?”
老谢放下了一颗雷——“张亚斗先知道,然后告诉肖希铭,肖希铭才捏了个巧遇的借口,这么说不也通吗?”
娄星紫惊得目瞪口呆,赶紧抱住了自己。“喂喂,你脑洞别开这么大好不好,我起鸡皮疙瘩了!”
“我何尝不也起了呀!”老谢伸出胳膊来亮了亮,上面长一片冷痱子,“这人超阴险的,你就得往最阴险的方向去琢磨他!你家边桐还在他手上呢!”
老谢的口气像来到了世界末日。娄星紫连忙摆手。“不至于不至于,张亚斗可能打了不少小算盘,但他没真要害谁啊。说到底,杭莎莎或者杭学民要做什么,也不是他能控制的。或许他真的知道却没说,但他也在尽力挽回损失了。我们还是得理智点看他。”
“你就是心软。怎么没害人啊?拜他所赐,你和你家边桐不是被拆开了吗?”
“呃,这个……”娄星紫确实无力辩解了。
老谢行动力超强,直接摸向了手机。“不信,我现在就给那老泥鳅打电话,叫出来揪着他领子好好问问,看他到底还藏了些啥。”
娄星紫哭笑不得地阻拦她:“他要是打算烂在肚子里,你有自信撬开他的嘴吗?”
谢广湫顿住了,这话戳中了要害。她没有,这世界上估计谁都没有。
她丧气地把手机一丢,可没过两秒钟,眼睛又亮了起来。“有了,我可以告诉武鸣玉,嘿嘿。他完了。武鸣玉撬不开他的嘴至少也能扒他半层皮。”
老谢的手指碰上键盘就自带加速buff,虚拟键盘也算,说话间,“嗡”一声,信息已经发送出去了。
娄星紫苦笑。这什么打不过就告家长的小学鸡行为。但张亚斗也不冤,所以她也没必要再替他说话了。
只是这条信息发出去,她们再也没听到什么风吹草动,好像石沉大海了一样。
张亚斗还是嬉皮笑脸地装聋作哑,武鸣玉还是催着她们好好干活,古怪得很。
但她们没有时间仔细琢磨了——
两天后,许远航传来消息,他有了进展:肖希铭和杭莎莎私下有过许多往来,并且肖希铭在网上有许多可疑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