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英神色一楞,随后坏笑着说道。
“老李,我知道啥呀?”
“我就知道你还藏着一盒子弹,秀琴同志,这枪你尽管使,子弹没了就来找李团长要。”
杨秀琴一听,顿时眼睛为之一亮。
“好的,孟政委,俺知道了。”
李云龙脸色一苦。
“好你个老孟,最怕的就是人民内部出现内奸。”
“没想到你老孟浓眉大眼儿的,居然这就把老子给出卖了。”
“哈哈哈……”
正说话的时候,刘光奇和赵刚带着魏大勇走了进来。
进来一看,李云龙,孟英都在,杨秀琴竟然也在这里。
“哎呦,我说老团长,你们这是干嘛呢?”
“我这一过来就听见你们在笑。”
孟英哈哈一笑。
“是刘团长来了,没笑啥,这不,秀琴同志正在跟我们要枪呢。”
“成功的把老李的枪要到手了。”
杨秀琴一看,独立团的刘团长和赵政委也过来了,可能是有什么事情。
所以跟两个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
看着杨秀琴的背影,孟英感叹一句。
“哎,老李,你要是早点儿给人家一把枪,也不至于把自己个儿手里的手枪给出去。”
“手枪?”
赵刚好奇的问了一句。
李云龙抹了一把脸,笑着道。
“嗐,就是上回楚云飞那小子,来咱们新一团观摩的时候,送我的那把枪。”
赵刚闻言,脸上一愣。
“得了,这要是再见了楚云飞,人家问你手里送你的那把雄枪呢?”
“到时候你怎么跟人家交代?”
“秀琴同志要枪,你可以让他来我们独立团嘛!”
孟英回道:“老李说了。”
“可人家秀琴同志说,给你们独立团送了鞋,你们给人家拿了好几百斤的粮食和肉,人家不好意思再跟你们要了。”
刘光奇一点头。
“嗯,杨秀琴同志走的时候,我确实让魏大勇带着警卫牌给他们送去了米面肉。”
“不过,当时秀琴同志也没跟我们说需要枪,要不然也不能让老团长给这把枪。”
李云龙敲了敲桌子。
“可得了吧。”
“净是些马后炮,老子的枪都已经让人拿走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对了,老赵,光奇,你们俩过来是有什么事儿吗?”
一说到这个,刘光奇赶忙说道。
“老团长,我们今天来就是过来看看你们。”
“而且咱们在一起驻扎,也有一段时间了,我们团也重建完成了,所以我打算带着独立团回到黑云寨驻地。”
李云龙一听不乐意了。
“我说光奇,咱老李哪里对不住你了?”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回黑云寨了呢?”
“咱们两个团在这赵家峪村,不是挺好的吗?”
“挺好,是挺好,不过,独立团的家底大部分都放在了黑云寨。”
“而且黑云寨易守难攻,距离周围的那些县城也不算远。”
刘光奇看了看李云龙,笑着道。
李云龙仔细的这么一寻思,好像说的也没错。
反正,赵家峪村距离黑云寨也不算太远,就是几十里地的距离。
“行吧?既然你坚持要回去。”
“那你们就回去吧,不过回去之前,我请你跟老赵喝顿酒。”
“就为了你能给我们新一团这些,步枪,机枪,子弹,手榴弹,炮弹这些物资。”
“咱老李就得感谢你。”
刘光琪笑着道。
“行啊,老团长,都说老团长你的地瓜烧好喝。”
“那今天尝一尝你的地瓜烧!”
“你小子是不是早就盯上咱老李的地瓜烧了?”
“哈哈哈……”
……
此时,太原城第一军司令部。
通讯机要科接收到了特高科发过来的,关于刘光奇和李云龙的个人资料。
机要科长刚刚来到了司令部内。
“司令官阁下!”
“有关于刘光奇和李云龙这两个人的资料,特高科已经发过来了。”
筱冢义男正在和山本一木下着围棋。
头也不抬的说道。
“念吧!”
“哈衣!”
机要科长赶忙打开文件夹,开始读了起来。
“姓名,刘光奇,国籍,中国,民族汉族。”
“年龄,23岁,籍贯中国四川省人。”
“简历,1939年11月参加八路军,并且在李云龙手下任职连长,并于苍云岭之战中,炸死坂田信哲大佐。”
“据情报表述,万家镇,刘家庄,青山战俘营,李家坡之战都有他参与。”
“现在是第18路集团军386旅独立团团长,没有重庆国民政府发的军衔。”
“李云龙,中国籍,汉族。”
“年龄不详,籍贯国湖北省与河南省交界地域大别山。”
“简历,1927年参加中共组织的黄麻暴动。”
“后来转入中共工农红军,据情报显示,李云龙曾经参加过,中共所谓的长征战略性撤退。”
“是中共军内资历很深的军官,并且多次立有战功。”
“现在是中共军队国民革命军,第18路集团军129师386旅新一团团长,同样没有重庆国民政府所颁发的军衔。”
筱冢义男放下棋子,喝了一口茶。
“哦?”
“情报也算是比较详细了。”
“特高科这一次情报还可以。”
“对了,有这两个人的照片吗?”
“很抱歉,司令官阁下,目前还没有他们的照片。”
筱冢义男气的直接把棋盘给掀了。
“八嘎呀路!”
“你们情报部门究竟在干什么?”
“这么重要的情报,居然没有照片。”
机要科长说道。
“很抱歉,司令官阁下。”
“特高科那边没有发过来照片。”
这句话气的筱冢义男走上前来,对着机要科长就是两个大耳光。
“八嘎压路。”
“情报部门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废物?”
“情报只能倚仗着特高科吗?”
“特高科不给你们情报,你们机要科就查不到了吗?”
“废物,蠢货!”
“哈衣!抱歉,司令官阁下。”
“因为这两个人的职务都非常的低,而且没有军衔,也没有在重庆国民政府的军队中担任过职位。”
“所以我们的注意力,从来都没有集中在他们身上。”
……
赵家峪村。
刘光奇,赵刚和魏大勇,在李云龙的新一团团部喝大酒的时候。
孔杰带着丁伟一起来到了新一团的团部。
“嚯,这不是丁伟吗?”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还过来我这儿了。”
丁伟笑着道。
“老李,我这不是在延安学成回来了嘛!”
孔杰也是在旁边插话道。
“可不是嘛!”
“老李呀!老丁这是学生归来,要回总部,正好路过我的防区。”
“一听说你小子也在这儿,他非要来看看你,所以我就把他给送过来了。”
“来来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这个是赵刚,独立团的政委,之前在我新一团任政委来着,老孔他认识。”
“老丁,丁伟,之前三分区的一个团长,后来去了延安学习来着,现在学成归来,知道我在这附近驻扎,就想来看看我。”
说到这里,李云龙又介绍刘光奇。
“这个你应该不认识,刘光奇,独立团团长。”
“这小子就是把你送给我的那个骑兵营,偷偷摸摸的吃掉了。”
“要不是咱老李脑袋瓜聪明,那骑兵营估计就没咱老李啥事儿了。”
“哈哈哈……”
说到这里几个人全都笑了。
“正好这正在喝酒,老孔,老丁你们俩也一块。”
“来来来,咱们喝上。”
说着,李云龙主动给丁伟,孔杰倒上酒。
“愣着干嘛?喝呀!”
“啧,怎么着?还得咱老李请你啊。”
几个人举杯碰了个杯,一饮而尽。
丁伟剥了个花生米吃,随口问道。
“老李呀,怎么着?找着老婆没有?”
李云龙抿了一口酒。
“找老婆?这着啥急呀?”
“现在不是还打仗呢吗?”
“等到把小鬼子赶走了,咱再去找老婆。”
孔杰在旁边噗嗤一声笑了。
“就你?还找老婆?”
“老李,你有那个本事吗?”
“你看看他长得傻大黑粗的,我要是个女的,我都得被吓跑。”
丁伟嘿嘿一笑。
“我琢磨着也是。”
“谁跟着他谁倒霉。”
刘光奇这就有些好奇了。
“丁团长,为啥呀?”
“刘团长,这么叫也太正式了,我看你年龄不大,我叫你光奇吧。”
“我呢,也算是前辈,年龄又比你大。”
“你要是看得起咱,你就叫我一声老丁。”
丁伟喝了口酒说道。
刘光奇自然是从善如流。
“行,那我就喊一声老丁。”
这时候李云龙开口道。
“光奇,你叫丁伟这小子老丁,那不也得叫咱老李呀!”
“你不能老是老团长,老团长的,那么叫。”
刘光奇推脱道。
“那不行,我可是从老团长你手底下出来。”
孔杰:“行了,行了。”
“就这么着吧,咱们都是团长,称呼什么的也无所谓。”
“你就叫他老李,老丁,老赵,叫我老孔就行了。”
刘光奇见推脱不过,只能是答应下来。
“老丁,那你为啥说谁跟了老李谁就倒霉呢?”
丁伟嘿嘿一笑。
“为啥这么说?”
“当初我跟他在一个班,老李这小子睡觉打呼噜。”
“比那汽车的发动机都他娘的响。”
“一开始我们全班的战士被他吵的呀,实在睡不着,后来时间一长,哎,大家也都习惯了。”
“甚至最后发展到,老李这小子要是不打呼噜,全班的人都睡不着觉。”
李云龙一听丁伟提起往事,也是哈哈大笑。
“有一次我们连长派我去侦查,我回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大半夜。”
“我一进屋,我们班里的七八个人,真的眼睛瞪的跟个铜铃似的。”
“一看这情况,我这心里就纳闷儿了,这大半夜的怎么回事儿啊?怎么全都不睡觉。”
“然后大家伙儿就说了,说老李你不打呼噜,我们全都睡不着。”
“哈哈哈……”
几个人顿时全都被逗乐。
刘光奇喝了口酒道。
“老李,你还有这么码事儿?”
李云龙嘿嘿直笑。
这时,丁伟笑了笑道。
“那是,你以为呢!”
“后来老李躺下睡觉,结果没数到30个数,这发动机的声音就响了。”
“这班里的战士们没一会儿,就伴随着声音睡着了。”
“哪知道大半夜,这敌人就摸上来了,当时一颗炮弹在院子里爆炸了。”
“好家伙,结果大家伙儿一个醒的都没有,都他娘的以为老李在打呼噜。”
哈哈哈……
“结果就老李这小子一个人醒了,然后抄起家伙事儿就冲出去了。”
“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老李的呼噜声一停,大家伙儿全都醒了。”
说到这里,孔杰又说道。
“我说老丁,你我跟老李都是老战友,光奇又是从老李手底下出来的悍将,咱们得给老李张罗张罗找老婆这事儿。”
“老李虽然呼噜打的响,可是身体其他的部位不都是好好的吗?”
“不耽误他娶婆娘生孩子,说不定娶了老婆,十个月之后给咱们造出一个小老李。”
“咱们总不能看着老李,就这么一直打光棍儿。”
“老丁你去学习的时候,身边儿有没有什么女同志啊?”
丁伟喝了口酒道。
“我?”
“我那是去学习的,不是谈情说爱的,哪能注意那个?”
“依我看,就在这赵家峪村,给老李找上一个耳朵背一点的,啥也不耽误。”
李云龙一听顿时不乐意了。
“老丁,你说的那叫什么话?”
“当年咱在大别山的十里八乡,那也是有名的俊后生,说没提亲的,也是有不老少,差点儿没把我们家的门坎儿都给踩破了。”
“别看咱老李现在这模样,那都是这十多年打仗,风里来雨里去的,再怎么俊,现在不也成这样了。”
“也就是当时正赶上黄麻暴动,老子参加了赤卫队,要不然,如今只怕是娃娃都躺了一炕。”
丁伟:“老李,你小子就吹吧。”
“咱们老战友谁能不知道谁呀?”
“这些年你身边连个母的都没有。”
“就是那身上的跳蚤都是个公的,还娃娃躺了一炕?
我看你小子搁那儿做梦呢。”
孔杰也是哈哈大笑。
“我看也是。”
“老李这小子应该是把梦当成了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