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谁?竟敢捉拿我们?”
“对!我是王府的护卫营百户,赶紧放了我!”
“……”
王国梓坐在靠椅上,挑了挑眉毛,对着孙不二吩咐道:
“一个拉帮套的,两个耍钱还玩仙人跳的。
这样的败类,还敢聒噪?!
孙统领,今天这是你的地盘;听说你的杂治手段总是能推陈出新。
怎么说,让本仪宾听听响、瞧个热闹?!”
孙不二听到吩咐后,狞笑着看向三个倒霉蛋,对着左右道:
“弟兄们,都听到郡马爷的吩咐没?
我先给大家打个样,好好伺候伺候护卫营的友军!”
看着孙不二一步接着一步的走了过来,张其在的表弟李老五怒目圆睁的道:
“姓孙的,你不过是表哥的手下败将,敢在爷爷面前逞威风……”
他的话没说完,孙不二已是一刀鞘砸在他的脸上。
李老五脸上泛着青紫,立马就红肿起来。
“姓孙的,杀人不过头点地……”
“去尼玛的头点地!
你个拉帮套的兵痞,说话这么文绉绉的,是要去考秀才呀!
老子叫你头点地、叫你他么的头点地!”
只片刻功夫,李老五的眼眶裂了、鼻子歪了,脸也肿成了猪头。
“啪嗒”一声,他耷拉着脑袋,彻底扑街了。
孙不二踢了踢他的脑袋,见没什么反应,忙一脸谄笑的回禀道:
“郡马爷,这个李老五晕死过去了!”
王国梓幽幽的道:
“唉,你这下手还是太过简单粗暴,不懂得刑讯逼供的乐趣呀。
你去问问那两个,看看他们招不招供。
这一个,可怜见的,想招都没机会了。”
“郡马爷,您瞧好了!”
说完,孙不二就提着带血的雁翎刀,狞笑着道:
“你们二位,是不是也认为杀人不过头点地?”
剩下的两个,都是张其在的远房堂弟。
其中较为胆大的,梗着脖子道:
“姓孙的,你这是打击报复。
我们只不过是外出耍钱,最多也就是玩忽职守。
你这样将我们抓过来滥用私刑,就不怕张千户堵你门吗?”
孙不二悠悠的道:
“老子过去不怕,现在还真怕那死鬼找上门!
你们不知道吧,那姓张的已经伏法了。”
“什么?大哥不在了?
老子杀了你!”
孙不二见他如此不识抬举,就准备安排上一顿骑脸输出。
王国梓可看不下去了,制止道:
“孙统领,好了!
你当打手,勉强合用;干刑讯的活,确实有点难为你了。
既然这剩下的两位好汉不怕死,那我们就玩点心跳的游戏——真心话大冒险。
两位,你们准备好了吗?”
“什么狗屁游戏,老子不玩!”
“对!”
还没等两人的话说完,旁边已是刀光一闪,李老五的人头就滚到了两兄弟面前!
孙不二收刀入鞘,狞笑着道:
“郡马爷让你们玩游戏,那是抬举你们。
不玩?
李老五就是下场!”
“……”
王国梓点兵点将了半天,看到其中一人已是腿脚发软的打哆嗦,便指着他含笑道:
“你不错,就从你开始吧!
听说过人彘吗?
很好,你尿裤子了,说明听过。
我们来玩个精简版的。
你如果选择大冒险,那我们当场就剁了你的手脚,然后……”
还没等王国梓说完,这人已是吓得差点晕过去,不迭声的叩头求饶道:
“郡马爷、爷爷,别说了!
招,我什么都招!”
孙不二适时上前,踹了他一脚,怒哼道:
“真他么的是个贱骨头!
这种怂货,好生没趣;害得郡马爷您的游戏都玩不成了。
你们几个,将人带下去,好好审问!”
说完,他一脸谄笑的对着王国梓道:
“您别生气,这不是还有一个骨头硬些的吗?
咱们剁他也一样!”
王国梓见剩下的这位,虽面有惧色,但还是强撑着,遂开口道:
“骨头硬?
那砍起来似乎有点废刀子!
这样吧,我们重新玩个游戏。
孙统领,听说过虎狼之药吗?”
孙不二嘿嘿笑着道:
“观音脱衣散、如来大佛棍;武昌的丽春院隔壁,就有一家回春堂。
那里的补药,谁吃谁知道!”
不理会他猥琐的笑容,王国梓继续道:
“那你知道给狗发情的药吗?”
“嘿嘿,回春堂也有兽医,他们肯定知道。”
“如果我们将这位好汉脱的赤条条的绑在地上跪着;在他身上涂上母狗发情的尿液;然后,我们再放进去几条喂过春药的公狗。
这种跨物种的爱情,我们对外公开售票,会不会有人来看呢?”
孙不二还真的想了想;然后,一脸猥琐的道:
“郡马爷,你这真是高!
别的不说,只要票价不超过五两银子,小人就愿意去观摩一下!”
“那还等什么,马上安排吧!”
话音刚落,那跪倒的硬汉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惊恐的道:
“爷爷,我也愿招!我都招!”
“……”
王国梓有些失落的道:
“唉,这人的骨头也不怎么硬嘛。
算了,先带下去分开审问吧。
那几条狗,你也吩咐人准备着。
如果他们两人的口供对不上,那我们就接着玩游戏!”
“……”
不大会儿工夫,孙不二就亲自将口供带了回来。
如果说上午在演武场上的一幕,让他对王国梓的武力值钦佩不已的话;那今天的审问,就彻底让这位侍卫统领对郡马爷心服口服了。
“郡马爷,还是您棋高一着。
胆小的那小子,竟然是张其在那个奸贼的‘文胆’。
押下去后,那小子还鸡贼,想着用七分真三分假的供词来糊弄我们。
结果,您这分开审问,让他们不能串供;再加上犬决的威胁,他们为了证明谁说的是真话,差点在对质的时候打了起来。
这不,那两个小贼都老实招供了。”
王国梓悠悠的道:
“这才哪到哪。
你跟了我,以后能学到的冷知识还多着呢!”
孙不二忙就坡下驴,舔着脸道:
“那是!
跟着郡马爷,小人一辈子都学不完!”
“……”
王国梓不再理会这个马屁精,皱起眉头看着手中的供词,越看越心惊。
原来,张其在早就已经跟张献忠勾搭上了。
张献忠目前正在汉阳休整。
他已经向张其在下令,抓住楚王惜命这一点,诱使武昌府采取守江不如守城的策略,将江防的守军给撤到武昌这座孤城内,以便他从容过江。
张献忠规划的渡江路线已经确定,准备率军由黄冈州北的鸭蛋洲南渡。
这段时间,他会故意驱赶蕲州和黄州的残兵溃卒去武昌,会在里面掺沙子、放入细作。
张其在要做的,就是争取募兵之权,将细作安排到城门驻防。
等到他的主力渡过长江,再里应外合,一举夺下武昌!
看到这里,王国梓不由得直抽冷气。
如果不做些什么,那武昌必然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