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国梓听了那鹰的讲述,有种节操碎尽的感觉。
满清的后宫,可是真会玩;上能玩小叔子,中间能玩太医,下面还能布施给奴才。
真是一个字:绝!
……
王国梓又仔细打量了这位被后妃取过精的那鹰,嘴角略微抽了抽,心道:
阁下的长相,除了粗犷了些,又有哪里可以吸引得了哲哲、布尔布泰和海兰珠?
难道她们都是有眼无珠?!
……
大明主子鄙夷的眼神,显然刺痛了那鹰的神经。
他马上辩白道:
“奴才……奴才也是有特长的。
奴才能歌善舞,拥有一管好嗓音;不仅宽广流畅,而且辨识度极高。
几位后宫的主子在办完事后,都喜欢让奴才唱个小曲儿解解乏!
奴才……奴才也有长处!”
王国梓:……淦!你的长处,是不是正是皇太极的短处?!
这真是满清乱不乱,后宫说了算!
……
那鹰说起自己跟后妃的那点事后,彻底放飞了自我。
王国梓为了让他提提神,在他写好投名状后,立马带他参观了京师的新一处人文景观——京观!
京,谓高丘也;观,阙型也。古人杀贼,战捷陈尸,必筑京观,以为藏尸之地。
……
看着眼前用人头垒成的小丘,处处血迹斑斑、个个狰狞恐怖,那鹰差点吓尿了!
他双腿发软、嘴唇哆嗦的问道:
“这……这……这是……”
一旁的方立功见他两股颤颤,几乎要晕厥的模样,赶紧又给他上了一份大餐:
“那些都是普通鞑子的;这里面的更金贵!”
说完,就递给他一个木盒!
“打开看看吧!
这就是侵略者的下场!”
那鹰颤颤巍巍的打开木盒,发现里面放着的正是多铎的人头。
这一刻,他彻底崩溃了,立马瘫软在地。
一旁的方立功见此,厉喝一声道:
“那鹰,你听好了!
多尔衮入关时的十万兵马,已经折损过半。
刚刚你看到的京观,就是他们的首级垒成的。
如今,多尔衮三兄弟中,阿济格受伤被俘,多铎战败被阵斩。
唯有多尔衮带着残部,陷入我汉阳军的围追堵截!
这就是你们擅开边衅的下场!
入关的鞑子大多被消灭,但我汉阳军主帅王驸马,已经被彻底激怒;准备集结十万士卒,征讨暴清!
哼哼,待我铁骑踏入尔伪都,定让尔等灰飞烟灭、片甲不留!”
那鹰听罢,立马跪倒求饶道:
“这位将军,这次入关都是睿亲王……都是多尔衮和洪承畴一力主张。
我大清其他权贵可从来都是希望与大明睦邻友好、和平共处!
主子,您如果放了我;奴才回去后,一定宣扬您的文治武功,并极力规劝陛下尽快撤兵,双方签订和约,永世修好!”
王国梓听罢,似笑非笑的道:
“果真如此?”
“奴才但凡有半句虚言,定然天打五雷轰!”
“好,我姑且信你一次!
说说吧,如果我放你回去,满清要如何与我汉阳军修好?”
那鹰咬了咬牙道:
“首要之事,就是惩治战犯!
我大清内部对睿亲王的倒行逆施,早已有所不满。
这次奴才回去后,定然将两白旗损失惨重、几近全军覆没的消息,禀告我主!
我大清向来是赏功罚过,睿……多尔衮定然难逃罪责!”
王国梓点了点头道:
“这是应有之义!
还有呢?”
“奴才回去后,会极力劝说我主,归还松锦之战后侵占的大明疆土。
双方可恢复到大战前的边界!”
“还有呢?”
“我大清愿意出岁币,具体数量另行商议!”
“还有呢?”
“……”
王国梓见他实在想不出其他的,索性开始自己加码: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尔等化外之民,需要摒除陋习,切记:
留头必留发,去发不留头!”
“……”
“化外之地,哪里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
鞑子小皇帝需送到我大明,由饱学之士教授其义理,让其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
“我天朝将赠尔后宫妃嫔《女论语》《女范》《女训》《女史》《女戒》等,希尔恪守妇道,控制自己的兽欲!”
“……”
一时间,王国梓化身心灵导师,将我大清的种种有的没的敝政一一点出,进行了洋洋洒洒的狂批。
那鹰则跪在一旁,一脸懵逼的听着王国梓各种奇葩的要求,心中是敢怒不敢言!
王国梓并不准备放过他,让他将自己的讲话精神记录下来,整理成册,名字暂定为《大明王驸马就满清各种弊端和陋习做出的重大指示》!
这本《重大指示》经删删改改,几易其稿,终于在累计到十万字的时候,王国梓才放弃了继续折腾那鹰!
不放弃也不行呀!
此时的那鹰,已经精神恍惚、两眼迷离。
王国梓疑心,再对他进行灌输,就得将人给直接送走了!
他如果死了,谁替自己跑到满清朝堂去恶心人呀!
……
待那鹰“访问”结束,王国梓还贴心的为他饯行。
饯行时,当然少不了几个助兴的节目。
这次的节目,就是后世缅北的传统保留节目——噶腰子!
被噶的,正是已经养好伤的阿济格;而化身噶腰真人的,正是手足无措的那鹰!
等阿济格血刺啦呼的被抬下去抢救后,王国梓对着他悠悠的道: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我也明白,你那鹰确实是一个好奴才。
哎!
我都已经用顺了手,几乎舍不得让你离开!”
那鹰:……别,请放过;驸马爷,您还是做个人吧!
……
看着对方一脸吃了翔的表情,王国梓继续鼓励道:
“那鹰,记住一句话:
我天朝是个很有包容性的国度。
你已经是我认可的好奴才,自然也是天朝的一份子。
这次派你回去卧底,你要时时心系大明:
宁恋天朝一捻土,莫爱他乡万两金!
你明白了吗?”
那鹰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立马附和道:
“主子,您说得极是!”
“这次你回去,我吩咐的和谈条件,需事先瞒着多尔衮。
你不会去找他告密吧?”
那鹰闻言,刚刚直起的腰,立马又弯了下来,哭丧着脸道:
“主子,奴才哪还敢!
奴才先是造了睿……多尔衮的黄谣;接着,又当着众人的面噶了他亲兄弟的腰子!
奴才这要是去了多尔衮那里,他还不得活剐了奴才!”
王国梓闻言,含笑点了点头道:
“好奴才!
除了骨头软了点,其他都挺不错的!
我期待着你继续为我汉阳军效力!”
“主子放心,奴才一定心系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