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蚩尤是什么人?你有没有想过?他可是几千年前,开天辟地的魔神!你们敢盗它的墓,简直活得不耐烦!”姜雨儿说道。
燕云霆却道:“但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一介凡人,终究逃脱不了生老病死,最后被葬在了这仙女山脚下。”
姜雨儿冷哼:“那你就大错特错了,根据我们苗家的史书记载,蚩尤老祖拥有不死之身,他只是暂时长眠于地下罢了,在他的地宫前,有四大邪神,千年虫王守候,任何人一靠近墓穴都会被杀死!”
燕云霆长长“哦”了一声,“若是按照这个故事发展的话,你们苗家一定还有传说,蚩尤老祖会在几千年后复活,然后领导你们苗疆人攻入中原,一雪前耻,对不对?”
“没错!我们苗疆的确有这个预言!”姜雨儿语气中还有一丝傲然。
燕云霆瘪着嘴巴:“得了,有机会我带你去市井酒馆儿里听听评书,那里每一个说书先生都会吹牛……也许在你们苗疆人看来,他们一个个都是预言家哩!”
“你才是吹牛呢,我相信这是真的!”
“就算是你家蚩尤老祖真的复活了,也别想在中原大地崩出个屁来!九幽那些妖祖魔皇都不敢说攻陷人间,你家老祖何德何能?”
“你敢看不起我家老祖,我掐死你!”姜雨儿再次锁住了燕云霆的喉咙。
“你们苗疆还是省省,老实守着自己那一亩三分地即可,别老想着蜉蝣撼大树,还有你也是,”燕云霆伸出舌头,在姜雨儿的手背上轻轻一舔,她哆嗦得赶紧缩了手:
“恶心!”
“我不怕你们家老祖宗复活,那么你可以告诉我蚩尤墓穴在哪儿了?”
姜雨儿犹豫了片刻,郑重问道:“燕云霆,你们真的打算要去么?”
燕云霆轻嗯了声。
姜雨儿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地宫的准确位置,甚至咱们这几代人都没去过,我只知道长老们曾经说过,那些被施以‘虫噬’的人都会成为地宫的守护者。”
“虫噬?岂不是要对我施加的酷刑么?”燕云霆疑惑。
“没错,几千年来,苗疆犯下大错的人,都会被施以酷刑——虫噬,而这一酷刑的法场便是在蚩尤洞的下沿。”
“法场该往哪儿走?”
“不知道你刚刚有没有注意,在吊桥的另外一头有六条小道,最下面的一条便是施以酷刑的法场,中间的小道是蚩尤像,上面的小道便是你所出现的地方。”
“你怎么不早说!”
燕云霆转身往回走,方才他还亲手斩断了吊桥,这会儿又要折回去,真是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姜雨儿说道:“你又没问我,谁知道你是来蚩尤洞盗墓的?”
“哎,对了,话说回来,那‘虫噬’是个什么样的刑罚?”燕云霆一边往回走一边问道。
姜雨儿说道:“遭受虫噬之刑那可就惨咯,首先他们会割掉你的舌头,挖掉你的眼睛,将你五花大绑装进棺材里,然后倒入两三只‘痋虫’,再把棺材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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痋虫是繁衍极快的蛊虫,它们钻进你的身体,以你的血肉为养分,在你的身体内产卵,以它们的成长速度,三天便会占据你的身体,这三天之内你会遭受到万虫噬身的痛苦,动不了,叫不出,活活被疼死!”
燕云霆后颈发凉。
“呵呵,瞧你,额头上渗出汗水了……你这家伙原来也会害怕。”姜雨儿俏皮地抹了抹燕云霆的额头。
燕云霆轻哼:“越是卑劣的地方,越容易搞出这种惨绝人寰的酷刑。”
“谁都有资格说我们卑劣,就是你们汉人不行,”姜雨儿反驳道:“比起虫噬,你们汉人发明的车裂,凌迟,剥皮,哪个不残忍?”
“对于不守妇道的女人,还有骑.木.驴和浸猪笼呢。”
“你在讽刺谁?”
“对于男人,也要处以宫刑呢。”
“那就该把你给阉了,你这种人,肯定祸害了不少女人。”
“不瞒你说,我背后的女人能从你们九黎寨的门口一直排到末尾,你要是跟了我,估计连小妾都不够资格。”
“呸!那群女人一定是瞎
了眼的丑八怪,才会看上你这么个瓜娃子……”
……
姜雨儿是个可爱的女人,燕云霆是个风趣的男人,二人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双方的语气都不算客气,但通过独处与交谈,他们也不再像从前那样陌生了。
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男女,即便那是意外。
“嘘……不要再说话了,先前那条长虫还不确定死没死,咱们最好不要惊扰它。”燕云霆背着姜雨儿来到断桥前,声音和脚步都放得很轻。
他拾起一块石子儿丢下悬崖,等了老半天也不曾听见声响。
“蚩尤墓会不会就在这下面?”燕云霆轻声问道。
姜雨儿摇头,“墓穴在不在下面我不知道,但法场肯定就在下面,”她又抬手指了指断桥对面的小道:“顺着这条小道,走个一刻钟便能抵达法场。”
“你去过法场么?”燕云霆问道。
姜雨儿摇了摇头:“圣女是不会去那种邪恶污秽的地方的,我所知道的一切都是长老们告诉我的。”
“那你长老有没有告诉过你,那下边儿的禁忌?”燕云霆问道。
姜雨儿阴森森吐出一句话:“别靠近被虫噬者的棺材。”
燕云霆不禁一颤:“难不成那棺材里的人还能蹦出来?”
姜雨儿说道:“这可说不定,那些被虫噬者都是受过诅咒的人,反正你别去讨嫌就对了。”
“好,那你抓紧我,我带你跳过去。”燕云霆叮嘱道。
姜雨儿勒住了燕云霆的脖子:“这么远的距离,你能——”
还不等她把话说完,燕云霆蓄力一蹬,以真气衬底,轻盈一步便落在了断桥对岸。
“你们汉人的武功可真奇妙。”姜雨儿收起惊讶,不禁赞道。
燕云霆沿着下方的小道前进,边问道:“对于一名涅境武修而言,横跨几十丈的鸿沟并不算太难……难道你们苗疆没有这样的轻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