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三十几骑快马从山坡上疾驰而下,各个身体彪壮,挥舞着苗.刀,好不狂野嚣张!
“快快快!她们肯定就在前面的草庐里!”
“老大,他们怎么会烧这么大团火?小心有诈啊!”
“怕个鸟毛,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婆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大家快点儿跟上,抓完这几个咱们就好回去交差了!”
……
“提醒各位一句,咱们需要他们的脸皮做面具,所以最后沿着脖子以下来宰!”白荣提醒道。
“这又有何难?且看我一剑穿了他们的心!”卢庚尧率先出剑,从屋顶飞跃而起,冲杀向那群苗人。
白荣甩手发出三根神针,比卢庚尧还要快一步将领头的三人射下马背。
“这里果然有埋伏!大家小心!”有苗人高喊。
“小心?哼……小心就能活了么?一帮畜生不如的东西,今夜此处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
燕云霆提着木剑从屋顶跳下,无戒掷出禅杖,李怀安双指御剑破空而去!
“砰砰砰……”
“嗖嗖嗖……”
“唰唰唰……”
“啊啊啊……”
电光火石,刀剑交错,佛光潺潺,灵光闪闪!
一声声哀嚎惨叫,一个个喷血倒地!
不一会儿,三十七个苗匪便被抹杀殆尽。
“下面该怎么做?”燕云霆舀了一瓢水,清洗着木剑上的血迹。
白荣说道:“你们各找一具跟自己体型、外貌相当的苗匪交给我,我来割下他们的皮囊制作面具。”
“你是说生割下他们的皮囊,然后戴在我们自己的脸上?”李怀安阴沉着脸,这种事对于他而言,挑战的确有够大的。
“其实也不用全部易容,我这里还有一个更好的计划,”燕云霆说道:“假设我们空手而归,难免会引起怀疑,不如拿两个人来当人质,谎称是意外收获,塔河寨对汉人那么仇视,他们一定不会多怀疑。”
李怀安当即说道:“很明显,我就很适合当人质。”
白荣笑道:“
李道长啊,我老实说,咱们这几个人当中,你穿得最干净,气质最仙儿,怎么都不像是个人质样。”
李怀安沉声道:“你不是会变装易容么?把我变得与你们一样土气不就行了……反正只要不戴人.皮.面.具,让我干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
“我李怀安生平说一不二!”
“好,要是把你装扮得丑了,你可别怪我,”白荣说着,又问道:“那么第二个人质谁来当?”
燕云霆主动请缨:“我来吧,毕竟我和金吉也算是‘老相识’了,他若是知道我被抓,肯定会引到跟前的,到那时摁住他也会容易得多。”
“如此甚好。”
……
白荣,卢庚尧,无戒,三人各找了一具与自己体貌相等的尸体。
白荣负责操刀,他先将尸体放血,直至皮肉松软后,再从肩膀往上剔下一张皮囊……
手法之精妙,手段之残忍,看得其他几人连连咂舌,头皮发麻。
“哎呀,我这手法都不算什么啦,我先问你们,你们可知道‘黑龙会’?”白荣一边游刃有余地割着皮囊,一边还能泰然自若地与几人聊天。
“黑龙会与青衣楼和孔雀楼并成为江湖三大杀手组织,与后两者不同的是,这个组织并不庞大,但其内接活儿的杀手各个都身怀惊世骇俗的绝技,”燕云霆又疑惑道:
“但黑龙会又与你现在干的活儿有什么关系?”
白荣笑道:“你刚刚不是说了么,黑龙会里的杀手各个都身怀绝技,其中就有一个叫做‘画皮鬼’的绝顶杀手——
他执行任务的方式极为特别,他会先杀死目标身边亲近的人,剥下被杀之人的整张人皮,通过高超的易容之术为自己穿上,然后再接近目标果断下手!”
“他都不挑男女的?”燕云霆惊奇道。
白荣笑道:“这就画皮鬼手法的精妙之处,不论高矮胖瘦,男女老少,他都能想办法一比一地复刻还原,就连声音和姿态他都能模仿到天衣无缝;
闻说这个画皮鬼还喜欢收集人皮,用彩绘勾勒出他想要的人形模样,可谓是画皮画人画骨画心,千人千面千变万化啊!”
李怀安嗤之以鼻:“如
此龌龊肮脏之人,若是被我遇见,定要将他除灭,为人间清扫污浊。”
“白兄,听你的口气,好像也认识这画皮鬼?你这一手易容术该不会就是跟他学的吧?”燕云霆问道。
白荣笑道:“答对了一半,我的确认识画皮鬼,他的易容术和我的易容术也是出自同一师门。”
“他和他是同门师兄弟?”燕云霆好惊讶。
“是啊,不过很可惜,他生性太过残忍暴戾,没学两年便被师傅逐出师门了。”白荣说着,已成功摘下三具人皮头套,提在手中血淋漓,湿哒哒,干瘪瘪,别提有多骇人了。
“阿弥陀佛……戴上这种东西,起码得诵念三日《大悲咒》才能渡化此间罪恶。”无戒直摇脑袋。
“你该不会直接就让我们套上去吧?”卢庚尧也紧皱了眉头。
“那可不能这么粗糙,套上面具后还得精雕细琢呢,这可是个细腻手艺,所以几位需要易容的,请跟我来吧。”
白荣招呼着卢庚尧,无戒,李怀安一起走进茅屋。燕云霆是人质,也不需要变装易容,便独自在院外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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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破晓时分,屋门终于被推开。
白荣,无戒,卢庚尧,相继从屋中走出,其形态与外貌简直与苗匪一模一样。
燕云霆绕着几人转了一圈,竖起大拇指赞道:“真是神乎其技!”
后他又发现少了一人:“咦?李道长呢?”
“丑媳妇羞答答什么?早晚都得见公婆,快出来吧。”白荣从屋内拉出来一人——
他披头散发,满脸麻子,右嘴角下方还有一颗小拇指般大的痦子,痦子上还沾了两根黑毛。
燕云霆揉了揉自己的眼睛,长着能塞下鸡蛋的嘴巴:“这……这真是先前那个风度翩翩,一尘不染的李道长?”
李怀安沉着脸色,眼神能杀人:“笑什么?我还不是为了解救苍生么?我可告诉你们,今日糟践的妆容绝不可向昆仑山任何一人提起,否则大家没得朋友做了!”
几人相视憋笑,可前后巨大的反差实在让人憋不住:
“噗呲……哈哈哈……”
“哈哈哈……”
燕云霆捂着肚子,笑出了眼泪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