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略地图上来看,两个仙域的守备力量自北向南,在山脉左右两侧驻扎,一共有六处。
极昼最北段的第一条防线,是由一个名字唤作“鹿阳君”的首领所镇守;第二段则是由“天目君”镇守,第三段由“武曲君”镇守,第四段由“启元君”镇守,第五段由琉璃宫及各仙域来援修士镇守;第六段,也是最南段,相当于“半卖半送”,由天空舰城上的武修镇守;
永夜方面的战争布局,地图上虽没有标注,但根据帘霜曾与东方晓月交手的经历来看,它们肯定与九幽已串连一气,势力必定不俗。
燕云霆刚跨过日月潭,三个青衣修士匆忙赶来将他拦截,修为都还不低,一个元神,两个元婴。
“???????????????你是何人?从哪里来,为何入仙域?”元神修士居高临下问道。
燕云霆摘下九州令牌示意。
“人间来的?面孔为何如此生疏?”元神修士打量质疑。
“人间之士有数万万,你当然认不完。”燕云霆随口一句,便要绕过离去。
“且慢!”元神修士轻呵,两个元婴再度闪身将燕云霆拦截,“舰城上的那群武修,面孔我都认识,我记忆力很好,确定没有你这号人。”
“那你想如何?”燕云霆声音渐冷,将仙人修为显露而出。
元神修士明显有些忌惮,却仍无放行之势,他召过一名元婴修士,耳语了两句,元婴修士点点头,当即向天外飞去。
“据我说知,人间来的武修,只有武力没有修为,你已位列仙班,大可能不是武修吧?”元神修士道:“眼下正值战争时刻,为防止有敌方势力渗透,所以我们必须对你的身份进行核实。”
虽然语气不讨喜,但防范措施还挺到位,燕云霆也不是个冒失之徒,稍等片刻也无妨。
不一会儿,一名云袍男子带着先前报信的元婴修士从天外赶到,修为颇高,有仙人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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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乃三百里外,雷鸣塔主马天明,道友持九州令,却有仙班修为,又面孔生疏,不如解释一番?”云袍修士语气略带锋芒。
瞧这帮人的态度,可见极昼仙域对武修偏见很深,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暴露自己跟脚,以免日后行动不便……
正在燕云霆思考如何作答之时,先前接引的昆仑山弟子飞了过来,他大声解释:“向塔主,这位前辈是应宇文先生号召,从人间昆仑山来,我可以与他作保,还请通融通融。”
马天明眼神冷淡:“这么说,是你将令牌给他的了?”
昆仑弟子沉声道:“前辈是我们人间高士,不过返回自家舰城,为何不能给?”
马天明横身不让,高声道:“人间来客,已经够多,我极昼仙域需不着再有增援,我看你还是请回吧!”
“我要是不呢?”燕云霆冷声道。
“???????????????那就休想入仙域!”马天明与三名修士,依次横排拦于空中,摆出战斗姿态。
“呵……”燕云霆冷笑,抬手一招噬神决,将马天明吸入掌间,扼住他的咽喉,一字一句问道:
“你算个什么东西?我人间不远跨界为尔等铲除奸邪,却遭如此无礼对待!”
“武修,快快将马——”
“闭嘴!”燕云霆一声大喝,炸出一道真气,三修士接连口喷鲜血,从空中陨落。
“极昼仙域之事,需不着武修插手,你们就该滚回人间——”
“无礼!得痛!”
不等马天明话完,燕云霆起身一脚,“咔嚓”至少胸骨具碎,长喷一口热血,眨眼间便飞没了影儿。
“这……这……”昆仑弟子不知所措。
燕云霆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我回来了,以后不必再对他们低声下气,若来日再遭到冒犯,就给我狠狠地打,出事了由我来担着。”
昆仑弟子重重地“嗯”了一声!
……
抵临舰城时,宇文长卿等人已在霸天宫顶设宴,看似等候多时。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虽是身在仙界,十二年不见,友人们的眼角也都多出了几条岁月的痕迹。
“宇文兄,林先生,杨大人,白兄,大师兄,贺首领……我,回来了!”
燕云霆含笑扑入人群,勾过杨青和林晓枫的肩膀,不知为何哈哈大笑,这些可都是过命的兄弟啊!
“杨青,酒给你们温好咯,快快入座啦,别等跑了热气儿。”一个白衣少妇,捧着一坛酒,笑盈盈地走了过来。李蔓。
“杨大人不厚道啊,咱这么多男人,就你一个带家属?”燕云霆捶着杨青肩膀笑道。
杨青老脸一红,轻叹:“还不是她非要吵着来瞧瞧仙界风光,不然我怎舍得将她带来?”他冲李蔓瞪了一眼:“你还不快下去?”
“那你们慢慢叙旧,美酒虽好,可不要贪杯哦。”???????????????李蔓放下酒坛,含羞离去。
“好了好了,快快入座吧,别枉费了杨夫人一片苦心。”林晓枫招呼道。
众人入座,把酒言欢。
“瞧燕兄这气魄,闭关十二年,怕是收获颇巨吧?”宇文长卿问道。
燕云霆谦虚摆手,口中却傲气十足:“不过是位列仙班,步入大臻,头顶苍天,脚踩大地,罢了。”
“就‘罢了’二字,燕兄也当浮三大碗吧?”
“莫说三大碗,就是三大坛,我一口气也能给它旋了!”
借着酒劲,重逢喜悦倍增。
“极昼仙域此局,怎么破?”宇文长卿一句话,让气氛稍显沉闷。
醉生梦死过后,总要面对现实。
林晓枫说道:“白溟真君与麾下四大战将,具是金仙、仙君之大能,若不能被他们信任,我们的舰城永远无法开进永夜。”
杨青说道:“哪怕再老的黄牛,对它弹十年的琴,多少也能听懂些音律。这头牛,可不是一般的倔。”
燕云霆说道:“这种自负,会给他们带来极其惨痛的代价。”
“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宇文长卿说道:“惨痛的代价会无限溢出,到最后还得由我们来承担,这也是为何我们十几年忍气吞声的原因。不拘小节,才能保证大局不会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