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时鸢是个任务者,天生的狐狸精。
她穿书了。
穿到了一本名叫《团宠万万岁:人人都爱女主角》的小说。
她是团宠女主谢媛媛的对照组——人人喊打的恶毒女配。
原主谢时鸢五岁走失,颠沛流离,受尽虐待,十八岁那年才被找回来。
被称作她养母的女人是红灯区的妓女,曾是谢父一夜情的对象。
妓女因为上位不成功,故意拐走原主,东窗事发后,原主要求把人贩子绳之以法,谢家非但不帮原主主持公道,还逼迫原主不能声张。
原主的亲生母亲,则在原主丢失没几年后,抑郁去世了。
谢父便带着秘书上位的情人和两个私生女鸠占鹊巢,将原配夫人留给原主的婚约和财产都换人、挪用。
原主又恨又怨,拼了命的和谢家作对,不是被女主的护花使者们攻击,就是被外界谩骂羞辱,以至于被整个上流社会排挤。
最后她的价值,就是被谢家当做一件换取利益的礼物送到变态狂手里折磨,在精神肉体上的双层打击下,万念俱灰,毁容自尽。
当前的时间点为,原主不甘心女主谢媛媛抢走了她的婚约,趁着晚宴的机会给白嘉述下了药,要霸王硬上弓,强行毁了这桩婚事。
结果被谢媛媛的护花使者裴耀发现,公之于众。
白嘉述自小身体不好,由于误食了烈药,被紧急送去了医院。
事后,白嘉述并没有出手报复原主,只是在原主濒临死亡的那一刻,出现在了现场。
原主心愿:得到很多很多的爱,至死不渝。
攻略对象一号:白嘉述。
攻略对象二号:裴耀。
攻略对象三号:谢庭柯。
(攻略对象四号隐藏未知:???)
以上,全部的记忆接收完毕。
谢时鸢眨了眨妩媚的眼。
“还不把衣服穿上?” 谢庭柯眼神凌厉,这个所谓的妹妹从被家族认回来开始,三番五次挑战所有人的底线。
不是在网上发疯辱骂谢家,就是现场和人撕逼打架。
现在好了,她直接给白家未来的继承人下了一剂猛药,要跟对方成了好事,简直又蠢,又毒。
不带一丝感情的扫视面前这具玲珑娇躯。
谢庭柯不像在看一个人。
而是在看一具尸体。
…
谢时鸢迎着男人冰冷的目光。
“哥哥~?”
语调上扬,故作疑惑。
唇齿间绕出来的词,就像含在嘴里吐出来的蜜糖一样稠腻。
谢庭柯听不得这种声音,眉头直皱。
谢时鸢不认他做哥哥的,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叫他哥哥。
她今天这是——
下药不成功,精神受到严重刺激了。
周遭鄙夷的眼神,时不时的扫视到谢时鸢身上。
她抱着怀里的衣服,对周围的眼神置若罔闻,就看着谢庭柯,轻轻抬脚,再次朝他靠近。
男人的身高直逼一米九,娇小的身躯堪堪到他肩膀的位置,少女仰起头,那双狐狸眼朦朦胧胧,很是勾魂,“你.....看起来并不像我的哥哥呢。”
谢庭柯脸色变了又变,在她更近一步的靠近时,修长手指重重地按在她的额迹上,“谢时鸢,你清醒点,故意装疯卖傻,不能逃脱惩罚。”
“你对白家继承人做的事,不是你装可怜,就能让我包庇你的。”
“就是,谢时鸢,你中邪了吧?谢总是你哥,你也勾引!?”
裴耀鸡皮疙瘩起一身。
谢时鸢不是个歇斯底里的神经病吗,怎么突然用夹子音说话???
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干什么?
怎么看都有种她在勾引谢庭柯的错觉。
谁不知道谢庭柯和谢家没有血缘关系,正是因为没有血缘关系,才更引人遐想。
“把衣服穿好。”谢庭柯发话。
谢时鸢抱着衣服,长发遮挡住大半春光,微蹙着细眉,“我该如何把衣服穿好?”
谢庭柯凌厉的眼神化为实质。
半点人情味儿都没有,“只会脱衣服,不会穿衣服?脑子不好使,干脆别要了。”
谢时鸢歪头想了想,披上大衣。
她没有男女之防的意识,不介意当着众人的面整理衣服。
穿衣的速度极慢,不像穿衣,倒像是给绝美的雕塑品披上了一件美艳皮囊。
细腻白皙的像羊奶凝乳一样的肌肤,猝不及防地晃过男人的眼底,他刚要斥责,便见少女一脸无辜的样子,勾着眼冲他甜笑。
谢庭柯把话憋了回去。
周遭的名媛们简直了,眼刀子不要命的射过去。
确定了,谢时鸢就是个无耻之徒,根本不知道羞耻和廉耻几个字怎么写。
谢时鸢不习惯穿大衣,一颗扣子没系好,嘟囔着让谢庭柯帮忙。
谢庭柯面露森然。
谢时鸢拉长了语调,“哥哥,不是你叫我穿衣吗,我听你的话穿好衣服,你为何不帮我?”
“谢总为什么要帮你,系扣子这么简单的事,三岁小孩都会,谢时鸢,你又装傻!”裴耀的声音立即响起,一副看穿了她的样子。
然而,只是瞧了一眼,飞快偏开头。
笑话,他才没兴趣看谢时鸢的裸体。
虽然,真的真的很性感。
腰细腿长,前凸后翘,肉都长到了该长的地方。
用余光瞥了眼谢庭柯,见谢庭柯也偏开了头,回避少女丰满挺翘的身姿,他才松了口气。
谢总是媛媛一个人的哥哥,绝不能被谢时鸢诱惑!
少女系好扣子,裹得严严实实。
谢庭柯的脸色才好看了点。
她乖乖站在男人身边,牵起男人的手。
谢庭柯目光顿时森冷的几乎能把人射穿,飞快抬起手掌,从旁人的角度看去,扬起的大手下一秒便要抽打在谢时鸢的脸上。
名媛们眼睛又亮了,赶紧的抽谢时鸢一顿吧,把那张欠扁的漂亮脸蛋打开花!
为什么会有这么厚颜无耻的人?
她怎么敢给白嘉述下药,怎么敢去触碰那样尊贵无双,犹如神祗一般的男人!?
少女勾着细长的眼尾,一双漂亮得过分的眼睛,瞬间起了雾气,水光闪烁。
“哥哥要教训我么,我做错了什么要挨打,我就是妓女养大的孩子,我就是不懂什么叫羞耻,什么叫廉耻,我只知道属于我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回来。”
谢庭柯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他并没有动手打人的习惯,他只是厌恶和人接触,何况这个触碰他的人还是...
这番话,非常符合她破碎的三观。
属于她的东西,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抢回来。
可惜她脑子不好,就算用尽了手段,也抢不回来。
她是那么的不甘心,如此近的距离,眼底闪烁的汹涌炙热,徘徊在疯狂和理智的中间。
她就是走投无路了,才会用下药的手段。
婚约换人,她已经快要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