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轮上的风波结束后。
谢时鸢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没见到白嘉述和周宗政。
不过白嘉述得知了周宗政骚扰她的事,不管她怎么阻止,都去找了周宗政的麻烦。
两人不知道达成了什么协议,周宗政承诺以后不会再骚扰她。
男人的话听听就好,尤其是变态的承诺。
谢时鸢信他的话就有鬼了。
白嘉述在乎她,只会勾起周宗政的胜负欲,他不但继续骚扰她,还要在白嘉述看不到的地方变本加厉骚扰她。
至于她的养母.....毕竟是周二叔的情人,周宗政把人放了回去。
那个女人受了刺激,被送去了医院。
谢时鸢也没指望周宗政真的把那个女人肚子剖开,那反倒是便宜了她,她要的是那个女人的口供,承认和陈婉如拐卖她的事实,拿出铁证把陈婉如送进监狱。
秋女士活着也好,毕竟还需要她在谢庭柯面前再刷一波存在感。
诚如周宗政所言,谢庭柯漠视了她的遭遇,那么他很有必要,更为清楚的知道发生了什么。
谢时鸢特意没回谢宅,跑去了谢庭柯的居所。
路上,谢媛媛和裴耀都打了电话过来,她全点了拒接。
天黑了,夜幕降临,星星点点的灯光点亮了整个东市。
天空中一轮明月格外的亮堂,遥挂苍穹,幽静的别墅区,月光静悄悄的洒落。
谢时鸢趴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门口的方向。
凌晨时分,门外传来一阵引擎声,张特助恭敬的打开车门,谢庭柯疲倦的捏了捏眉心,冷言道:“你也早点回去休息。”
张特助受宠若惊,连连点头。
谢庭柯摆摆手,快步进了大门。
以往这个点,从前花园到后花园的路都是黑的,今天却亮得格外明亮。
尤其是前厅的落地窗,透出一阵明亮的灯光,似乎是有人特意留了灯,等着他回家。
谢庭柯疾步走了过去,便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裹着薄毯,趴在沙发上睡觉。
他的心无端跳了跳。
还以为她要和白嘉述去同居了,为此他已经准备好一叠照片,打算把她叫回家,挑选相亲对象。
她倒好,前脚跟白嘉述谈情说爱,后脚就来找他,把他当什么?
兄长吗?
他不是。
他不是她的哥哥,不是她幻想中的美好,可以和心上人在一起,也可以和兄长依偎。
朝沙发上的小人儿靠近,见她高高翘起的红唇边还扬着一抹笑,不知道梦到什么高兴的事了,笑得这么灿烂。
谢庭柯鄙夷,“估计是在梦里和白嘉述结婚了。”
谢时鸢:“.....”
悄咪咪的睁开一只眼睛。
男人居高临下的眼神漠然生冷,脸色要多臭就有多臭。
不知道的以为今年谢庭柯三岁,兀自生着闷气。
“哥哥~”清甜的嗓音。
谢庭柯眼神微嘲,“装睡?”
“我这不是在等你回家嘛,我跟你打电话,你不接就算了,又把我拉黑。”
这人蛮幼稚的,动不动拉黑她,删了她。
就等着她主动示好找他。
“我做错什么了嘛?”
好生无辜的一双美眸,好生无辜的如侬软语,娇俏明艳的小表情。
她又摆出与生俱来的“武器”撒娇,迫使他心软。
她向来会利用那张漂亮的脸蛋,趴在沙发上,扬着脑袋,用期艾而无辜的眼神看着他。
谢庭柯伸出手。
谢时鸢会把脸蛋自然地贴向他冰冷的掌心,无比乖顺,无比柔谧。
谢庭柯眸色一变,猛的收回手。
“你做错的事多了去,第一,谁允许你跑去找白嘉述,知道那是什么场合吗?知道周宗政的二叔是谁吗?他们之间的事犯得着你去掺和?”
“好事没你的份,坏事你赶着去送命,你以为白嘉述为什么会参加周严的接风洗尘宴,那是周严承诺了拿到好处,就帮他干掉周宗政。”
“他们几个人的私人恩怨,关你什么事?白嘉述一句话,你就跑过去,他叫你去死,你去不去?”
啧,这副严肃的嘴脸,还真有几分霸道兄长那味了。
谢时鸢笑了笑,抓住了男人的大掌,轻轻的放在脸上贴贴。
谢庭柯果断的抽回手,冷然,“谢时鸢,你能不能换个招数,犯了错就用卖乖的方式讨好我,我是容易讨好的人吗?”
凭什么啊,他凭什么容忍她和另一个男人谈情说爱,完了转头叫他几声哥哥。
他凭什么要是哥哥?
谢时鸢穿着清凉的睡衣外袍,闻言,将肩头的薄纱轻轻拉下一角。
弯弯的媚眼笑成了一双勾人的狐狸眼。
她仰着头,含情脉脉的注视着男人,“这种方式可以讨好你吗?”
谢庭柯:“......”
他只觉得眼神发烫。
“你把衣服给我穿好!”
谢时鸢噗嗤一声,笑了出声。
她将睡袍整理好,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双手乖乖的交叠在膝盖上。
“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个鬼。
哪有穿着睡袍在家里乱跑的姑娘。
她用柔软的小手抓着他的大掌,“你因为那通电话生气了?他不是故意的,当时我在洗澡,是我叫他接了那个电话,我不知道是你打过来的。”
她在洗澡.....
谢庭柯满脑子回荡的只有这一句。
拆开来看:洗澡。
为什么要洗澡?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为什么要在浴室?
她还不如不要解释。
解释更糟糕。
忍了几天的怒气,几欲到了零界点。
男人再次毫不留情的甩开她的手。
谢时鸢一笑,又伸手抓住他。
“哥哥,你不要生气好不好?明明你比我年长,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来哄你,就算是你做错了,也要我来哄你。”
“我必须跟你道歉,你才肯搭理我,否则你就拉黑我,然后又派张特助联系我,偷偷打听我的近况。”
“哥哥,你怎么这么别扭。”
他这个年纪和傲娇扯不上关系,纯粹就是别扭。
明明嫉妒的发狂,眼睛充血,还要自虐似的强迫自己忍住,一遍遍的告诫自己没关系,他不介意。
明明介意的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