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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桌上,半小时后,傻柱与何雨水相对而坐,炕桌上摆满了丰盛的饭菜:一碗红烧肉醇香四溢,一碗清蒸鱼鲜美诱人,一盘麻婆豆腐麻辣可口,还有一大堆白面馒头热气腾腾。这是傻柱特意为了庆祝自己回到四合院,在鸽子市精心采购来的。

兄妹俩边吃边聊起各自近日的经历。何雨水没有提起自己弄坏贾家白菜和偷走煤球的事,她明白如果傻柱知道,即使内心对贾家有怨恨,也会责备自己行为不端。傻柱则简述了一下在派出所的经历,又询问了院里的一些琐事,随后两人不再言语,专心致志地消灭桌上的美食。

何雨水这些日子一直以窝头充饥,舍不得用傻柱分给她的那五百块钱。如今傻柱回来了,终于可以享受一顿久违的大餐。而傻柱在派出所的生活也并不比她好多少,每天两顿窝头勉强果腹,这也正是他身形消瘦的原因。很快,炕桌上的食物被他们吃得精光,二人打着饱嗝,捂着肚子倒在炕上不愿动弹。

“哥,贾家借咱的那两百块钱,你打算什么时候去要回来啊?”

“钱?”傻柱愣了愣,随即苦笑摇头,“算了,雨水,贾家现在挺困难的。”

原本傻柱确实计划找贾家还钱,但转念一想,贾东旭失踪了,棒梗也去世了,如今贾家就靠秦淮茹微薄的学徒工资过活。若此刻去找贾家还钱,未免显得太没有人情味。毕竟大家同住一个四合院,不必如此绝情。傻柱是个心软的人,很快便把被贾张氏送进派出所的事情抛诸脑后。

听到这话,何雨水心中暗自琢磨。

“你不肯去要,我自己去要!”

她决定等傻柱上班之后,亲自去找贾张氏索债。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若贾张氏不肯还钱,她就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贾家借钱不还的事。

而对此毫不知情的傻柱,则是想着明天上班时找个机会安慰一下秦淮茹,毕竟棒梗离世,她必然万分伤心。

……

中院贾家内,一片迥异的气氛。

“小当,来,尝块肉!”贾张氏满脸慈爱地将一块红烧肉夹到小当碗中,丝毫不见不久前棒梗去世时的哀痛。这个年代的人们早已习惯了生离死别,往往能够迅速从悲痛中振作起来。

小当津津有味地品尝着碗中的红烧肉,年仅两岁的她尚不懂为何奶奶突然对自己这般疼爱,但只要有美味的红烧肉吃,她就已经十分满足。秦淮茹低头默默吃饭,自从棒梗去世后,她变得沉默寡言,脸上笑容全无,如今唯一的目标就是努力工作养活小当。

前院方源一边嚼着手中的白菜猪肉包子,一边敏锐捕捉着四合院各户人家的谈话声。随着五感日益增强,他已无需再偷偷摸摸贴近他人耳边窃听,生活便捷了许多。

“贾家、易家、何家,三家竟然又恢复了和睦?真是遗憾!”

原本方源还以为棒梗之事会让这三家产生裂痕,没想到短短几日,他们竟又团结一致。想到傻柱身为气运之子,在四合院的世界里自然是一路顺风、逢凶化吉。

休息够了的方源,眼看已到了三月初,他决定前往轧钢厂后勤部一趟,领取本月的采购指标。虽然只是小事,但他深知每一步都需谨慎对待。接过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采购任务,方源不由得微微皱眉,但很快释然——只要表现得好,年底考核肯定没问题。

领取了大约二百元的钱票后,方源满意地离开了轧钢厂。而许大茂则紧跟其后,下定决心要监视方源的一举一动。眼见方源进了后勤部,他立刻下车,鬼鬼祟祟地藏了起来。

“一百二十斤?”

方源看着手里的新采购指标,颇为惊讶。相较于上个月的一百斤,这个月直接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任务量。

后勤部王老头笑着解释道:“方源,钱科长很看重你的能力,只要你继续努力,年底考核通过的可能性很大。”

方源听罢,面露喜色,回应道:“那就多谢钱科长的关照了!”

在这个年代,国企领导不会轻易画大饼,既然钱科长给自己加任务,届时只需多给他点猪肉即可。反正系统空间里囤积的肉堆积如山,都是由石头转化而来,吃不完换成钱票也是不错的选择。

领取完预算金和各类粮票、肉票、布票等物资后,方源悠然离开轧钢厂。对于轧钢厂内部的纷争,他毫无兴趣参与,当初选择成为采购员,图的就是个轻松自在。

殊不知,许大茂已悄悄尾随其后,一心想要抓住方源的马脚。

四合院内,何雨水借口上学,实则返回了四合院。这个时代的高中生管理相对宽松,家里有事可以临时不到校,事后补个假条就行。

何雨水估摸着傻柱已经上班去了,便大步走向贾家。贾家吃了傻柱的饭,却还把他送进了派出所,这笔账,她何雨水要来清算。

只见坐在炕上做鞋的贾张氏见到杀气腾腾的何雨水,先是愣住,继而板起了脸。

“你来干什么?”贾张氏骨子里重男轻女,即使是近两天对小当稍有怜爱,也是出于传承贾家血脉的考虑。她向来看不起何雨水,平日在院里遇见也不打招呼,小时候何雨水饿得四处求助,敲响贾家门扉时,贾张氏总是视若无睹。

面对贾张氏那张令人厌恶的胖脸,何雨水深吸一口气,语气冰冷地道出此行目的。

“还钱!”

“你们贾家欠我哥的那两百块钱,现在立马还给我!”

贾张氏一听,顿时一愣,旋即一股怒火冲上心头。贾东旭失联,棒梗离世,如今贾家连个男丁都没有,居然还要受一个小丫头片子上门欺负。

怒不可遏之下,贾张氏扔掉了手中的鞋子,厉声喝道:

“什么两百块钱?你休要胡说八道,我们贾家何时借过你哥的钱!”

面对贾张氏如此厚颜无耻、公然赖账的行为,何雨水再也按捺不住,紧闭双眼,大声喊叫起来。

“贾家不要脸,借钱不还,耍赖皮!”

连续三次高喊,直吓得贾张氏脸色铁青。在这个年代,人们对名声极为看重,哪怕素来撒泼成性、时常搬弄是非的贾张氏,也不愿轻易损害自家名声。倘若今天贾家欠钱不还的恶名传扬出去,四合院内的住户必将更加孤立贾家!

贾张氏决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于是她猛地起身下炕,追出门去,试图制止何雨水的呼喊。

“何雨水,你个小妮子,再乱嚷嚷,我撕烂你的嘴!”

“我们贾家啥时候欠你们钱了?我要告你诽谤!”

“何雨水,你是不是发疯了?不去上学,跑到这里胡言乱语,等傻柱回来,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贾张氏肥胖臃肿,哪里追得上方雨水一眼,直接跑到门外,拦住了何雨水。

“傻柱,你快回来!”

贾张氏将何雨水挡住,一屁股坐在地上,痛哭流涕起来:“傻柱,你个傻子,不还钱,我就去告诉你爹娘!”

何雨水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拿起手机拨通了方源的电话。

“方源!快回来帮我,家里出大事了!”

听到何雨水的焦急声音,方源立刻动身往家里赶。

此时的何雨水正被贾张氏逼到了门外。她咬牙切齿地告诉方源:“你快回来!别管我了!”

方源也明白何雨水的处境,于是他将情况向自己的父母简单说明。

“傻柱!贾张氏听后暴跳如雷,她根本不相信方源会帮自己。

“傻柱啊……”

何雨水已经哭成泪人,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向父母说了一遍。

“妈,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还上这笔钱的。”

“傻柱……你要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他们还上钱的……”

贾张氏知道儿子肯定会出面解决此事。她不想让儿子为难,于是她告诉儿子:“傻柱已经去了一趟市公安局,警察正在调查此事。不过警方最终还是决定先调查一下贾家的财产状况。”

“这……”何雨水有些为难地说:“那两百块钱是我攒了好久的私房钱呀!现在如果把它还给贾家,我们母女俩的生活将会陷入困境啊……”

贾张氏叹了口气:“唉……他爸走得早,我这当妈的也没有办法啊……”

面对如此棘手的事情,何雨水、贾张氏二人都束手无策。最终,他们只能听天由命。

不过他们也有自己的打算。那两百块钱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什么,只要有能力偿还就行。

除非有一天通货膨胀到一百元仅值现在的一分钱,贾张氏或许才会考虑归还那两百块钱。不过,此事与傻柱无关,他才不愿插手这种破事儿。

方源推着自行车进了家门,旋即又离开了。周围的便衣警察还未撤离,他大步流星地从他们面前走过,潜入一个隐蔽小巷,施展了隐身之术,身影瞬间消失不见。

片刻之后,许大茂紧随而至,面对空荡荡的小巷,一脸困惑。

“人呢?”

砰!一声闷响,他软绵绵地倒在地上。

“居然跟踪我,真有意思!”

方源的身影渐渐在许大茂身后显现,手中握着闪烁着翠绿光芒的能量棒。自轧钢厂出来后,他就察觉有人尾随自己,特意出门引蛇出洞,没想到是许大茂,这小子跟在他后面到底有何目的?不过,无论许大茂意欲何为,既然选择了跟踪他,就得做好被他教训的准备。然而,方源暂且还不想杀掉许大茂,毕竟阎阜贵的任务还没完成,若杀了许大茂,恐怕就拿不到任何奖励了。

于是,他举起手中的绿色能量棒。

“嘿,许大茂,醒醒!”

经过数次将许大茂敲晕再唤醒的反复操作,正当方源怀疑许大茂是否才是隐藏的气运之子时,终于……

“嗯,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儿?”

许大茂迷茫地看着眼前的方源,在闷棍技能的作用下,记忆已被彻底抹去。方源收起手中的青色能量棒,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

“我是方源,跟你住在同一个四合院,刚才看见你摔倒,所以来扶你一把。”

“真的吗?谢谢你!”

许大茂摇摇晃晃站起身来,虽然对眼前这个叫方源的人感到陌生,语言表达却依旧流畅,仿佛患上了某种记忆障碍。

“我不记得我家在哪,你能送我回家吗?”

“当然可以!”

作为乐于助人的典范,方源热情地把许大茂送回了四合院。此时,贾张氏和何雨水的争执已告一段落,两人骂战过后,各自回屋,留下一群议论纷纷的围观群众。

许大茂跟着方源回到后院,并未引起四合院居民的关注,毕竟一个采购员和一个放映员因工作下乡常有交集,关系亲近些也属正常。

当许大茂被安置在家中,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方源心中暗笑。为了让系统任务不受影响,确保许大茂安然无恙,他才费尽心思将其送回来。

离开后院时,方源途经中院,看到在小屋里生闷气的何雨水,不禁摇头叹息。电视剧中何雨水与傻柱的感情因秦淮茹而破裂,嫁人后很少回四合院,似乎疏远了哥哥。如今在他的重生之下,四合院的情节发展已然发生巨大变化,至少何雨水与傻柱的关系比剧中的更为亲密。

但这些事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肩负复仇使命的使者!

随后,方源再度来到那个隐秘小巷,启动潜行术,在四九城内游荡,一旦遇到合适的目标,便施以一记闷棍术。偶尔他会运用穿墙术赶路,至于分身术,则多用于帮忙洗衣做饭。至于变化术,他较少使用,反正目前他的技能足以应对各种情况。

时间悄然流逝,很快就到了下午五点,下班放学的时间。轧钢厂第一食堂里,傻柱提着饭盒悠然离去,却在一个拐角处遭遇三个壮汉的围堵。

傻柱看着这三个陌生面孔,皱眉握紧拳头:“你们想干什么?要打架不成?”

身为四合院的战斗高手,又是厨师出身,力气惊人,即使是一挑三,傻柱也不惧。然而,其中一人竟掏出一把枪,黑洞洞的枪口直指他的脑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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