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叔带人敲打半天,听见邬胜的声音后才知道坏事了,赶紧让下人住了手。
邬胜见他们都住了手,从草丛里爬了出来,一身狼狈的看着众人:“你们谁啊,知不知道本少爷是谁?刚刚是谁的动手?”他插着腰耀武扬威的看着几人。
手指碰了碰脸颊疼得他倒吸一口气,这些人还真是手下不留情。
“原来是邬少爷啊!”何叔眉头一挑,十分谄媚的看着眼前这个男子。
邬县令的儿子,在宁县可是横着走的存在,他们居然动手把人给打了,这可怎么是好啊!
“何叔,可是找到那位姑娘了?”秦宛白从身后突然冒了出来,还用余光看了邬胜一眼。
“原来是你。”邬胜看见秦宛白的那一刻再也顾不得什么,瞪大眼睛就要找人算账。
何叔还没理清楚眼下是个什么情况,但他能肯定的是这两人认识,中间肯定还有他不知情的事。
何叔弯着身子回话:“大小姐,布庄丢失的姑娘找到了。”
说完手指头指着队伍后面的姑娘。
小姑娘这会都还没有回过神来,双手牢牢的抓着自己的衣服,眼神涣散嘴唇颤颤巍巍地。
苏筝见那位小姑娘的情绪不太好,扯了一下秦宛白的衣角小声道:“我过去看看。”
秦宛白点点头,随后还对苏筝笑了笑嘱托道:“你自己小心点。”
苏筝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觉得她大惊小怪了:“我又不是小孩子,再说了四周都是自己人。”
苏筝走过去,拍着小姑娘的后背,放轻了声音一字一句的安慰着她,没一会小姑娘就放声大哭起来。
一整个人扑在苏筝的怀里,时不时的抽泣一声,发出猫儿一样的声音,指着邬胜控诉:“姐姐,那人……那人欺负我。”小嘴一瘪又要哭出来了。
苏筝手忙脚乱的哄着她:“不哭不哭。”
听见小姑娘的控诉,众人面面相觑一番后,自发的挡在前面。
“嘿,你个小妮子明明是你勾引的本少爷。”
瞧着几人的阵型,邬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慌了起来,四下又没看见高清弘这个人,当即厚着脸皮诬陷小姑娘。
准备将脏水泼在小姑娘身上。
“堂堂县令之子,居然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情,也不知道还有没有王法。”秦宛白看着几个大汉用怪异的目光偷偷打量了小姑娘一眼。
她就知道这古代男子果然是一根筋,别人说什么都信。
“你胡说什么!明明是她勾引的本少爷。”
邬胜还在为自己辩解。
“找了一个荒郊野外的好地方,你说你要是死在这儿会不会被人发现。”秦宛白玩味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缓慢靠近眼神狠戾。
她的目光太过吓人,邬胜不自觉地腿软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眼神惊恐。他在秦宛白的眼里是真的感受到杀意了。
他明白自己很有可能被交代在这里。
何叔不合时宜的开口打断,小声提醒:“大小姐,杀人犯法。”
秦宛白冷笑一声,回眸瞪了何叔一眼。
然后背着身子往苏筝那个方向走去。
压迫感骤然消失,邬胜宛如丧家之犬一样匍匐在地喘着气。
“你们给小爷等着。”
秦宛白站到小姑娘身前,学着苏筝一样蹲在地上:“没事吧!”
“小姑娘没事,就是受了点惊吓。”苏筝偏头回答她。
“谢谢大小姐。”小姑娘停止哭泣,擦了擦脸上的泪珠。
她没见过苏筝,但是她以前在布庄看见过秦宛白,自然也知道这人是秦家大小姐,也是她的主子。
“我记得你在布庄上工,怎么在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秦宛白也不是什么没脑子的人。
以前原主对布庄生意不在意,但多多少少知道上工的时间。
小姑娘有些心虚,动了动嘴唇什么话也没说。
苏筝有些生气,她觉得秦宛白说话不分场合:“你说小姑娘干什么,她才虎口脱险。”
“??”
小姑娘不敢看她,小声嗫嚅道:“大小姐……”
“你不说清楚,谁敢保你。”
秦宛白可不允许她遮遮掩掩,邬胜虽然是个草包,但是他爹可是宁县的县令。她要掌握主动权才是。
小姑娘泪眼婆娑的猛摇头:“大小姐,我真的没有勾引邬少爷。”
“说!”
“是……是有人将我骗出来的。”
“谁?”
小姑娘红着脸极为羞涩的开口:“高清弘公子。”
苏筝听见这个人名时,一下就黑了脸吐出两个字:“人渣。”
小姑娘听着苏筝的评价有些意外的开口:“姐姐认识那人?”
“他是筝娘的表兄,且唯利是图,爱慕虚荣的伪君子。”秦宛白看着小姑娘惊讶的表情与她解释道。
小姑娘很震惊:“啊!!”
她就说一个读书人怎么可能看上她这个村妇,不过是拿她寻乐子。
小姑娘心里清楚自己这次算是得罪了邬胜,现在的她应该给自己找个靠山才是,目光自然落在了秦宛白的身上:“大小姐,你救救我好不好,我不想蹲牢房。”
秦宛白拧着眉:“你且先回布庄。”
小姑娘走了没一会,邬保全就带着手底下的人匆匆赶来,将鼻青脸肿的邬胜护在身后。
“大小姐,邬县令来了!”
瞧着自家儿子脸是青一块紫一块,都没一个完好的地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发飙道:“是谁?究竟是谁动的手?”
邬胜捂着脸十分委屈的喊了一声:“爹。”
“没用的东西。”
何管家从人群里站出来,高喊一声:“邬县令。”
邬保全斜眼看了他一眼,冷嘲道:“呵!这不是秦府的管家么!我儿这脸是怎么一回事?”
直接将矛头直指秦家的众人。
何叔也是冷哼一声直接给邬保全甩了脸色:“这要问问你家公子了。”
“哼!”邬保全甩了一下袖子,眯着眼睛带着一丝压迫感,“你是个什么货色,见了本官还这般理直气壮。”
秦宛白在后面轻“啧”一声,抱着膀子走到人群前端,吐槽道:“邬县令似乎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分青红皂白。”
邬保全打量了一眼身前的人,不卑不亢还有些眼熟,绞尽脑汁想了许久,还是一旁的师爷上前在他的耳边嘀咕两句。
他才面露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