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宛白在和秦秋池话家常的时候,一直注意着时间,等到差不多时她就结束了话题,问了秦秋池府上的厨房在什么位置。
秦秋池一开始还有些疑惑,这才说了多久的话,阿姐怎么就开始找厨房了?难不成是饿了?
“阿姐可是饿了?”
秦宛白没想到这人的脑瓜子转的还挺快,不过她不是饿了:“我给小家伙熬点药,苏缘她近来水土不服,人病了!”
简单的给秦秋池解释了一番。
“那可有请大夫?不如我去找个大夫来?”秦秋池一时着急,竟然忘了眼前人是做什么的。
秦宛白觉得这人慌起来是什么都忘,一时没忍住打趣她:“忘了我是什么行伍了?你这脚怎么好的不记得了?”
秦秋池一拍脑袋反应过来:“对对对!瞧瞧我这记性,竟忘了阿姐自己是个大夫。”
“不过苏缘她严不严重啊!”秦秋池的眼里还是很担忧。
她倒不是质疑秦宛白的医术,就是身为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关心。
“不严重,再食用几日的药,在用药膳慢慢调理就好。”
“那就好,那就好。”秦秋池悬着的心也跟着放下来,嘴上念念有词。
秦宛白看得出来她是真的担心苏缘的健康。
“刚才在客栈,我听如萱的意思是你俩在一起了?”秦宛白捣鼓了一下药锅,随口拈来一句。
秦秋池的脸蛋下意识地红了起来,就连耳朵也跟着红成一片,羞涩的不行。
有些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秦宛白看着她的模样,双手抱臂满脸写着感兴趣想听几个字,就连嘴上也开始怂恿:“说来听听,我还是很好奇你俩怎么成的?”
秦秋池害羞的侧过半边脸,两根食指抬至胸前对着戳,害羞的不行:“……就……就那样……”
秦宛白:“??”
我的好妹妹你这么纯情吗?
她根本就想不到两人之前是有多凶猛!
“反正就是那样……”秦秋池咬着嘴唇,扭扭捏捏地丢下一句。
行吧!秦宛白算是知道了,她今日在秦宛白的嘴里是套不出什么话了,不过没关系,她还可以去周如萱那儿套。
那人的心眼子没这么多。
“那你们到什么地步了?可有说过什么时候成亲?”
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秋池脸色大变,她们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进展,可已经认定对方皆为自己的良人。
如今她们只是在那一夜有过亲密接触,虽然只是碰到嘴角,但她也很满足。
可阿姐的一句话点醒了沉溺其中的她,她们未曾提过成亲这事。
如萱她是怎么想得呢?
而她又该如何面对如萱的爹娘?
“想什么呢?怎么发这么久的呆?”秦宛白见她迟迟不搭话,用自己的左臂碰了碰她的肩。
刚刚还很精神的秦秋池,此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情绪低落的喊了声:“阿姐。”
秦宛白凝着眉看着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她很肯定是自己刚才的话,给了秦秋池打击,让她变成这样!”
“怎么了?”
“我和如萱好像还没说过成亲的事。”
“你们两个就这样耗着?”
“我这不是不知道她的意思么?还有就是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周伯父和伯母。”秦秋池的手在地上胡乱的画着圈。
心在这一刻乱了。
“可你们不能躲藏一辈子,我看如萱那副模样是认定了你,心中有你!你可莫要辜负了别人的一片真心。”
秦宛白还真没想到秦秋池还有这么“懦弱怕事”的一面,不过这样也说明了秦秋池她有想过这事。
“阿姐说的对,我不能在这件事情上怂,胆怯到退步!我要证明给她看。”秦秋池像是被秦宛白说动一下又硬气起来。
谁也不知道两人的对话,被找过来的周如萱听的一清二楚,单手捂住嘴唇,她没想到秦秋池会想得这么多。
她话不多说脚下带风直接走过去,牵着秦秋池就走:“走,现在就去告诉我娘!”
秦宛白看着这生猛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起来。
是真着急啊。
被喜欢的人牵着手是什么感觉,无非就是心跳加速,欢喜不已。但秦秋池不一样,她这会腿有点抖。
她嘴上是那么说的,但是行动上也要让她准备准备一下啊!哪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的。
情不自禁地吞了吞口水,还没来得及咽下,就被一道中气十足的嗓音给怔住:“要告诉我什么?”
秦秋池面露惊恐,这……
周如萱的脸色也跟着变了,握着秦秋池的手豁然松开,不自在地喊了句:“阿娘,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了?周如萱不如你来说说最近你都干了什么事?”向来对周如萱宠爱有加的周夫人,这会冒着火气,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周如萱留。
“没……没什么事。”周如萱摆着双手,不熟练的解释。
只是她结结巴巴让人很是怀疑。
“没什么事?你刚刚不还说要告诉我什么吗?今儿我就在这里,哪都不去你——来说给我听。”周夫人的压力虽然是给到周如萱的身上,她的眼睛却一直落在秦秋池的身上。
宛如利剑的眼神没把秦秋池给震慑退,她的目光坚定不胆怯:“伯母!”十分坦然的上前一步,光明正大的给周夫人看。
“秦秋池你难道就没有话对我说吗?”周夫人狠狠地瞪着秦秋池。
秦宛白在这个时候端着药锅从厨房出来,途经院子时遇上了她们这一群人,她停下脚步:“伯母!许久不见!”说完又用眼神询问秦秋池这是个什么情况。
秦秋池也很上道,压着嘴角一副无奈的样子。
周夫人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佯装无事发生:“宛白来京城了?”
“回伯母,正是!”
“你这是在做什么?”
“给缘儿熬了点药。”
“缘儿?”周夫人皱了一下眉,在她的记忆里,和秦宛白成婚的那位姑娘叫筝娘来着,这位叫缘儿的人是谁?
难不成秦宛白继承父志,也变成了多情的人?她可不允许这样,一个好好端端地姑娘怎么能随意糟蹋呢……
这事她必须和秦宛白掰扯一番,给这人做做思想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