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蹲下身,摸着红薯叶,“照你的意思,这红薯是没有一点浪费啊,叶子嫩的时候人吃老了猪吃,果实也是粮食,不错....”
不怪张元激动,现在种粮食根本就没有一亩产出1000斤的,每年冬天都有饿死的老百姓,他作为地方官想管也是无能为力。
现在好了,如果能成功种植红薯,以后每家每户种植几亩地,以后谁还能饿死?
就是前线打仗的士兵也能吃饱,不会饿着肚子打仗。
张元这会激动的心已经平复了许多,站起身来,双手背在身后,脚步轻盈的踱步在红薯地头。
“什么时候会收获?”
李清然跟在张元身后,恭敬道:“红薯收获在秋末霜降的时候收获。
一般都是九月中下旬到十月初开始成熟,,红薯中的淀粉..”
突然李清然不知道怎么跟张元说红薯里面的淀粉含量,思来想去就说:“就是红薯里面果肉含量最高吃起来面。
如果早早把红薯挖出来,果实没有足够的时间长大,就会造成果实小,里面果肉少,水分大,不甜也不面。
而且红薯皮会特别薄不好贮藏。
过晚收获的话会不耐贮藏,太冷红薯就会出现冻害,腐烂等问题。
所以在霜降的时候收获红薯是最合适的。”
张元摸着胡子点头,看着一大片红薯地,”嗯,到时候收获的时候我再亲自来看看,还有辣椒收获我也来。”
关于民生问题张元是十分关注的。
这么一群陌生人来到大河村,有的村民看到就连忙告诉方里正去了。
方里正见过张元,张元上回虽然来过,毕竟离的远大家也不敢抬头看。
方里正匆匆跑来,正要下跪,张元一个眼神,身边的小厮就拉起了方里正。
“在外就不要跪了,你就是大河村的里正?”
方里正弯着腰,小心翼翼的,“回大人,下官方道。”
“怎么没有上报红薯的事情?”
看着不怒自威的张元,方里正桩长的擦汗,“禀大人,因为红薯还在试种阶段,最后是个什么情况还未知,本打算今年收获的时候看看情况在说的。
如果产量好没问题在告诉大人的,省的空欢喜一场。”
张元没有说话,在前面边走边观察红薯。
方里正见张元没有问罪,暗暗松了口气,应该过关了。
等张元带着小厮走后,方里正这才站直身体,有些埋怨道:“我说清然啊,怎么突然告诉大人了?不是说收获的时候说的吗?”
一直没有存在感的李氏道:“哎呀方里正你可是不知道啊,我跟清然在路上碰到大人的时候,大人正要来咱们村呢,这根本就瞒不住啊。
再说打人也没有怪你啊,清然在大人面前跟你说的一样。”
方里正也知道大人来迟早知道,只是突然这么一下子把他吓坏了。
“知道也好,省的我以后再说了,对了清然大人说收获的时候来不来看?
我记得辣椒收获的时候说要来看的。”
李清然:“说过,大概霜降的时候来。”
“你的意思是红薯霜降的时候挖?”
“是啊,这个时候是最好的。”
方里正:“看起来你很有把握啊,这样也好,明年咱们村子哪怕每户种一亩地红薯也比现在好。”
方里正看看天色,摆手,”好了,我回去了,有事跟我联系。”
李清然跟李氏回到家的时候小张氏跟张竹正在厨房做饭。
小张氏听到动静,从厨房伸出头,“诶!你们回来了啊,桌子有温水,你们先喝点饭菜一会就好。”
李氏憋了一下午,这会到家可算能开口说话了。
“你看着办就是了,记得弄些大米粥。”
这一下午紧张的汗能流半斤,还是喝些大米粥补补津液吧。
“诶,放心吧娘,知道你爱喝,早就做上了。”
还是家好,李清然倒在炕上,身体完全是放松状态,“还是家里得劲。”
李氏咕咚喝了好些水,上炕靠在被子上,“那是,毕竟是熟悉的环境。
哎!你五哥多长时间没回家了,还怪想。
也不知道在外面吃的好不好,穿的怎么样?”
说起来李清许,确实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了,“娘,不然咱们明天去看看五哥?”
李氏捶捶腿,“行啊,我做了几件衣服给你五哥,这么长时间没见他了,也不知道他换没换薄衣服。”
李清然:“.......”
李清许又不是傻子,天气热了还能不知道换衣服?
“娘,你担心就是多余,你就是不做衣服,五哥还不能去买几件了?
你不是又让二哥给他捎银子吗。”
李氏笑骂道:“我还能不知道啊,这不是好长时间不见了,想了啊,也不知道是瘦了还是胖了?
估计胖不了,快考试了也没人照顾,又那么努力,这么能胖啊。”
咱就是说,谁读书不努力啊?
谁不吃苦啊?
想当年她上学的时候早自习晚自习的那也是不容易的还不好。
读书考功名要是容易的话都去了,这个时代读书读书家里得有银子,本身家人品德还得过关。
自己努力加勤奋是必须的,就是考试的时候考官的喜好也很关键。
万一你写的不对考官胃口,即使你学问再好,也不能第一啊。
还是现代制度完善。
不过在这是没办法的事情,生在这个时代你就得守这里的规矩。
“那你明天去的时候给五哥买些好的,对了县城的要是不是给五哥了吗,咱们明天是小柳胡同还是书院啊?
也不知道五哥住哪里?”
“咱们直接去书院,他上课的时候咱们大不了在门口等等。”
“也好。”
两人正在说的火热。
“清许你回来了啊!快进屋,娘跟清然都在家呢。”
屋里李清然听到小张氏欣喜的声音。
李清然穿上鞋快步走到院里,欣喜道:“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我跟娘正说着明天去县城看你呢。”
李清许进屋放下东西,温和道:“我挺好的,你们不用跑过去,我放假自然就回来了。”
李氏给李清许倒水,“先喝点水,你在外这么长时间当娘的担忧也正常,有句话怎么说来着?”
李清然顺口接上,“儿行千里母担忧。”
“对,对就这个词,还是读书好,一句话就概括了,清许你怎么回来的啊?”
放下杯子,”坐牛车回来的。”
李清然忍不住笑道:“五哥咱娘是怕你走路回来的,心疼你呢。”
李氏理所应当道:“清许从小事懂事,以前我让他坐牛车回家,他都是走路回家,那么远的路...
我不问问我哪里放心,别人都心疼自己,清许从来就不心疼自己。
你看看又瘦了,我说你就不能多吃点吗?事银子够了?你可别忍着不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