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璃看着被带回来的两个雄兽。
“小九的朋友。”赤焰朝他使了个眼色。
......
兔族
“白雪,今天的你真好看。”千寻看着眼前的雌性,眼中满是痴迷。
“昨天的我不好看吗。”白雪笑道,因为是成兽礼,所以特意换上了鲜艳、柔软的新兽皮。
“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千寻生怕白雪误会,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和你开玩笑的。”
“白雪。”父兽朝她招手。
“我先过去了。”她向千寻示意。
成兽礼。白雪今日便要选出首位伴侣。
底下已经站满了想与其结侣的雄性,身形与他们相比较薄弱的千寻已经淹没其中。
他那日无意听到族长说,其实已经有了人选了,是虎族的一个雄兽......
今日这成兽礼只是做个样子罢了。
千寻垂眸。
白雪有些羞涩的站在虎兽身旁,族长满意的看着两人,轻点了点头。
“不好了!有流浪兽围攻!”站岗的兔兽大喊。
今日来成兽礼的多是来自各族勇猛的雄兽。
台上的虎兽将白雪护住,千寻的目光也担忧的看向她。
“别慌乱!”族长大喊。
事情有蹊跷,换做平时,流浪兽是只敢偷袭的。
兽人们都摆出了战斗姿势,雌性则全部躲进木屋中。
“怎么回事,怎么会有那么多流浪兽。”前来参加成兽礼的兽人也察觉到不对。
流浪兽如同发狂一样奔着雌性所在的木屋奔去。
“保护好雌性!”
千寻率先挡在木屋前。
“好戏开始了。”站在角落的太劳舔了一下自己的爪子。
雌性被护住了,但在清点兽人的时候发现族长不在。
一夜之间,兔族翻天地覆。
......
“城主,有自称与你认识的雄兽在门口。”
“嗯?”赤焰手里把玩着红丝巾。
得到他的准许后,安洵被人带进来。
坐在一旁的赤璃看见他似乎没有过多的意外。
“来了便住下吧。”赤璃没有问他来的原因,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
赤焰让其余兽人离开,房间里只剩三人。他虽对哥哥的决定不满,但还是没有出声反驳。
“那就谢谢赤璃大人和城主了。”安洵表情冷淡,似乎预料到了一般。
待他离开,赤焰才开口,“安洵似乎认识小九...”他将在街上与安洵碰面的事情告知赤璃。
赤璃的手一颤,最终不语。
三人同为狐族兽人,他曾算过,狐族未来是兴起还是陨落可能与安洵有关。他是能够协助小九让兽城稳住根基的兽人之一...
之所以对他的到来不意外,就是因为算过兽城命中有这一褂。
......
“年年?”空间里,小兽似乎与系统在吵闹。
许依棠窥视了才知道,年年将空间里弄得一团糟,系统要一遍遍给他收拾烂摊子。更要命的是,年年进阶的速度快得恐怖,捣乱的程度也随之增长。
“母兽!母兽!”听见熟悉的声音,年年雀跃的跳起来。
“你又调皮了。”
“我不是故意的!倒是母兽,好久没来看年年了!”他不满的说着。
一段时间没见,年年似乎胖了不少,圆滚滚的。尾后长出了暗红的羽毛。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去!我想跟在母兽身边!”
许依棠思索了一下,小七有提过,像年年这种神兽是需要让他去历练的。
“再过段时间,你再长大一点。”
年年不知道母兽说的再过段时间是多久,但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出去了。
小家伙兴奋的扇动着翅膀。
......
夜晚
许依棠在院里看见白日里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
没记错的话,他是叫安洵吧...
许依棠虽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自觉的没有走近,只是轻瞟了一眼。
在她转身经过自己的那刻,安洵回过头,目送她离开。
要想验证她的身份,眼下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看她腰间有没有与凤九一样的红色印记。
他在等,等一个时机。
小路弯弯绕绕,加上这宅子大得不得了,许依棠找了许久才找到白戈的门前。
她轻敲了敲门。
“进。”刚刚有巫医给他换了药,但刚好遮眼的白布脏了,巫医刚刚走开去给他换新布条。
现如今他的眼上没有遮盖的东西。
“那么快就来了。”他以为是拿来遮眼布条的巫医。
许依棠知道他认错人了,“是我。”
白戈身形一颤,快速站起来,背过身子。
“你怎么进来了。”因为动作太大,腰间狠狠撞在了石桌上。
巫医也在此时赶到。
“我来吧。”许依棠接过白布条。
巫医离开,房间里只剩他们两人。
白戈是抗拒的,“你将布条放在桌上,我自己可以绑上。”
他的呼吸有些急促。
许依棠看出他的窘迫,“你知道先前冥华为什么留着我这条命吗。”
她刚刚预支了神币,从小七那换了再生粉,顾名思义。这药粉能让他重新长出双眼,但视力会不及从前。
“为何。”白戈是好奇的,好奇她如何能从冥华那逃脱。
“因为我还有一层身份。”说着,不等白戈反应,她已经走到他面前,与他面对面。
原本那明亮沉稳的双瞳已不见,空洞幽黑的眼眶赤裸的摆在她眼前。
白戈想躲开已经来不及。
“别躲。”
“我有办法能让你的双眼重新长出。”
许依棠不指望白戈现在信服于她,比起满世界去找那不知所踪的万兽堂堂主,倒不如她自己来。
占个功劳。
她想借此机会,换取黑晶石的位置。
白戈半信半疑。
“你试试便知,先前我拿命护你,现在还你害你不成。”许依棠低语。
殊不知她的话说到了白戈心里。
“但是,这次是有条件的。”
“我想要一个东西,而你知道他的位置。”
他有什么是帮你给的呢,如果能换回他的双眼。
他在族人面前都故作坚强,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在认清自己失去双眼的每一个夜晚,他几近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