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冥华觉得她越发动人。
他没忍住被她往下勾，即使她手上没有用什么力道，他的身体还是跟着她走。
在唇瓣快贴在一起时，冥华注意到了远处的身影。
许依棠发觉他片刻的愣神，刚想回头顺着他的视线看去。
冥华的大掌覆上了她的脑袋，故意不让她扭头。
亲上了。
不知道远处在靠近的人有没有看见。
冥华有宣示主权的心思。
他这样一番举动，许依棠就猜到了，有人在接近。
坏家伙。
唇上柔软的触感消失，冥华不满足的盯着她。
“真想在这被人观摩？”许依棠回头瞥去。
他们的位置隐蔽，来的人不一定能看见。
许依棠本想让他离开，但心中又升起捉弄他的坏心思。
“扑通”一声。
冥华被她扯入了水中。
也是这一声引起了来人的注意。
许依棠用手压着他不让他冒出头，明白她的意思后冥华不再乱动。
“小九？”白戈听见声响从屋前绕来。
“怎么在这个时候来了。”
许依棠趴在泉池边说话，倾泻的长发遮住了一些风光。
白戈能看见的只有那张带着媚意的小脸。
他大脑一片空白，脚下的步子没再靠近，似乎也意识到自己来的有些不合时宜了。
但是…
“小九。”
“嗯？”许依棠哼了一声。
水下，冥华的舌舔舐着她的腿侧，是吃定了她现在不敢大动作反抗。
“这是我白虎族的佩玉，这是我虎兽王的木牌。”他从身上解下这两块东西。
“你是想？”许依棠挑眉。
“一辈子追随你左右，以伴侣的身份。”白戈目光灼灼，让气温不自觉上升了几分。
水下，冥华清楚的听见他的话，这道熟悉的声音他想装作不知道是谁都难。
他本想发泄不满，在她腰侧留下个牙印。
但在看见她腰后栩栩如生的凤凰图纹那刻，冥华愣住了。
他抖动着手，贴合在了图纹上。
腰后阵阵痒意让许依棠以为冥华又在使坏，用足尖轻踢了他。
“为什么？”一个冥华、一个布伦猊已经让她有的受的了。
“小九，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
“把我从冥华手下救出。又治好我的双眼。不论其他情愫，光是这两点单提出来就足以让我追随你一辈子。”白戈话语间似乎还在回忆。
“如果是因为这两点的话没有必要。”因为她从白戈身上也谋到利了。
“如果是爱慕呢。不掺杂任何目的的爱。”白戈说完后呼吸一紧，他看着池中的娇人面色越发粉嫩，酥胸挤压在池边，若隐若现让人不知道该将目光往哪放。
任是哪一个正常的雄兽看见这一幕都会忍不住有反应，何况是对她心生爱意的白戈。
泉池下被勾着的冥华更是觉得欲火焚身。
“会一直忠诚于我吗。”许依棠勾勾手，示意他上前。
白戈不觉屏住呼吸，连回答都忘了。
许依棠拿到佩玉和木牌后仔细端详了一番，精致的做工不愧是代表身份的东西。
“身上还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我看看。”她扫视着白戈的胸口。
白戈慌乱的上下搜寻，“这次来的匆忙，小九若是愿意，明日可以同我一起去白虎族中自取想要的宝物。”
诱饵抛下了，但鱼儿没有上钩。
“那鼓鼓囊囊的是什么？”许依棠的视线之所以盯着他的胸口，是因为看见了小幅度异常隆起。
白戈顺着她的视线往身上摸去，一张被折起的…
图腾？！
许依棠愣住了。
前段时间她冒险在狼族苦寻的图腾竟在白戈身上。
“一张破旧的图腾，不是什么好东西。”白戈看着垂眸，懊悔着自己来的太急。
“这就够了，给我。”许依棠伸出手，引诱着白戈上前。
虽然不知道她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处，白戈还是乖乖的把东西放在她的手心。
许依棠不着急将图腾拼凑，大致看了一眼后攥在手心。
“你说的事情我会考虑的。”她想先将人打发，在泉池里待太久有些难受了。
“还有一件事。”白戈放低姿态。
“冥华…他们知道他是魔兽吗。”
“不知道。”许依棠诚实摇头。
“小九还是不要和他走得太近的好，魔兽根性恶劣难改…”
的确恶劣。
许依棠能感觉到冥华正用牙尖刮蹭着她腰间的软肉。
“他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不都是拜你父兽所赐。”说出的话有几分护犊子的意味，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确实如此，我父兽现如今也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但是小九，魔兽终究与我们不同…”
“都是兽人，有什么不同？”
“要说不同，他倒还心思单纯些，不过就是个记仇的，睚眦必报。”
“听说你有与他结侣的打算。小九，先前从未有雌性愿意和魔兽结侣的先例。”这也是白戈今天来的目的之一，劝说她远离冥华。
虽然不知道冥华是如何哄骗她的，但明显他已经在小九心里占据了一定的位置。
“那就由我去打开这先例。”
“如果还是要同我说这些，就可以离开了。”许依棠的目光不再聚焦在他身上。
再说下去怕是要惹得她不快了。
“夜里凉，记得将兽皮披好。”他转过身，夜色下，这一抹背影看着有些许孤独。
“等等。”
雌性悦耳的声音让他再次停下脚步。
“你的东西，拿好了。这玩意别再随便给人。”
玉佩和木牌重新回到他手中。
这一次离开他没再等到那清冽动听的嗓音将他喊住。
白戈离开后，冥华沉不住气了，从水面涌出。
“我就这么见不得人。”说话间，他的手环着她的腰身。
冥华的手心有些粗糙，和她细润如脂的肌肤摩擦在一起时有着说不清的感觉…
“那大祭司说的似乎是真的。”他的下巴抵在她的肩头。
“什么大祭司。”许依棠偏头，冥华温热的鼻息喷洒在脸侧。
“他说你是兽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