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儿,都是我的错。”
苏砚尘低声开口,是他将承天阁的人引来。
“砚尘,我是你的妻主自然是要保护好你。以后对不起的话,不要再说!
承天阁的人寻来了,却并未明目张胆的截杀。
想来他们在苍狼国中也不敢太够放肆!”
叶浅璃沉思片刻,柔声哄道。
“凌熙派去寻明家军的人,可有回应?”
“璃儿,打探的人带着明渊留下的信物。
可得到的消息是,那日明渊带着人一直追到了苍狼国的附近。
他从军中挑选了精兵,便一直没了消息。”
“去了哪里可有说?”
“并未,连带飞凤阁去的影卫也失去了踪迹。”
凌熙脸色变得严肃,看来这承天阁确实有实力。
明渊那日带走的可有好几百人,怎么突然就消失不见?
“砚尘,那承天阁所在之处,有何特征你可记得。”
叶浅璃从容的脸上,也染上了一丝慌乱。
这几日她胸口总是莫名的疼痛,不知是何缘故。
难道慕容云知当真是...
不,不会的,她不相信。
“承天阁建在悬崖之上,阁中设有机巧。
且毗邻瀑布,崖底是波涛汹涌的暗流。”
苏砚尘虽未仔细的观察过承天阁,可也从无期的口中了解了些许。
“璃儿,苍狼国山脉众多,我们要一处处的寻找,怕是难啊!”
凌熙迎上了叶浅璃的目光,多了几分无措。
“明日我们先去拜访苍狼国的国主,慕容庭!”
叶浅璃嘴角勾起了一抹苦笑,她明知慕容庭想要杀自己,可却不得不去。
“璃儿,当初慕容云知奉命前来杀你,可就是这慕容庭下的命令啊!”
凌熙满是不赞同,叶浅璃此去不就是羊入虎口。
“放心,我相信他比我们更加担心慕容云知和慕容长宴。”
“璃儿,可慕容庭身边还有一人,人称天相国师。
此人深不可测,要小心些才好!”
苏砚尘蹙了蹙眉,他可是听无期提起过此人。
只是不知,这天相到底与承天阁之间有何种牵连?
“天相国师?
那个替我占卜命运,让慕容云知在神医谷中苦守我十年之人。
我倒是想见上一见,我就不信。
比起杀我,他难道连慕容兄弟的性命都不顾了?”
“璃儿,这...太过冒险。”
凌熙眸色深深,又瞥了眼叶浅璃。
“只要寻得承天阁的据点,才能救出慕容云知。
况且,那个地方我们迟早也是要去的!
无洛已经回了皓月国,想来他也会集结飞凤阁中的影卫前来助我。”
叶浅璃捏紧了拳头,面色肃穆。
有了承天阁的丝毫线索,她也不想放弃。
“好,只要璃儿想做我便会陪在你的身边。”
凌熙定定的看着叶浅璃的脸,回应道。
“璃儿,我也会支持你。”
苏砚尘朝着叶浅璃淡淡一笑,握住了她的手。
“砚尘,凌熙,有你们是我今生之幸!”
叶浅璃坐起身来,看着窗外渐升起的红日,心中对慕容云知的担忧又加深了些。
他们已经失踪了许久,一点消息也没有。
......
柴火烧的很旺,暖意充斥着整个屋子。
明渊睁开了眸子,看着简陋的环境,一时恍惚。
难道自己已经死了?
他伸出手在眼前,却不想扯动了伤口。
“你醒了?”
门被推开,来人见明渊醒了,冷声道。
“是你?”
明渊微惊,满脸露出不信。
“是我!那日刺你一剑,并未伤到你的要害。”
锦年收敛了周身的气息,走到床前探了探明渊的脉搏。
“你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不会危及性命。”
“你为何救我?你难道是背叛了承天阁?”
明渊深吸一口气,实在是想不明白。
“承天阁本来并非如此,自这任阁主即位之后....”
锦年刚想开口解释,可又想到了什么,只得闭上了嘴。
“我家殿下,你可曾见过?”
见锦年不想再说,明渊赶紧转移话题。
“慕容兄弟跌落了暗流的漩涡之中,怕是凶多吉少!”
“怎么会?”
明渊眼底的暗淡一闪而过,他不相信慕容云知就那般轻易死去。
“这么多年能平安从承天阁逃离之人,我从未见过。
哪怕是为承天阁效命多年的护法,也都是随时可弃!”
锦年不动神色,脑中想起了被丢入毒窟的光瑶。
她被自己亲自喂养的毒虫咬烂了身子,而死。
还有那个尽心尽力的无期,只为了保独子一命,甘愿服毒。
可到头来,闻昔还是不愿放过他。
“那你救了我,后果如何?”
“我早已活腻了,这种非人的日子多活一日,便煎熬一日。
此次救你也并非毫无目的。”
“哦?但说无妨。”
“承天阁的地形图我可以交给你,我也可以助你们攻上去。
可我却有一个条件!”
“是何条件?”
明渊眸色深深,看着眼前的人,又起了防备。
承天阁之人向来狡诈,又岂能相信。
“将苏砚尘带给我。”
锦年半晌开口,也不做过多解释。
“为何?况且苏砚尘早已失踪,我怎么能找到他。”
明渊不解,等着锦年的的回答。
“苏砚尘随着叶浅璃已经来了苍狼国,你只管将苏砚尘带给我即可。”
“若我不愿呢?”
明渊语气一顿,他可不是随意出卖他人之人。
“你将苏砚尘带给我,我可替你指条寻慕容云知的路。”
锦年伸手又给燃烧的火堆增添了些柴火!
“你可会伤害苏砚尘?”
“不会!”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看着锦年离去的背影,明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便朝着山下而去。
此处的破屋是锦年在山间行走之时的落脚之处,十分的隐秘旁人自无法察觉。
“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闻昔,端着茶盏看着飞流而下的瀑布,开口询问。
“禀主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只是那慕容兄弟失去了行踪!”
“罢了,他们不足为患。眼下,快些将苏砚尘给我寻来。
还有大护法可回了?”
“禀神尊,大护法传信,宫中突生急事。还有再耽搁两日!”
“退下吧!”
闻昔手中的茶盏捏碎,他最不喜有人在他面前推三阻四。
“是,神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