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浅璃耳根微动,听见开门声。
她缓缓平复心情,盘算着好似已经过了三日。
这三日,她一直被迫承受着闻昔的爱抚,连反抗也没有办法,如笼中困兽一般。
如此境地,将她原本昂扬的斗志消磨了许多。
“你又想干什么?”
察觉到有人摸上自己的胳膊,叶浅璃冷声道。
只是这次不同,身边的人并未开口。
一阵清凉之感袭来,叶浅璃才明白来人正替自己上药。
想到这几日的疯狂,自己的身上定是有许多暧昧的痕迹。
“你是谁?闻昔为何没来?”
叶浅璃忽然开口,她倏然将手抽回,带起铁链的撞击声。
那人又轻柔的牵住叶浅璃的手,继续沉默着涂药。
“你认识我?”
叶浅璃肯定询问,正给自己涂药的手瞬间一顿。
“闻昔到底要做什么?将我留在这里是想用凤羽坠来换吗?
亦或是想用我为饵,将无洛他们一网打尽?”
叶浅璃又开口询问,可依旧得不到身边人的回应。
“苏砚尘,你们欲将他如何?”
叶浅璃叹了口气,声音中夹着浓浓的担忧。
三日了,也不知苏砚尘是否还活着。
自己身陷囹圄被当成了宠姬,可却没能护好苏砚尘。
明明答应了要护住他,可终将食言。
“你当真如此在乎他?”
已经走至密室门口的人忽然停下了脚步,他回眸看着躺在床上的叶浅璃询问。
“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叶浅璃脸上满是震惊。
原来是他,呵...
“对不起,璃儿,我有的苦衷。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眼下你也要保护好自己。
不要与他硬碰硬!”
“没想到都是骗局....”
叶浅璃心灰意冷,躺在密室之中,声音如淬冰一般。
......
“哥哥,为何这里没路了?”
慕容长宴走在最前,看着满目的灌木,疑惑询问。
慕容云知快步上前,看了看被巨石封住的路,心中暗道不好。
“这里不通,我们只能从翠鸾湖底游出去了。”
“可是哥哥我并不会游水可如何是好?”
慕容长宴泛起了难,儿时不慎落入水中,如今心中留下阴影,仍旧不敢轻易下水。
“长宴,有我在你身边。”
“好哥哥,那我们快些出谷,好早日见到浅浅。”
两人不得不又朝着来路往回赶,一个人影从山石后走了出来,看着慕容云知的背影,许久才离去。
翠鸾湖湖水碧绿,慕容云知看着平静的湖面,想起了当初自己假装不会游水的场景。
那时他确实是喝了几口水,可谁能想到叶浅璃会用那样的法子救自己?
“哥哥,你怎么了?”
看着慕容云知白皙的脸上泛起点点红晕,慕容长宴开口询问。
“无事,你深吸一口气。抓住我,我带你游出去。”
“好,哥哥。”
慕容长宴深深吸了口气,便随着慕容云知一起跳入了湖中。
湖水平静,慕容云知游了几许,终朝着慕容长宴摆了摆手,便朝着那暗流而去。
暗流湍急,正当慕容长宴快支撑不住之时,两人才游了出来。
“咳咳....”
慕容云知瘫倒在岸边,他带着慕容长宴游了许久,力气已然用了许多。
慕容长宴此刻昏迷,被慕容云知从湖中拖了上来。
这里是苍狼国的山脉附近,慕容云知抬眸看了看四周。
将慕容宴喝入肚腹中的水拍打了出来,又点了他几个大穴。
“哥哥...我们终于是出来了。”
慕容长宴睁开了眸子,见已经出了神医谷,俊脸上满是喜悦之色。
“看四周的景色,这里与明家军的秘密驻军相隔不远。
我们先回寻明渊,再打探浅浅的下落。”
“恩,一切都听哥哥安排。”
慕容长宴擦了擦脸上的水渍,赶紧站起身来将略微虚弱的慕容云知扶起。
两人互相搀扶,朝着明家军而去。
.....
“凌熙到底发生么了什么事?为何璃儿会失踪?”
无洛脸上一黑,朝着凌熙质问道。
“我们在承天阁的密道之中走散了,那密道的暗门我们打不开。”
凌熙语气十分低落,他垂着头满是自责。
“无洛,对不起,这都是我的主意。”
明渊缓缓开口,这几日他也十分的愧疚,本想冲上去与承天阁鱼死网破。
可却被凌熙拦住,要等无洛汇合。
“眼下道歉不道歉也没有用,我们应该合力想办法去承天阁将人救回。”
萧少尧立在门口,心情起伏不定。
一想到叶浅璃被承天阁的人困住,恨不得立刻上去将人救出。
“之前我带了上百人,可都无功而返,还白白害了那么多人的性命。
若是云知在,那该有多好。”
明渊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脑中的办法早已想尽。
可一直都没更好的解决不办法,真是可恨!
“报!明将军,天相国师求见!”
营外有人禀报,明凌明渊眼神微变。
天相国师为何这时来寻他!
“无洛,凌熙你们先回避一下,天相乃是我国的国师。
他一向主张战争才能迎来四国统一,若是见到你们怕是又要生了事端。”
“知道了。”
无洛瞥了眼明渊,带着萧少尧和凌熙从营帐另一侧暂时撤离。
“参见天相国师!”
明渊理了理衣袍,朝着来人行礼。
“明将军不必多礼,只是你出来许久了。大殿下和二殿下的下落可有寻到?”
天相开门见山,对明渊也实在做不拐弯抹角。
“禀天相国师,殿下他们的行踪我并未寻得。”
明渊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忽然跪在地上解释道。
“明将军,国主已经渐渐失了耐心。
你也不想殿下还未寻到,你便已经入了狱吧。”
天相摸了摸胡须,看着跪在地上的明渊提醒一句。
“明渊不怕下狱中,只怕不能将殿下安全寻回。”
“明将军之心日月可见,我这里倒是有个法子,或许可一解这艰难的局面。”
“还请天相国师指点一二。”
明渊沉吟片刻,又朝着天相国师行了大礼。
“明家军的军令已经脱离慕容皇室多年,若是明将军将令牌献上,我定会像国主替你言明。”
天相眸底划过一抹精光,看明渊还在犹豫,他又添了一句。
“还有大殿下和二殿下的行踪,我哪怕是拼了阳寿也要卜算出来。
明将军尽管放心!”
天相将跪在地上的明渊扶起,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