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明渊面上也是不解,不知慕容云知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我们与长宴在神医谷中疗伤之时,偶尔捡到了这玉佩。
又发现暗处总是有人跟我,便想出了这个法子。”
慕容云知轻轻叹气,对天相恶狠狠的话并不在意。
谷中多毒虫蛇蚁,可却一只都见到之时便觉得奇怪。
后来带着长宴去断龙门处,那里在这个季节会长出一种特殊的草,沾染在了人的身上。
不会致命,只是会让人身上起了红疹而已。”
慕容云知说话间,也将胳膊上的衣袖掀起,同样是红色的疹子。
“哈哈,没想到小小草药便将你诈了出来。”
慕容长宴目光落在慕容云知的胳膊之上,又瞥了眼那跪在地上的天相,忽然大笑起来。
栽在我哥哥慕容云知的手上,也不算委屈。
明渊也长长叹了口气,在神医谷的日子是那么的开心快乐。
“你是故意将我引到哪里?”
天相眸色越发的狠戾,声音中满是不信。
“我猜你去神医谷中是为了寻一种草药,是也不是?”
慕容云知连声询问,不给天相一丝反驳的机会。
“司天监中皆是我的人,若我不回去。你父王的命可就要不保了!”
天相跪在地上,抬眸扫视身边的人一圈,语气中有些得意。
“怎么会?司天监是苍狼国的司天监,可不是你天相的司天监。”
慕容云知眼神一暗,看着眼前的人毫无波澜。
同样是承天阁的棋子,他又何来的勇气这般高高在上?
“将去承天阁的路说出来,或许可留你一命。”
明渊俊脸上也露出了冰霜,承天阁的人在他们身边竟潜伏这么久。
“.....”
天相沉默不语,对几人的询问皆是不答。
“先将人带下去,切莫让他跑了。”
见他毫不悔改,慕容云知只得让人将他先带下去。
“云知,眼下璃儿落在了承天阁手中。我们要如何营救她?
那样的地方,连你都是九死一生才逃出。”
凌熙见天相被人带走,上前几步,眼中满是担忧。
“是啊!璃皇女殿下也不知如何了?”
萧少尧脸色有几分苍白,不由的开口。
“都是我的错,冒然从军营中逃出才惹下这么多的祸端。”
慕容长宴气急败坏,垂着头眼睛生泪。
“明将军,你不是说承天阁的人带你们入了密道吗?
你先带我们前去看看,这次带了许多飞凤阁的人。
区区一个暗门而已,不足为患。”
无洛周身萦绕着霸气,他看着营帐中人,心中更加确信能将叶浅璃救出来。
“无洛,还有个重要的消息,也需要一同告诉慕容殿下他们。”
萧少尧敛了眉,提醒道。
“无洛,有何事?
但说无妨,这里都是挂心璃儿的人。”
凌熙缓缓开口,脸色却又暗了暗。
“冷星疏的生父乃是碧海国的二皇子,而他就是承天阁之人。
当年叶瑾与他生了情,生下了冷星疏之后,便回了碧海国。
最后到底是郁郁而终,还是其他原因目前都无法探知。
只是,能确定的是,碧海国的皇室也与承天阁有着密切的联系。”
无洛娓娓道来,他自然知道身边的人都会帮忙想办法。
彼时的自己,早已不是一人。
而是因为叶浅璃的缘故,多了这么多生死与共的朋友。
凌熙闻言沉默了,脑海中满是冷星疏的奇怪行为。
明渊也大为吃惊,没想到他的生父是承天阁之人。
难怪他能得到承天阁的庇佑,怕是早就已经知晓了自己的身份。
慕容长宴眼神微扩,皇室之中的秘密太多。
“如此我大概猜到所谓的承天阁闻昔,到底是谁了?”
“是谁?”
萧少尧急切道。
他母亲自始至终都念着叶瑾的旧情,宁愿拦着自己,也想护住冷星疏。
难道神尊当真是他?
“看来承天阁中分为两派不假,一派支持闻昔,一派不支持。”
凌突然想起,苏砚尘之前对叶浅璃的言语。
他的父亲无期,之前也有提过。
“莫要猜了,准备准备,明日我们一起去救浅浅。”
慕容云知站起身来,抬头看了看被遮住的半月。
“好,就听慕容殿下的安排。”
......
“你今日去见叶浅璃了?”
闻昔正坐在凉亭中弹琴,见来人直接询问。
“是,我见了他。哥哥,无论如何你也不能那般伤了她。”
来人眼神满是心疼,看着闻昔无奈叹气。
“是她不听话,我允她后位。她竟然不屑!
两年前她身中剧毒站在悬崖边上,宁死也不肯与我成亲。
你可知我当时是的心有多痛!”
闻昔声音有几分哽咽,手中的琴声也变得哀怨。
“哥哥,也许她那时年纪尚小并不知何为情爱?
如今你看她不是也娶了夫君!”
“闭嘴!”
一听叶浅璃娶了几房夫君,闻昔脸色骤然一变,将手中的琴也摔了个粉碎。
“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再去探望。”
“可是哥哥,我...”
“怎么?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闻昔抬头目光变的有些阴鸷,他朝着对面的人冷哼一声。
“不是的,哥哥,我只希望你能放过她。”
“碧海国的事情都办妥了没?
还有天相那个蠢货,为何到现在都不回来?”
“禀哥哥,碧海国朝堂已稳。
至于天相,探子来报,他自入了明家军营之后,便再也没出来。”
“哼,让阁主重新寻找医师,按照天相的法子,将那苏砚尘的面皮给我剥落下来。”
闻昔说话间,脸色又恢复平静。
“哥哥,苏砚尘是叶浅璃的夫君。你伤了他,以后怎么面对她?”
“我怎么觉得你越发的心软?以前的你可不是这样。”
闻昔转眸盯着他,沉默半晌开口。
“人总是会变,希望哥哥也不要再犯错。”
“我早已与叶浅璃成婚,没有我的允许,她后娶的夫君都算不了什么。”
闻昔回忆起两年前,他对叶浅璃下药亲自压制了她的内力。
而后逼着她拜堂成亲,可想不到的是新婚之夜,叶浅璃拼死逃出跳入悬崖。
那夜她站在崖边,对着自己说的话历历在目。
“闻昔,你我打个赌如何?”
“璃儿,你回来,求你回来。”
“呵,闻昔,你这般模样我还当真未见过。你说我们打个赌如何?”
“璃儿你说,到底打什么赌?”
寒风萧瑟,吹的叶浅璃衣袍飒飒作响。
闻昔生怕她跳下去,只得哄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