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话在前面不远处,走个五六分钟就到了,房子的话在中院,有厨房跟卧室,还有个客厅,就是稍微小了点儿,你要不跟我过去看看?价格的话咱可以再谈。”
中年人似乎有些窘迫,手上满是老茧,脸上有着一道伤疤,看起来倒是有些狰狞恐怖,只是这种说话的语气,看起来哪有一点的煞气。
“这是一个有故事的大哥。”
易小宝在心里暗暗想道,随后思考了一会儿便点了点头。
“那成,大哥,你带我去看看吧,要是合适的话咱就租下来了。”
“诶诶,跟我来小兄弟,保证你一定会看得上的。”
中年人似乎格外的有底气,眼眸里闪烁出一道精光,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了,易小宝见状,心底不由得谨慎了起来。
两个人走了不到五分钟一处小院子出现在了两人的眼前,院子不大,是个二进的院子,里面没什么住户,显得有些年头了,但是院里的环境还不错。
两个人来到了后院的一处房屋门前,推开门后中年人便率先走了进去。
“到了小兄弟,我给你倒杯水,咱们好好聊聊。”
中年人显得格外的热情,倒了一杯水放在了桌子上,易小宝谨慎的没有接过,而是在房里打量了起来。
“大哥,你这屋子不是在住么?咋好端端的要租出去啊?”
易小宝看了没一会儿,虽然房子稍微小了点儿,但是厨房啥的该有的东西都是有的,只是这好端端的,也没想明白中年人为啥要把房子租出去。
“唉。”
中年人坐在了桌子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随后便开始解释道。
“实不相瞒小兄弟,这屋子我也是今天才打算租出去的。”
“哦?那是啥原因?发生了啥事儿?”
易小宝好奇的问道,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的布置,倒是没觉得有啥异常。
“小兄弟应该是觉得咱不是啥好人吧,所以才会这么谨慎,其实也不怪你,主要是咱长得这样子确实有点吓人了,咱原先是打鬼子的,只不过不是这边的,而是另一边,后来负伤之后,就回来这边住下了,找了个婆娘生了个娃之后,结果婆娘早早的死了,孩子呢也跟你差不多大。”
中年人从兜里摸索出一根香烟,挂在了嘴上点燃了,沉默了许久之后继续开口道。
“这段时间孩子看上了一家姑娘,可是彩礼要的太贵了,咱早些年是做那些事儿的,这些年来带着娃,做苦力哪里赚得到啥钱啊,彩礼又那么贵,就寻思着把这个房子租出去算了,咱回乡下就成,这样好歹能凑点钱不是?”
闻言,易小宝突然对眼前的汉子肃然起敬了起来,毕竟打鬼子这事儿就值得易小宝尊重。
“您脸上这伤是打小鬼子留下来的?”
“是啊,跟小鬼子拼刺刀留下来的,当时咱以为自己死定了,结果没成想,阎王爷不收咱,给咱留了条命,小兄弟,你看这房子,你要是看得上的话,咱给你便宜点儿?”
中年人摸了摸脸上的伤疤,曾经一度成为让他天天晚上做噩梦大的存在。
“成,也算是符合咱心里的想法,冒昧的问一下,你儿子那边要的彩礼是多少啊,不是说新时代彩礼这些旧习俗就应该摒弃嘛?”
易小宝好奇的询问道,这时才发现,中年人好像确实没说谎,那伤疤确实是小鬼子的刺刀留下的,也是让他对眼前的中年人更为亲近了起来。
“上有政策,下有对策,而且别人家也是没办法,说起来都是苦命人,那边要了88块钱彩礼钱,咱辛苦半辈子,这些年来孩子吃吃喝喝啥的,咱又没个手艺,能把孩子养大就不错了,哪里存得住钱呢。”
中年人无奈的苦笑道,似乎是又想抽烟了,只是摸来摸去也没摸出一根烟来,易小宝见状,连忙递了一根过去。
“那成,大哥,你这房子看着还不错,这些东西啥的您是准备带走还是?”
易小宝看着屋里的柜子,还有一些生活用品虽然有些旧,但是明显还能用的。
“不带了,咱就准备待在乡下了,最起码饿不死,小兄弟要是需要的话,留下来就成。”
“那成,大哥,你看这样成不?我看外面租房子的价格都是十二块钱一个月,但是房子呢比你这边大点儿,我给您十一块钱一个月,但是我需要长租,三年,期间我每年有三个月不在这边,咱也不说其他的,三年我就按照三十个月算,一共给您三百三,您要是觉得可以的话,咱就直接去街道办弄下,您看成不?”
易小宝原本就不是磨叽的人,既然觉得不错就果断出手了,也省的将来麻烦。
“诶诶,小兄弟,这实在太行了,别说三百三了,你就算说三百咱也成了,其余的也不说了,咱谢谢你了,就三百,咱这就带着房屋证明去跟你登记去,这屋里的东西,咱就带几衣服回去,其余的全部留给你。”
中年人兴奋地跳了起来,手上的烟头烫到了手也没有丝毫的察觉,此时心里都被易小宝的豪言壮语给深深地打动了。
“大哥,没事儿,我这也就图个方便,不瞒您说,我这是给媳妇儿跟孩子一起住呢,这不是来这边上学,媳妇儿非得跟着过来吗,每天还得给咱做饭。”
易小宝笑着解释道,让中年人也是一阵的羡慕。
“好,那咱也不多说了,三年内这房子你做主了,咱这就去办手续。”
似乎是怕易小宝反悔,中年人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将证件给准备好了,二人跑了一下街道办,手续办的很快,办好后易小宝就带着中年人来到了旅馆前。
“大哥,麻烦您在这里等我会儿了,我去取下钱。”
“诶诶,不打紧不打紧,小兄弟是个实诚人。”
中年人连忙笑着摆了摆手,这位可是自己的财神爷啊,等会儿能算个啥事儿?
易小宝见状,步伐也是加快了不少,来到了房门前敲了敲门。
“谁啊?”
秦淮如的声音从门后传来,女人该有的警惕心丝毫不能少。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