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买一些取暖的东西。”不知道要花多少钱。虽然景桑给了他们一笔钱,但只花不进,坐吃山空,这钱也不禁花。
“老师,我们以后真的要在这里生活吗?”
“应该是的,如果能回去,当然是回去,回不去了,我们估计就要在这里生活了,我知道你比老师聪明,比老师还要勇敢,但你毕竟是小孩子,小孩子不用操太多心,我们还有钱,应该能过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我再找份工作。这里是有学校的,回头把你和狐童都送去学校。”
景桑是给了他们一笔钱,但如果真有两个孩子去读书,那钱就会花的很快。他们虽然有了南琮冠名的身份,但却不是真正的南琮人,所以他们上学是要学费的,而且很贵,这些是从那两个车夫身上打听到的。
“小孩子就应该好好学习,南琮的环境还是很安全的,我们一路从南琮的边境到这里连个小偷都没有遇到过。”
毛毛和狐童的上学问题,他从桑塞业到南琮主城想了一路了,只想一安顿下来就送两人去上学,本来想着江遇也去的,可他太小,南琮只收六循到十二循的孩子。
南琮的学校是12循毕业。这里的学校不像现代是分批毕业的,这里的学校学生不管是男校、女校还是男女混合学校,都是按年龄毕业的,只要一到年龄就会强制性毕业,一天都不会让学生多待。
这也是为什么亮叶十二循就开始工作的原因。在现代还是小升初的年纪。
毛毛的身份证明上年龄算下来现在应该是快11循,狐童是快12循,他知道证明上的信息都是假的,那都是景桑根据一些情况,大概写上去的。江遇被登记为三循。
南琮的学校有两种,一种名为官升学校,一种名为南琮学校。官升学校是六循到十二循的南琮孩子免费上学的,外地孩子想要入学就要付高额学费,只要符合条件都可以去上学。
而南琮学校比较严格,需要符合一定的条件,一是要从官升学校毕业之后,再去南琮学校考试通过,二是要有高额的学费,三是满十二循未满二十循的人才能参加考试。条件全部符合要在学校上八循学才能毕业。如果在十九循时才考进去,等他毕业都二十七八了。
一般家庭的孩子是不会选择这条路走下去的,大部分孩子一满十二循就会被送去工作,但也有些孩子会一边工作一边备考南琮学校。南琮学校一循开考一次,有些孩子每次南琮学校开考都去,次次去次次都没考上,直到满了二十循时,才不得不放弃老老实实工作。
所以,会去读南琮学校的孩子百分之一都不到。
“短期内,可能找不到什么工作。”不能坐吃山空了。
“老师,你去写书怎么样?这里的人都很喜欢《白雪公主》和《海的女儿》,还有那些名着,不是吗?我们也可以写些类似的小故事。”
江奇仔细考虑着,但又想到自己并没有这方面的文采。
“我是数学老师,而且我不会南琮语,这里的犷舟文字和我们的文字也不太一样,至少有一半都不一样,。”写书那是写不了的。
“那老师你还是去广场上讲童话故事吧!不用说南琮语,老师你就用我们的语言讲,这里是南琮最繁华的城市,说不定会碰到能听懂的。这里是南琮主城,那就相当于首都的存在,这里肯定有很多的犷舟人,要是没人听懂也没事,总归先去试试。”总归让老师找点事做,不能让他发呆,挣不挣钱无所谓,让老师有事做才是重点。
“嗯,我可以试试。”江奇觉得可行。
被窝暖和了,毛毛也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毛毛一睁眼,就看到一个小脑袋,他吓得一把把他推开,接着房间里传来小男孩的哭声。
毛毛看了一眼江遇,没管他,披上衣服穿上鞋一气呵成,走了出去。
一出去就喊:“老师,老师,小白眼狼又哭了,小白眼狼尿床了,老师,你在哪里呀?快去看看。”
毛毛出去就对着外面瞎喊一通,直到看见江奇回来,他才跑回自己的房间,实在是太冷了,自己的房间,自己的被窝一夜都没人住,全都是凉凉的。毛毛重新脱了外套,钻进自己凉凉的被窝,把自己裹得紧紧的。
毛毛选的房间是在江奇的隔壁,他在被窝里猫着,还能听见小白眼狼的哭声,他是一点没在意,又迷迷糊糊睡着了。
“聂毛毛,起床了,吃饭了。”江奇在门外喊毛毛起床,房间里却没动静。
“起床了……”房间里仍然没有动静。
江奇有些担心,推门进入,发现毛毛还在睡,就想去把他推醒,一推没醒,再用力一推,还是没醒。
“毛毛,醒醒。”江奇更用力了,声音里还有些急切,甚至摸他的额头,看有没有生病,探他的呼吸,看有没有出事,江奇的心在这一刻是慌乱的,额头也冒出了汗。他更加大力的摇晃着毛毛,可毛毛依然没有动静。
可突然,江奇的动作停住了。他曾经似乎经历过类似的事,他想起来了,毛毛是有怪异的嗜睡症的。
他怎么能忘了这件事呢?毛毛似乎有几个月没有发病了,时间太长,让他一时间忘了这件事情。
他给毛毛盖好被子,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被吓得有些虚脱了,他在房间里缓了好久好久才出门。
江奇以为毛毛这次很快能醒,没想到他这一睡就睡了三天三夜。
江奇本打算这几天出门采买,再找学校的,毛毛这一睡是什么也做不了了,但好在有其茶在,这些天要买什么全叫他和狐童去了。
还有联系学校的事,也是他在帮忙找,也已经和学校约定,到时候把人带学校看看。江奇想幸好当初留下了他。
有个本地人帮忙就是好。这时候的他,已经选择性忘了就他是唯一一个不同意他留下的事。
其茶是个勤快人,其实,与其说勤快,说他看不得不对称、不整齐的事物更准确些。
他就像强迫症一样,看不得起来后床上不叠的被子,看不得不对称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