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上学之前家长千叮咛万嘱咐,让孩子好好学习,不要上课时玩,也不可能完全听进去,毕竟孩子在玩时完全会忘了时间。
学校这一块完全不管,只要孩子在学校学习两门主课,其他的看孩子自觉。
玩或学习,孩子们做什么都行,当然不学习的孩子是不能打扰那些愿意上课的孩子。
虽然孩子多了,纪律可能会乱些,但江奇毕竟是当过班主任的,管理这些孩子还是有经验的,很快就能让孩子们乖乖的。
江奇对待孩子往往是温和的时候更多,只毛毛是个特例。
江奇也不管孩子有多少,换没换人,在之后的课里,都按自己的节奏在上。
这节课讲了一个新故事,上完这节课,他还是布置了作业,除了写名字,多加了五个这堂课学过的犷舟字。
没有意外的,这节课也顺利通过了。江奇很高兴,真想把他的快乐分享给德冥。
……
出了学校,江奇去买今天的食材,来招待今天会来家里的小客人。
家里什么也没有,不仅要买菜,还要买些水果小食。别看他们住着南琮主城里非常好的大院子,但其实家里真的很穷。
江奇除了一份南官升学校的工作,他还是狐童的数学老师。
这个老师名头可不是虚叫的,自从他们搬到了这边,他几乎每天下班之后都要去给狐童上一节数学课。
当然上课时,他会让江遇一起上课。至于毛毛,那是天才妖孽,学什么都快,他的数学早就学到了比他还要好的程度,江奇已经教不了他了。
给狐童当家教这份工作的工资是非常高的,一开始他是拒绝的,很明显工资高过了头,但狐童说服了他,因为宫登……在那里的印象太过深刻,之后,江奇把这份工资全捐了出去,每发一次工资就捐一次,搞得捐款处的很多人都认识了江奇这号人。
也就是因为这份工资,江奇的捐款前前后后加起来才会达到7000多万的。
江奇今天大出血了一次,买了很多小孩喜欢吃的东西。
他去接江遇回去,没多久,晓新和泽宁就过来了。
他们当然没有空手而来,上门礼非常到位。
至少昨天江遇去晓新家是什么都没带。
泽宁提来的东西从吃食到小孩的玩具,江遇都很喜欢。
江奇没想到今天的客人可不止一个晓新,泽宁也要留下照顾晓新,这是泽宁的主家交给他的任务。
他说不在江奇家吃饭,他只是来照顾晓新的。
他这么说可江奇不能这么干,来者是客,在南琮有下人之分,在江奇这没有,南琮的下人,对于江奇来说就相当于是给别人打工的,下人工作,主家付工资是一样的道理。
只是多出了个客人,午餐就要多做一点了,也幸好他买了那么多的食材,多一个人也不怕不够。
泽宁是主动说要帮江奇打下手做饭的。
来江奇家之前,泽宁是决没想到,身为寻乌二十一少主的老师,家里却一个下人都没有,诺大的院子少了人打理,植物有些“自然生长”的样子,失去了“整洁对称”感。
泽宁看着有些不舒服,但他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干,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其实泽宁的这种难受,江奇也有,而且更加强烈。
江奇很早就发现,他来到南琮主城后就有被迫强迫症了。
一开始是顺其自然,学着融入南琮主城的“民俗”。
可他后来对“对称”的执着越来越强烈,东西一有不对称,就想要去整理。他在想,南琮主城的人是不是也有这种心理,才会建成一个如此对称的城市。
这种强迫症一样的心理,似乎是会传染的,它传给了在南琮主城的大部分人,让很多人都按照这种心理生活。
江奇很早就发现不对劲,他觉得自己“病”了,他开始学着不去关注“对称”,树木不再修理,让它们自然生长,他开始故意把叠好的被子弄得乱七八糟。虽然看了会让人很难受,也忍不住要去整理。
江奇为了治这种“病”,总是心理暗示自己去忽略那些不规则的东西,其实难受着难受着忍忍也就过去了。
不过江奇发现家里的三人,他自己的症状是最严重的,其次是江遇,他也会把他的物品,他的房间整理的整整齐齐。
然而,毛毛是那个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的,他以前怎样,现在也怎样。
所以,江奇不知道南琮的这种“对称”文化是怎么回事。
江奇的厨艺并不好,只是几个月下来,也学会了一些家常菜,可能只能算能吃,加上今天江奇的手有些不方便,他做起事来更慢了,后来活计反而是泽宁做的更多,他自己则成了那个打下手的。
在他们备菜备到一半的时候,江遇牵着晓新的手来到了厨房。
“叔叔,我要帮忙做饭。”之前江遇都要做一些他力所能及的事。
今天,江奇没叫他,他却自己找来了。
“江奇叔叔,我也要帮忙。”晓新一脸天真的望着江奇。
江遇说干活很好玩的,江遇是不会骗她的。
“你们还小,可以不用做这些。”
江奇还没回答,在干活的泽宁却先抢着回答了。
“你们想帮忙啊?”江奇问。
“嗯,嗯。”两个小可爱同时点头。
“这样不好吧?怎么能让晓新干活?这样主家知道会骂我的。”
“没事,我来安排。”
江奇说完在厨房找了个大盆放在厨房门外,然后从井里打了桶水倒进大盆里,再把厨房篮子里的菜倒到水里。
“你们两个今天洗菜,可以吗?”
“可以,我会,我教晓新怎么洗。”
“好!”
“做这个没有危险,你就当他们两个小孩天热玩水好了,没事的。”江奇让泽宁不要太过担心。
也不指望两个小孩能干多少活。
在两小孩洗菜时,他又看了眼晓新手上的手链,越看越眼熟,好像黎尹还回来那条,话说,他把那手链放哪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