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呢?你家的地址记得吗?”
“姐姐,我也不记得了,但是姐姐我知道,我家的房子很大很大,是红色的。”
“就这些?”她上哪去找红色的很大的房子?
“嗯!”小男孩笑着轻轻嗯了声。
许雅丽刚见到聂江时,以为他是个高冷的小王子,没想到才一会儿功夫,就感觉他傻乎乎的。
“算了,我去找霞导游问问看。”
也不知道男孩的家人为什么没有教这么大的孩子记家庭地址和电话。
在一般情况下,家长在孩子很小的时候,就会开始教孩子记住家庭地址和电话。可聂江已经八岁了,却什么也不知道。也不知道聂江怎么就走丢了。
“小江,能告诉姐姐,你是怎么走丢的吗?”
“就是人很多,我就走丢了。我看到花,好多好多花,就一直走,一直走,然后就没人了,我就很害怕,就走的很快,然后就遇到了姐姐。”
“你别害怕,姐姐肯定帮你找到爸爸妈妈的。”许雅丽非常认真的说。
“姐姐,你不用帮我找到爸爸妈妈,你帮我找到我的管家就行。”
“管家?”
”对呀!管家。”
现在这种社会,还有管家这种生物吗?啊!想起来了,还真有,聂毛毛家就有。
“行,我帮你找管家。”
“谢谢姐姐。”
“我们快先走吧!”要是被花主人知道他们摘花就不好了。
“好的,姐姐。”男孩小手抓她,抓的更紧了些,似乎怕她也会被走丢了一样。
许雅丽没在意,一手撑伞,一手牵小男孩。
因为“做贼心虚”,回到聂子霞身边,只花了五分钟不到。
“哪来的孩子?”聂子霞问。
“在廊亭那遇到的,他说他跟家人走散了,在廊亭那走了好久,我想帮他找到家人。”
“那给他家人打个电话。”聂子霞说着就掏出手机。
“我问过了,他不记得电话号码。”
“那要送他回家,还是报警?”
“他说他不记得家住哪儿,对了,霞导游,他叫聂江,姓聂,应该是岭族人,那应该是岭州人,还有,他说他家房子是红色的,霞导游你知道岭州哪里有红色的房子吗?”
“姓聂,聂江。”应该是岭族旁族的孩子。
岭族的族女和族子都是排辈起名的,不可能只有两个字,所以聂江如果真是岭族人,那应该是旁族。
“岭州的岭族旁族人有800多万人。挺难找的,红色的房子,这也太笼统了。岭州虽然不是有特别多的红色房子,但也有不少。我们报警吧!让警察找,说不定这孩子的家长也报警了。”
“好吧!那我们送他去派出所吧!”
“嗯!我们车还没来,不过应该快了。”聂子霞看看手机,已经9:30了,他们开车到这用了一个小时,车坏了又耽误了一个小时。
聂子霞在盛林做私人导游已经有两年了,她是盛林的固定员工,并不是像聂道斌他们那样只做几天的临时导游。
她对于盛林大酒店的车总坏这件事是非常无语的。她一般情况下,为一位游客工作的时间为一天到七天不等,因为盛林大酒店住的游客,都是岭州七日游套餐的游客。
在盛林大酒店之前,聂子霞在岭州的一家旅游公司工作,在那里从没有车坏的情况发生,而她到了盛林大酒店之后,平均每月能遇到车坏的次数是三到四次,这也许是盛林老板的恶趣味。
聂子霞是岭族族女,她在18岁时就申请过岭族族贵的竞选,可她的第一项就不过关,她的身高是169cm,这对普通女孩来说,是一个很高的身高了。但在岭族,竞选族贵的身高要求女生是170cm,男生是185cm。
明明她的妈妈身高达到了178cm。
在18岁之前,聂子霞从不为自己的身高忧心,结果18岁时就悲剧了。
聂子霞为了1cm的身高,一年内试了各种办法,锻炼、食补、打增高针,可一年死活不见长,后来就放弃了,也就与族贵之位无缘了。
大学之后做了导游,26岁时,又到了盛林大酒店。
她为了弥补自己的身高,让下一代不再为身高苦恼,在盛林工作不久后,她看上了一位盛林的游客。那个男人三高——智商高,颜值高,最关键的是要身高高,足足有两米。
她和那个男人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现在她的女儿一岁了,从出生每月都要关注孩子的身高,当然孩子的身高也很喜人。
事实上,盛林大酒店是一个为岭族斿子女变相相亲的一个场所,这个主意是很久之前的某一任盛林山主人想出来的。
那位盛林山的主人,在山上建了这盛林大酒店,然后在全国各地找那些长得好,聪明,个子高的年轻男女,以旅游的名义让他们住进盛林大酒店,然后,让族中的单身族女和族子以私人导游,服务员,酒店厨师,司机等等酒店工作人员的身份,接近这些游客。
而车“坏”这件事,是现任盛林山想出来的破主意,说是可以在车“坏”的这段时间里,增进男女双方的感情。所以盛林大酒店的车十辆有九辆是“坏”的。
两年前,聂子霞就是以私人导游的身份接近那个男人的,但是岭族族女不外嫁,那个男人又不想入赘,聂子霞如果要和那个男人结婚,就必须失去岭族族女的身份。从岭族内族族谱中除名,她将不是岭族人,地位连旁族女都不如。她将来生下的孩子,连旁族子女都算不上。
族人给这些外嫁的旁族女或族女生下的孩子取了个称呼叫——联族,意思就是和岭族有联系的人员。
就像任游,他就是母亲是岭族的旁族女,任游就被岭族人称为联族人。
聂子霞没有去赌那个男人对她的爱,也可以说岭族族女基本上不会去赌爱情。所以,聂子霞她没有选择放弃自己的身份,她和那个男人谈了一场短暂的恋爱就分手了,连女儿的存在都没告诉那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