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声点,别吓着你……小江,他还是个孩子。”也许医生说的对,小奇精神真的有问题。
“你们偷偷领养了个孩子,就不要我这个儿子了,真是好没道理。”戏精上演了,“你们领养这么大个孙子,让我怎么办啊!我还没娶媳妇呢,你们领养他经过我同意了吗?”
“小奇,你今年多大了?”江泽看着这样的江奇,突然问道。
江奇被问年龄,他觉得他应该20岁,但很快知道不是,27岁?也不对,“天哪!我37岁了,为什么还没有娶媳妇,我37岁了,怎么没有结婚?我老婆呢?”
江奇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为什么他37岁了还没有结婚呢?
何淑女又想哭了,不过还是说道:“妈明天给你安排相亲,你很快就有老婆了。”
“这也行,不过妈,我要长得漂亮的,特别是眼睛要漂亮,这样就能生出个漂亮的孩子,说不定长得比他还好看。”
何淑女发现江奇并没有开玩笑,要不是他们亲自把江奇从警察局接出来的,她都会怀疑这不是她儿子。
“爸妈,我吃饱了,我要先回去睡觉了,困死我了。”江奇吃完面,搁下碗就走回房间。
“怎么会这样?我们的儿子真是多灾多难。”
“没事,我们明天一大早就去医院。”江泽说完这句,就想叹口气。可还没叹呢,江奇就又从房间里嚷嚷着跑了出来。
“爸妈,我房间怎么变成那个样子了?”这不是他喜欢的风格啊!
“还有我的衣柜,衣服怎么全是这样?”江奇提了提身上的衣服,穿在身上难受死了,他这是去拍戏回来的吧!
“呃,呃……”何淑女不知道为什么打了好几个嗝。
“爸去给你拿睡衣,你洗完澡就早点睡,其他什么也别想了。”江泽去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给江奇,两人都挺高,江泽的衣服江奇也能穿。
“那好吧!”江奇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想的是要把那一柜衣服全换了,床单被套也换了,最好房间也换了。
“小江,好孩子,你也回房睡吧!”
“好的,奶奶。”
江家人各回各屋,也算把这一天“安稳”度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何淑女就敲响了江奇的门,今天需要早起去医院,昨天已经挂好了号。
何淑女敲了老半天的门,江奇才顶着个鸡窝头半醒不醒的开了门,“妈,你干嘛呢?困死我了。”
鸡窝头?何淑女的眼睛盯着他的头瞪的老大。
“你头发呢?”几乎是尖叫出声。
“头发?哦!在那呢!你要啊!你要就拿去呗。”好困,又躺回了被窝。
何淑女看到了桌上那一扎随意放着的头发,脑子有些空白。
九年前,江奇回来时,就是一头长发,开始也劝过江奇剪了,可江奇不同意,一直留着。九年了,她早就习惯了儿子的长头发和他的打扮。可是九年后,儿子突然就变了,还把那头宝贝的长发给剪了,剪——了!
真的让她无比震惊,加惊悚。
她现在又好不习惯这个儿子了。
她的手颤巍巍伸向那一扎头发,手抖的抓住。
“江……泽,老……公啊!”她把头发拿了出去,无助的求助江泽。
江泽听到动静从房间出来,就看到妻子双手抓住长长的头发站在客厅,看到这情形,他一下子明白了什么。
“淑女,把头发给我。”
“好……”当头发交出去的时候,何淑女的身体像一下子变轻了,好似交出的不是头发,而是千斤重的石头。
江泽进了江奇还未关的房间,他把又睡下的江奇拉了起来,“起来,我们现在就上医院去。”
江奇不想去医院,他想去给自己理个帅气的发型,他的头发是自己剪的,剪的跟狗啃了一样,他不能顶着狗啃的发型出去见人,他也不想穿柜子里的衣服。
江泽又找了一套衣服给江奇,可江奇依然不想去医院,直觉告诉他,医院是个危险的地方。
可江奇没能拗得过父母,最后戴上了帽子才出的门。
夫妻俩本不打算带聂江,但聂江坚持要去,一家四口还没来得及吃早餐,就出了门,路上随意买了些包子、馒头对付着吃。
他们到了医院时,医生还有半个小时才上班,虽然来的早了些,但等候室的人却不少。
“喂,破孩子,你谁家的?怎么到我家来了?”江奇趁父母在关注显示屏,才走到聂江身边跟他说话。
“爸爸,我是你家的破孩子呀!”小男孩一副天真懵懂的模样。
“噗。”旁边一个20多岁的女孩,听到父子俩的对话,不禁笑出了声。
江奇转头一看,发现这姑娘眼睛特别水灵。“美女,加个联系方式啊,有没有男朋友啊?你看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流氓。”女孩骂完人就跑开了。
江奇被骂也一点不在意,也没去追那个女孩。
聂江看着江奇,捂着嘴轻轻笑着。
“破小孩,你笑什么笑?”
“破爸爸,我笑你不会追女孩子。”
“那女孩走了,还不是因为你,她误会我结婚了,有小孩了,才会跑的,所以都怪你,你以后不要叫我爸爸,听到没有。”
“自己不会追女孩,还怪我?”
“我不会,我不会,你就会了?”
“我当然会了,生米煮成熟饭,霸王硬上弓……”
“去去去,你这些不正经的都是跟谁学的?以后千万别说这话了,要不然会被警察抓起来的。”
“我才九岁,我做错了,警察抓的也是你。”
江奇想起了被警察抓的那么多次,“你说这个解远是不是有病?他怎么就指着我一个人抓呢?”
其实吧!他也没指着你一个人抓,要不然他那队长怎么来的?
“爸爸,有没有可能,有人要陷害你,把那些事全推给你,那个人想让你进去,可是呢!却没有一次成功。”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江奇认真思考,可很快又反驳,“不可能,我又没得罪谁,谁会陷害我?难道是解远那个王八蛋要陷害我?”
聂江觉得他爸爸这是变傻了。
他没得罪人?他得罪的人可不要太多了,只是他不知道而已。从8年前他第一次把那些亡命之徒扔进警局开始,他就一直在得罪人。而小年夜在郊区死去的那人,也确实是有人要栽赃江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