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忙的“不亦乐乎”,而解远那边却没那么好运了。
“作为一名警察,你怎么能无缘无故打人呢?还是在警察局外面打?”局长他痛心疾首。
“江奇找人打伤了那个孩子,还把罪名安到小童的头上,小童那么乖巧,怎么可能打架?”
“证据,证据,证据,你有证据证明那是他江奇做的吗?你没证据,就凭你空口白牙吗?解远,你做警察20多年了,不是两年。”
“上次抓江奇那天,他们父子威胁我,如果对付江奇,他们就会对付我儿子,没想到他们动作那么快。”
“证据,你有他们威胁你的录音视频吗?你有他们的威胁恐吓信吗?什么都没有。”
“上次的笔录,有江奇的笔录。”
“那并不能证明他威胁你,还得结合别的证据才行。”
解远低下头,他现在特别讨厌证据两个字。
“他们准备要告你,你自己看着办。”
“他们告我?凭什么?”
“凭你打人。”
“他该打。”
“该打不该打不是你说了算。”
其实局长也觉得这江奇很邪门,只是他不像解远这么执着,直觉告诉他,江奇不是个好人,但他们没有证据,当警察,也不是靠直觉抓人。
解远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
“英英呢?打电话通知她了吗?”
“她为了小童的事,忙的焦头烂额,你又给她添乱,她现在哪有时间管你,你今天晚上就在这里清醒清醒,冷静冷静吧!”
……
大年三十,我行我素的“江奇”出门理了个发,回来就是一头短黄毛,差点把何淑女的心脏病气出来了。
但是何淑女知道江奇病了,不能和他置气,只是好声好气劝江奇把头发染回来。
“不然,这多好看。”
何淑女感觉自己就像在面对一个叛逆期的熊孩子。
“爸爸,你的头发好看,我也要染。”
何淑女又觉得是面对两个熊孩子。
“是吧?”江奇照着镜子臭美,而他没有发觉的是,他已经没反驳聂江喊他爸爸的行为了。
“只是爸爸脸上有伤,都不能看到原来爸爸帅气的脸了。”
江奇听儿子夸他帅,那心里是美的。
“那解远下手真狠,我一定要告死他。”
聂江心里说:你告不死他的。
“要不然,妈帮你把头发染黑,你爷奶今天要来,让他们看见不好。”
何淑女自己就买了染发剂,前段时间还用过。
“妈,你不用管我?你忙你的去,我带小江去附近串门去。”
“不行!”何淑女急忙拦住了他们外出的脚步。
这样去串门不是直接告诉左邻右舍,他们家江奇有问题吗?
这个“儿子”一点也不好“控制”,总是想一出是一出。
“为什么?”江奇问。
“因为……”什么?得找个理由。
“因为爸爸你要和奶奶一起准备年夜饭,你没有时间出去玩儿。”
“对!对!小江说的对,妈老了,干不动了,今天年夜饭你要帮忙做。”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俩有些不对劲。”
“爸爸,你想多了,把这个穿上。”聂江不容他多说,直接给江奇递了一个外罩。
“丑死了,不穿。”
“爸爸,你穿,不然会弄脏衣服。”
“不穿!”
“穿嘛!”
最后,他还是穿上了这件罩衣。
何淑女趁江奇父子在厨房干活,偷偷拍了张江奇的照片回了房间,他给江泽发照片,过了几秒才打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
“老公,小奇出去一趟,回来就变成黄毛了,可怎么办?”
“我晚些带爸妈过来,实在瞒不了了,就只能告诉他们小奇生病的事,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
“好,那我准备年夜饭了,你们也早些过来。”何淑女她明白江奇的病瞒不了多久,江奇这个样子,迟早要被人发现的。
何淑女却不知,江奇已经拍过他的尊容到了网上了,他的亲人和朋友也都知道了,包括马场的学生和学生家长,他们一个个全跑过来问他,而且他不仅发照片还和人家“抱怨”他们收养孙子的事。
现在都知道,他们“收养”了一个孙子了。
也不用他们说了,家里的情况全给江奇曝了出去。
……
解远在过年这天,终于见到了他的妻子,一个神情疲惫,面色憔悴的女人。
“你为什么要打人?为什么要打人?”祝英英一进来就质问丈夫,“我们小童被抓了,难道你想与他父子团聚吗?我这是造了什么孽。”
“听我说,英英,这件事是江奇陷害小童的,只要找到江奇的罪证,我们小童就会没事。”解远已经先入为主,他死抓着这事一定是江奇干的,完全不相信,这事跟江奇没关系。
“拍”一声脆响,解远被祝英英用力打了一巴掌。
“解远,你还没认清现实吗?小童他打人是事实,把人打进医院也是事实,你为什么觉得这样的儿子是个乖巧可爱的孩子?你印象中的儿子还是三岁吗?解远,小童他17岁了。
“我一个人带着他十几年,从刚开始遇到困难会向你求求助,到后来我学会了独自面对。这个家,似乎只剩下我和小童两个人,你三天两头不回家,甚至一个月半个月不回家。你的时间全部用来破案了,行!你是警察,你特别伟大,你没时间陪我们,我不怪你。可是,你不该在小童生病时,在他开学时,需要钱的时候,你不仅人不见,连一分钱也不见。你知道吗?我这些年,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寡妇,我才能把这样的日子过下去。”
“八年前,你突然关心我和孩子去了哪,怎么不开机?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了,终于想起我们母子了,可原来只是有个人在天天提醒你——我们不见了,你才一直找的。”
“是,你找了我们半个月,你以为我们失踪了,被人绑架了,还报警了。”
“可是,如果当时,你没有那个人的提醒,你不会想到要找我们,也许等我们回家了,你甚至不会知道我们曾经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