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远侯晚上连跑两城都不得城而入。
虽然生气,但更是激起了他的斗志。
等他到了京城,这些站在东南那边的狗县令们,全部都要死!
被这些事情激发着,镇远侯跟打了鸡血一样。
第二天就早早起来,带着底下的人又开始赶路。
他带着这么多人,这么一路大摇大摆地赶往码头,引起了不少的轰动。
一路快马加鞭,第二天中午他就带队到了运河码头附近。
这个码头是官办的码头,在紧挨着县城的镇子上,是西南连通大运河最主要的渡口。
所以这个地方,非常重要。
苏誉当初平定了西南的乱贼之后,直接把这一段运河的所属权都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镇远侯想要坐船去京城,自然没有这么容易。
他刚出现,当地的县令就召集了一大群人守在镇子入口,把他拦在外面。
“侯爷怎么来这边了?”
这县令姓蔡,当初带着底下的人抵抗过乱贼。
虽然渡口还是被乱贼控制了,但县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
等平定后,苏誉运了不少的物资派了不少人过来协助他重建码头。
若不然,他们这码头也不会这么快就能恢复正常。
在镇远侯来之前,他提前就从上一个县城派来人的处知道了这个消息。
好在先前他聚集起来抵抗乱贼的班子还有,蔡县令当即把人召集起来,守在镇子口外。
“本侯要进京,你让开。”
镇远侯骑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挡在自己面前的这群人。
“侯爷要进京可以,但带这么多人不好吧?”
蔡县令也不是个吃素的,没有被他随便一句话唬住。
镇远侯冷笑道:“我不带人过来,你能让我过去?”
蔡县令不疾不徐回:“侯爷要去哪里,下官不敢拦。”
“可侯爷带的这些人,不符合朝廷规定的侯爵出行规矩。”
“侯爷若是要走,还请按照朝廷规定的好。”
镇远侯气笑了。
他不带人过来,这些人就不让他到这边。
可他带了人过来,顺利到了这边,却不给他上船。
西南过去,运河有一段要经过河中地区。
那里还乱着呢,他不带人能行?
没准走到那里,就要被乱贼掳去了!
“让开!”
镇远侯懒得跟他废话。
他现在只想赶紧到京城去,把西南这群和苏誉狼狈为奸的狗官统统处理掉。
蔡县令丝毫不让。
“侯爷若是不解散队伍,下官不能让你过去。”
镇远侯怒道:“河中地区有流民作乱,本侯爷不带人上船,遇到危险怎么办?”
蔡县令回:“那侯爷不如等等。”
“朝廷已经派了人在赈灾,想必不用多久就能恢复河中地区的稳定。”
“届时侯爷就不用担心这些了。”
镇远侯被气笑了,伸手指着蔡县令说道:“本侯什么时候出行,还要你来同意?”
“再说一遍,让开!”
“本侯有西南的重要军情要上报,延误了战事你负不起责任!”
蔡县令还是不肯让,直接说:“侯爷有军情上报,直接写奏疏送往京城即可。”
“而且若是真的有战事,侯爷身为西南总兵,更不该这时候离开,应当留下来主持大局才是。”
镇远侯从前都不知道,这些读书人这么烦。
自己说什么理由,他们都能反驳得头头是道。
昨晚本来就没睡好,早上又赶了半天的路,现在是太阳最烈的时候。
一群人又累又渴,现在还得在太阳底下暴晒。
镇远侯彻底失去了耐心。
“给本侯开路!”
他一喝之下,身后跟着的一部分人直接下马,强行把蔡县令带着的人往旁边推。
“大人......”
这些民夫不敢跟西南的正规军动手,有些身体被推到一旁,只能求助般地看向蔡县令。
蔡县令脸色不改,直接站在镇远侯马前。
“侯爷要过去,除非从下官的身体上踏过去!”
镇远侯额上全是汗水,脸色越发狰狞。
他骑在马上,直接一脚把蔡县令踹到路旁。
“你是哪根葱?”
“本侯家里被封镇远侯,镇守在西南的时候,你家里还在田间耕地呢!”
“滚开!”
蔡县令被踹到一边,捂着胸口不可置信地看向镇远侯。
其他人赶紧过来接住他,关心地问他:“大人可有事?”
镇远侯理也不理,带着自己的人直接离开,很快就把这群人抛下。
蔡县令看着他的身影,想起他方才那些话,冷笑了一声。
“好高贵的侯爵,连我这个朝廷命官都踹。”
他被人搀扶起来,揉了揉自己的胸口。
镇远侯虽是武职,但到了这一代,早就是个空有爵位的酒囊饭袋了。
所以蔡县令其实不算很痛。
只是那一脚,侮辱的意味更大罢了。
“大人,我们扶你回去先上个药?”
蔡县令想了想,说:“药酒先备着,本官得回去写个信,你们用小船送出去。”
镇远侯这么多人,肯定要等官船。
官船开船固定时间的,蔡县令让人用小船把消息送出去的话,肯定比镇远侯的脚程快。
他顾不上伤,写了一封奏疏,让人送了出去。
......
镇远侯过了蔡县令这一关后,很顺利就到了码头。
没人管着他,他直接把官船霸占了下来,让人直接开船。
然而官船太大,就算要立马开船也需要不少时间。
但既然上了官船,镇远侯也安分了一下,耐心地在船上等着。
一直到下午,官船这才启动。
晚上得在船上过夜,第二天到了地方后再进行补给。
虽然船上有些摇晃,但也比风餐露宿好。
镇远侯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吃了饭后又去慰问了几句跟着他出来的兄弟们,这才回到自己的房间,美美地睡了一觉。
一觉睡醒,又在船上待了两天。
第三天吃完午饭后,下午他们会停靠在下一个码头。
那个码头已经是离开了西南的范围,属于河中与河东的交界处。
镇远侯不是很想停,浪费自己的时间。
可官船也不是他说不停就不停的。
然而官船刚停靠在岸上,一群士兵们瞬间从码头四周冲了出来,把船给控制住了。
镇远侯本想下船去找个好酒楼吃饭歇息,看到这么多士兵出现,他喝道:“我乃西南镇远侯,你们要做什么?”
士兵中,走出来一个身着红色官服,脚蹬黑色靴子的官员。
那官员一走出来,当即朝着镇远侯大声喊道:“吾乃此次朝廷指派的钦差龙海文。”
“吾收到密信,镇远侯你私自带兵闯京,意图谋反。”
“来人啊!给我上船搜!”
“把他们的人和武器统统扣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