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金花仔细一打量两人,还真是长得挺像的,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没想到这妮子,身世居然这么富贵。
“你们说的萧状元,可是萧鹤川?”
“是啊,除了萧兄有这个本事,还有哪个姓萧的有这个本事,能一举便考中状元?”陆尧耸耸肩回道。
陈金花闻言,却是一脸颓丧的坐在地上,满脸都写着不甘心。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不可能,一定是弄错了……”
她一个人碎碎念着,她后悔了了。
如果早知道姜岁这死丫头,有这么好的身世,她就该对她好一点的,不然现在,凭着自己将她养大成人的恩情,自己如今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还有萧鹤川,早知道他以后能恢复正常,并且考上状元,她无论如何也要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那自己如今就是状元郎的岳母了。
可是,一切都晚了,一切都晚了,是自己亲手把这样大好的生活给作没了。
越想,她就越气,越气她就越不甘心,她接受不了。
胸膛急促的起伏着,陈金花突然两眼一翻,便晕了过去。
众人都被她这突然的晕倒搞得猝不及防。
不过,也没人心疼她就对了。
江氏也已经瞧过了陈金花,落差感太大,她不知道要怎么说才好。
陈金花,有功有过,但是过大于功,如今这样的结局,对她而言,是最好的结局。
姜岁和江氏很快离开了陆府,来的时候带了些贵重的礼物,也不算失了礼数。
陆尧找了大夫来看陈金花,事后他给她换了份差事,不再让她做浆洗的活,而是让她在后厨打杂,没事帮着烧烧火,摘摘菜。
这相比起浆洗,可不知道轻松了多少,而且在后厨做事,油水都能厚不少,还能吃上新鲜热乎的饭菜。
不过,陈金花醒来以后,精神似乎变得不正常了。
她一直念叨着,自己的养女可是侯府的女儿,自己的养女女婿,可是当今状元郎,她一直嚷嚷着,让所有人给她跪下,磕头。
还颐指气使的让人好吃好喝的伺候她,不然她就惩罚他们。
大家都觉得她是疯了,陆尧面对这种状况,也不知道该怎么办,萧鹤川又暂时离开了济州,不然还能问问他该怎么办。
暂时,先把她关到了一个小院子里,随便她怎么闹腾,每天按时把三餐送进去就行,等到萧鹤川回来,再做处置吧!
……
萧家父子五人,时隔三年,又一次回到了仙鹤村,这里已然大变样。
因为经历过一次地震,人口减少了许多,这里被官府重修过,都是一些崭新的房子。
只有一开始,世世代代都生活在这片土地的人家,还依旧都坚守在这里。
其中就包括老村长一家,也不知道老村长如今的身体可还好,必须要上门拜访一番。
村里人,看见村口来了一队人马,几辆豪华的马车,还有佩刀的侍卫和家丁,阵仗特别大,大家都在猜测,是不是来了个大人物。
直到萧父还有萧家几父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众人都穿着锦衣华服,一时间没人认出来。
直到走近了以后,萧父主动和他们打招呼,他们才认出来,这是原先的萧家。
地震发生以后,萧家就举家逃难去了济州,后面就不知音讯了,不过看这阵仗,是混的出人头地了?
萧父这一趟回来,不仅仅是来扫墓祭祖的,也想好好长长脸。
他给乡亲们带了很多礼物,吃的喝的,用的,应有尽有。
众人将他围在中间,听他说去了济州的故事。
听说,他们在济州开了三家粉面店,生意好的不得了,而且家里的孩子们也都成家了,新添了几个孙子孙女,府上都住不下了,这不,如今又琢磨着准备换个大宅子。
村子里的人看见老萧家现在飞黄腾达了,是又羡慕,又嫉妒。
当时,老萧家果断的去了济州,他们还不敢跟着去,现在想来,济州那么大,那么繁华,机会也多,如果当时思想不那么守旧,跟着也去了的话,是不是他们也有机会发财了呀?
但是,最令他们羡慕的还是,萧父最后才说出,自家小儿子已经高中状元的事情。
他十分自豪的说:
“这一次返乡,就是带着孩子们回来祭祖的,感谢老祖宗的庇佑,我儿鹤川考上了状元,圣上亲封他为翰林院从六品编撰,再过一段时间,就要去京都上任了。”
虽然官职不大,只是从六品,可如今萧鹤川也才二十出头而已,就已经高中状元,当了京官,日后封侯拜相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老萧家是真的飞黄腾达了,自此摆脱了泥腿子出身,而是成为了书香门第,士大夫之家,再不是他们这些布衣百姓能比肩的了。
但是,怎么说,萧鹤川也是仙鹤村土生土长的,出了他这么个人物,说出去也倍有面子了。
众人转而开始围着萧鹤川夸捧。
“鹤川啊,叔叔婶子们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以前你还吃过我家鸡蛋呢。”
“对啊,我还经常帮你娘抱你呢,你们家这几兄弟,隔得年岁又小,那时候正是皮的时候,你娘招呼都招呼不过来,还是我帮忙带的呢。”
“你现在飞黄腾达了,以后可不能忘了咱们这些乡亲们,以后有什么好事,你可得优先想着咱们哦。”
萧鹤川被他们围的水泄不通的,再看看自家父亲那个扬眉吐气的笑,感到无奈。
“这是自然,此次衣锦还乡,我娘还有嫂嫂们都没跟着回来,理应是要招待一下乡亲们,喊大家伙一块吃个饭的,赵婶子,您的饭菜做得好,这些银子你拿着,劳烦您叫上村里的婶婶们一起,去买些好酒好菜,张罗几桌,大家伙好好热闹热闹。”
萧鹤川拿出一袋银子,少说有五十两,对于仙鹤村这些村民们来说,已经是一笔巨款了。
众人看着这包银子,满眼放光。
“哎呀,这也太多了,张罗几桌饭菜哪用的了这么多银子?”赵婶故作为难。
“不多,剩下的就当是婶子们的辛苦费。”
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一瞬间,婶子们笑的脸上全是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