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
“啦啦啦。”女人愉悦的唱着歌,她怀里抱着一个公主堆。
沈御转头看,他抬手握拳轻咳了声,掩住笑意。
小猫穿着粉色花边蕾丝小公主裙,头上戴着顶粉钻小皇冠,一双大眼睛又圆又萌的。
可是这一开口太监嗓子就破坏了气氛,“喵!喵呜!你们这些丧尽天良的人类!”
虽然在房车里耽误了一些时间,但是剧组还是没弄好,昨天路上下雨山下都是泥,工作人员铺地毯都弄了很久。
安导叼着奶茶过来,立马就注意到了这精致的的像公主般的猫儿,他嘿嘿笑了一声,“哟,公主殿下早上好。”
“喵!”系统冲他呲了呲牙,你他奶奶的才是公主!劳资是男的!男的!要叫也得叫王子!
可这在安导的眼里就是在卖萌撒娇,他瞬间就被萌到了,抬手把猫抢了过来,指着对面两人教训,“来这么晚!还不快去准备准备!”
今天这场戏拍的是昭华公主外出的时候遭遇刺杀,君泽一直在暗中保护她,最后二人在荒野里待了两天两夜,亲吻。
温婳简直没眼看这剧本,她撇嘴,脱口而出,“这不就是打野战吗?”
一旁逗猫的安导:“……”这丫头。
沈御轻咳一声,他拿剧本拍她脑袋,“什么虎狼之词?”
温婳偏头躲开,她可一点都没说错,荒郊野外,二人互相取暖,不叫打野战叫什么。
不过好在这部戏的接吻主要是沈御主动,她只需要闭眼就行。
“开始!”导演在旁边喊道。
温婳和沈御几乎一秒入戏。
此时的昭华公主已经受伤昏迷不醒,意识模糊间还在呓语,“娘亲…娘亲……”
君泽也受了伤,大腿股股鲜血流出,他闷声不吭,脸色苍白如纸。
昭华公主冷的浑身发抖,她下意识的想要寻找热源,紧密贴合。
君泽身体僵了僵,这是阿然第一次主动触碰他,他心脏砰砰直跳,看着脸色虚弱的人只觉得心口刺痛不已。
下一刻,身着白衣的贵公子用旁侧的刀狠狠扎进了血肉里,他还不能倒,阿然还在这。
“嗯…”锋利的刀刃戳进皮肉,钻心刺骨的疼痛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
昭华公主在他怀里慢慢清醒,她缓缓睁开眼,轻声细语,声音里带着信任和依赖,“君泽哥哥…”
“君泽哥哥…”她在他胸膛蹭了蹭,一向肆意骄阳的人难得露出小鸟依人的样子。
昭华公主真的爱君泽吗?不,她并不爱,她爱的只有那北辰国,和那无上的权利。
君泽是摄政王的幼子,他手里有着重要密报,有着近百万兵马,他让整个北辰国都忌惮。
昭华公主的第一步棋就是让君泽爱上她。
可她不知道的是,只要她一句话,莫说是百万兵马,就是整个北辰国,君泽也甘愿奉上。
此时在导演摄影师的眼里就是君泽和长公主深情拥吻。
而实际上是,温婳瞪大了眼看着这个手在她后背作妖的人,唇被堵住说不出话。
啊啊啊大见呗,竟然拽她的系带,关键正在拍戏,她也不能做什么。
“嘶。”
似乎是意识到她的走神,男人眼里含笑,他埋头在她唇角咬了一口,暧昧厮磨,极致温柔。
温婳快呼吸不过来了,不是说就吻一会,她怎么感觉时间那么漫长,尤其是对着他带着情意的那双眼感觉要溺毙其中。
“咔!”
安导抱着猫喊了一声,他简直没眼看,也不知道为什么这就是正常吻戏,他看着格外腻歪的慌!
“咔咔咔!”导演不知喊了多少遍咔了,这两人还在亲。
“啊啊啊亲了!”群演和工作人员在旁边咬耳朵,亲了亲了,我磕的cp亲了!
温婳是被沈御扶着起来的,唇瓣红肿,还破了一角。
美人含着水光的眸子狠狠瞪过去,是说拍吻戏,但没让他亲那么久!
沈御直勾勾盯着她看,忽地俯下身在她耳边低声,语气带着真诚的询问,“婳婳,这是打野战吗?”
这句话成功把人给气走了,临走时的背影都写着不爽不爽非常不爽。
安导在看刚刚的戏,他点头夸赞,“还以为你的演技会生疏,看来私下里有努力。”
对于这句话沈御不置可否,他喉结滚了滚,早在她叫那声哥哥的时候,他已经出戏了。
只不过凭着多年的功底硬压罢了。
……
无数辆赛车迎面飞驰而来,车辆在轮胎发出刺骨的摩擦声中,瞬间滑行过弯,发动机的轰鸣声响彻整个赛道。
其中有辆赛车在车道里迅速疾驰,猛甩所有赛车,赛车的轰鸣声在呐喊,宛若一条银色的长龙,只留一道残影,风驰电掣。
“芜湖——”穿着暴露火辣的女人们在旁边加油呐喊,热情高昂。
闪着炫酷银光的赛车发出轰鸣声,由远及近的出现在众人的视野里。
陆则礼第一个到达终点,他随意甩了甩炸起的头发,男人姿态散漫,扬唇对着外面的人笑,眉宇之间,似有桀骜之气。
“啊啊啊陆少~”一群小迷妹被迷的不要不要的,虽然不知帝都何时出了个陆家,但这人是真的有钱又帅。
陆则礼被这一群小迷妹堵的车门都打不开,他懒散的垂眼,语气拽又吊儿郎当,“走开啊,没看到你们江少要杀人了?”
江逾白赛车落后他一步,此刻也被一群小迷妹围着,眉眼阴沉着,手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座椅,眼看就要发火。
一群女的赶紧跑了,江家大少爷生气可不是闹着玩的。
周围瞬间冷清了下来,陆则礼下车挑眉看这人,“怎么?好不容易回国,不欢迎我?”
江逾白扯了扯唇,他不咸不淡回了句,“笑,谁能拦着陆家二少?”
这人从m国飞回z国就跟日常似的。
“我那死爹。”陆则礼边说边从车里拿了张金钞出来。
一向肆意的男人低头认真折金元宝,指法娴熟极了,“他说我妹在天上孤单,让我给折些金元宝烧过去。”
说着男人又不屑的冷嗤一声,“什么玩意儿?谁有那闲工夫折金元宝?”
陆则礼满意的看了看这刚折好的金元宝,又从车里拿了沓金钞蹲地上折,仔细极了。
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