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若昭收到了一盆菊花,倒也没说什么,让如意等人妥善安置。
年侧福晋回到了蜜宓秀居,想到今天的经历,一直愤愤不平。
“都神气些什么,都是一些不受丈夫宠爱的女人,还敢这样对我。”
吓得颂芝赶紧转头看看四方,“主子,小心隔墙有耳。”
年侧福晋没好气的看了颂芝一眼,“怕什么?这是我们的地盘,哪里会有其他人。”
胤禛倒也知道了今天的事儿,但什么也没说。
只是让人传话,晚上要到欢颜殿来。
胤禛一进门,就看到了那盆菊花。
“若昭,今日你怎么不去赏菊?”
冯若昭看了胤禛一眼,“王爷,今日来的都是皇子福晋,身份贵重,若昭哪里能去打扰。”
她也是暗戳戳的上眼药。
胤禛又看了看那盆菊花,随后点头。
“你是个懂规矩的。”
冯若昭这下子倒是笑意盈盈,“王爷的意思是若昭不规矩,您就不疼爱我了?”
胤禛看着眼前这越发美丽的女人,笑容露了出来。
“你哪里不规矩了?说出来给爷听听。”
冯若昭娇柔的看了一眼他,“现在可不行。”
胤禛倒是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没有暗下来。
“也是,天还早着呢。”
冯若昭嗔怪的瞪了胤禛一眼,“王爷……”她眼神含情,看起来格外的诱人。
胤禛走上前把人抱在怀里,轻声的诱哄着,“春宵苦短,你看……”
冯若昭轻轻的推开他的脸,脸色羞红。
“今日真不行。”
胤禛倒也奇怪了,“怎么?”
他记得这几日不是冯若昭的小日子啊。
冯若昭笑意凛然的看着他,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肚子上。
“王爷,您猜猜。”
胤禛目光微转,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摸着肚子的手不自觉的轻抚了几下。
“若昭,你是说爷又有孩子了。”
冯若昭笑笑,“倒也没找府医看过,不过我身边的如意稍微懂一点医理,十有八九是有了。”
胤禛哈哈大笑,他知道冯若昭的性子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说出来的。
“太好了,爷又有孩子了,今日爷真高兴。”
胤禛是真真正正的高兴,他府中子嗣就少,更何况他对冯若昭是真真正正的宠爱,也是把人放在心里的,所以对于孩子的格外期待。
听到这个消息也是真正的发自内心的高兴。
冯若昭轻轻的扯了扯他的袖子。
“王爷,你可别高兴的太早,还是找府医来看看吧。”
胤禛:“你说的对,苏培盛……”
冯若昭又把人拉来坐下,眼神郑重。
“王爷,若昭有事和您商量,您先等等。”
胤禛把人抱在怀里,笑意盎然。“你说。”
“这也不确定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若昭想要求王爷先瞒一瞒,我在闺中之时听额娘说,胎坐满了三个月才往外公布,对孩子最好。”
“希望王爷怜悯怜悯若昭这为母之心。”
胤禛点点头,冯若昭的这份慈母之心正好打动了他。
“苏培盛,避开人,把府医请来。”
苏培盛笑容满面的出去了。
很快就带着府医到了欢颜殿。
府医给冯若昭把了脉,很快就高高兴兴的站起来。
“恭喜王爷,冯格格有孕已经一个半月有余了。”
胤禛听了这话很是高兴的看向冯若昭。
“辛苦你了。”
冯若昭也很是高兴的摸着自己的肚子。
胤禛又看向府医:“孩子怎么样?”
府医:“王爷放心,冯格格身体很好,孩子很是强健。”
胤禛:“好,冯格格这一胎本王就交给你了,你一定要好生的保住他。”
府医恭敬的跪下接下这门事。
初为人母的冯若昭虽然早就知道了这一胎的存在,但现在跟孩子父亲一起商量关于孩子的事,心中又感知到了其他的感觉。
既是爱护,又是责任。
胤禛也是很高兴,拉着冯若昭聊了大半夜,看着人实在是困了,才让冯若昭睡下。
等人睡着了之后,他小心的抚摸着冯若昭的肚子。
他对这一胎格外的期待。
跟对年侧福晋的那种不一样,对于年氏的那两胎,他是愧疚的,没办法产生期待。
对于其他人,他也只是有为人父的感觉,但是期待感平平。
经过这一年的相处,胤禛心里明白,他对冯若昭是不一样的,是放在心上的。
虽然没有时时宠爱,但从来不曾忘记,他到冯若昭这儿来就是真的想来,而不是像年氏那儿一样,还要顾及着年羹尧。
哪怕他对年侧福晋也是有情的,但夹杂着其他的事,他总是没有办法真心实意。
冯若昭为人看着清冷,但是着实真诚,相处起来比年氏更自在。
第二天一早,胤禛就借着其他由头赏赐了冯若昭很多东西。
也让苏培盛时时刻刻的关注着欢颜殿。
之后的三天,他每一天都会到欢颜殿来,两人一起聊起孩子的出生,一起猜孩子的性别,一起考虑孩子的名字。
每一天他都有不同的感觉。
冯若昭又再次借故上门的府医,“你叫什么名字?”
府医恭恭敬敬的给冯若昭行了一个礼,“奴才名叫陈文。”
“好的,陈府医,本格格这是第一胎,没什么经验,有什么重要的事项你一定要跟我讲。”
冯若昭这人疑心重,不是自己的人,她根本就不会放心用。
因此也让99兑换了忠心符给陈府医用上。
用了忠心符之后的陈府医一对于冯若昭怀孕这件事更为上心,把各种需要注意的事项都写下来,交给了如意。
冯若昭还没有想好具体什么时候报出有孕,她倒不是害怕什么,只是想减少麻烦。
冯若昭:“今后有事儿我再宣你,你不用再借故上门了,目标太大。”
陈府医应下。
如意云喜等人高高兴兴的拿着陈府医写的东西记了起来。
“主子,如今有了小主子,咱们的日子更有盼头了。”
想了想刚来雍亲王府的那两个月,如意还心有余悸,那个时候太苦了,被拘在宓秀居哪儿都不能去,吃也吃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