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氏这一胎虽然艰难,但还是从圆明园煎熬回了雍亲王府。
回了府之后,日子反而好过不少。
因为宜修还有其他人已经彻底的确认了她这一胎就是一个女儿,反而没人针对她了。
十一月底,吕格格艰难的生下一个小格格。
好在二格格身体健康。
胤禛也挺高兴的,毕竟他现在只有永嘉一个女儿,多了一个二格格也挺好。
吕格格也很高兴,这一胎虽然多灾多难,但好在她的女儿身体健康。
在二格格满月之后正好除夕,胤禛给二格格赐名淑和。
又是一年夏,今年的四月,弘景弘宴永嘉就满了三周岁,胤禛特意让人置办一个宴会,给三个孩子庆祝生日。
冯若昭一向不管庶务,这事儿就交给了两个管家的。
这次龙凤三胎的生日宴,宜修借故头疼,事情就全部落到了年侧福晋头上。
这一两年,年羹尧也算战功赫赫,年侧福晋本来就翘的尾巴更是翘到了天上。
这两年两人少有交锋,但年氏看不惯冯若昭也是真的,毕竟她是真的爱胤禛,哪里受得了胤禛所谓的一碗水端平。
四月二十当天,府里的所有人都在准备给三胞胎过生日,冯若昭把孩子打扮的喜庆不已。
不过这份高兴也没过多久。
到了宴会当场,孩子们也是高高兴兴的收了礼。
到了用膳的时候,冯若昭就发现三个孩子那里的饭菜看起来虽然华贵不已,但全部都是凉的。
冯若昭当场就冷了脸。
但这毕竟是自家孩子的生日,她也不能发火。
“如意,让人去给六阿哥七阿哥大格格换饭菜,他们这几日肠胃不好,吃不得这些油腻的。”
如意招呼几个丫鬟还端起桌上的饭菜去换了,年侧福晋却冷哼一声发作了起来。
“玉庶福晋这是什么意思?”
“特意不让几位阿哥格格吃本侧福晋准备的饭菜?”
她就是看准了饭菜已经收下去,没有了证据,才特意发作的。
胤禛皱着眉头看向这边。
“怎么回事?”
冯若昭“我看那些饭菜比较油腻,现在天还不算热,饭菜很快就冷了,我怕孩子们吃了不舒服,就让人去换了。”
胤禛点点头又看向年侧福晋。
“多大点事儿,都值得你这般发火。”
年侧福晋:“哼,真是白废我为了这事儿操心。王爷真真偏心。”
她倒是娇态十足,胤禛也不好说什么。
冯若昭看了看她得意的眼神,还有宜修沉默的表情,呵呵两声。
当天晚上,冯若昭就第一次给胤禛撂了脸。
“王爷怎么不去年侧福晋那里,您心里还有我们母子四个吗。”
“今日别人那里都是热锅热菜,只有我们孩儿桌子上都是一些冷菜,我都已经忍气吞声了,还被人欺到头上来。”
“妾身不要面子的吗。”
“孩子们好好过个生日,也要受这种罪吗。”
“那我把他们生下来干嘛?”
胤禛看着冷着脸但是眼光却隐隐含泪的冯若昭,连妾身都出来了,只得赶忙上前来哄。
“你说的什么话,爷心里哪里没有你们母子,爷心里装的全是你们。”
“当时你怎么不说呢?”
冯若昭看他一眼,“怎么说?那是弘景弘宴永嘉生日宴,我这个当额娘的要带头挑事儿吗?”
“再说了,您问的时候我难道没说?您是只顾着跟年侧福晋调情,呵呵。”
胤禛听了这话,眉头直跳。
“知道你说话直,但你也别那么直呀。”
什么调情,说的难听不已。
冯若昭美眸一瞪,“爷什么意思,现在还嫌弃我说话直了?”
“以前您怎么不说?”
她眼泪一下子就滴了下来,胤禛哪里见过这个场面,只得人抱起来哄一边擦眼泪一边保证。
“爷哪里有,放心放心,爷一定给你个交代,行了吧。”
冯若昭这才收了眼泪,“什么叫给我交代,是给弘景弘宴永嘉交代,爷您不要以为孩子小,就不把他们的面子当回事。”
“委屈我这个当额娘的也就罢了,把气撒到孩子们身上算怎么回事。”
“以往她每次说话难听我没有让着她,每天拿着那个牛眼睛瞪来瞪去,一点端庄气态都没有,看看,这就是爷您的侧福晋。”
胤禛还能说什么呢,两个人他都放在心里,虽然说现在确实冯若昭更重一些。
但他也不能转头就埋汰世兰吧。
但也不能不说话。
不然怀里这个小祖宗也不让他好过。
在别人那里他还有王爷的威严,但单单在昭昭这里,他只是一个平凡的夫君。
“行行行,爷知道你受委屈了,爷库房里的东西随便你挑好不好。”
冯若昭见好就收。
埋在他怀里闷闷的说,“让弘景弘宴永嘉也去挑。”
胤禛:“好好好。”
他割地赔款还不行吗,谁让眼前这个小祖宗是第一次哭呢。
第二天,胤禛就禁了年侧福晋三天足,还把她管理膳食的事务交给了福晋。
年侧福晋狠狠瞪向缕月开云的方向,“冯佳氏,本侧福晋不会放过你的。”
等她禁足完之后的第一个请安日,两人在宜修的正院针尖对麦芒。
在出了正院之后,冯若昭正坐在轿撵上回缕月开云,年侧福晋居然追了上来。
冯若昭看了看周围除了她们这两拨人没有其他人,冷笑一下。
是你自己撞上来的,别怪我。
冯若昭:“停一下。”
年侧福晋追了上来,“这不是玉庶福晋吗?你还真是好兴致,居然还在这赏花。”
冯若昭:“妾身呀,是看着侧福晋追的急,才停下来等等你的,花儿嘛,倒没什么可赏的。”
年侧福晋还高坐在轿撵上。
“呵呵,你别得意。”
“你也得意不了多久了。”
“等过两日你阿玛被弹劾了,你就该明白不要随便来招惹本侧福晋。”
她又哼一声,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
“到时候你求上门儿,可别怪本侧福晋无情。”
冯若昭脸上的笑容不变,只是眼眸冷寂了一些。
“是吗,那都是朝堂上的事,该不该招惹,该不该求情,可不是您这个小小的侧福晋说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