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离开后,宫远徵沉默了一会儿,才将白雪抱在怀中,“雪儿,好像从来都没有问过你,还有没有家人,你现在在另一个世界还有家人吗?”
白雪点点头,“亲人早就没有了,因为一开始我就是个普通的小兔子,现在的家人···应该是我那哥哥姐姐们的兔孙孙们吧。”
“但是我有一个师父,一个师姐,还有一个师叔。”
“师父对我最好了,他以前发现我不喜欢修炼,就规定我每天必须需要修炼几个时辰,然后才可以出去玩。”
“师叔嘛,其实我对师叔没有多少印象,因为他不喜欢我,还总是有各种各样的事情,我很少见到他。”
“不过我最喜欢的就是我师姐了,她是一只狐狸精,长得可漂亮了,就是一心想要报恩。”
以前在活佛济公世界的时候,她总是守着原主的人设,不好说什么。
现在终于可以吐槽了。
“报恩?”宫远徵原本没觉得这个词有什么问题,但是看怀中人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也不是什么好词。
“对啊,我师姐一开始被一个凡人男子给救了,然后我师姐就一直陪在他身边,最后还在他的墓前面守了三年。”
“我觉得这恩都报的差不多了吧。”
说起来这个白雪就生气,不明白为什么这些妖精们找人报恩都喜欢找转世。
“但是我师姐修炼成人之后,还去找这个男子的转世报恩,她恩人也不认识她,还将她当做坏人。”
宫远徵也很无语,在他的认知中,人就是一辈子,这辈子他才是宫远徵,其他无论是前世还是来世都不是他。
所以即使他在爱白雪,也从来没有说过要和她生生世世。
他是个凡人,总有一天会生老病死,若是他的雪儿真的听他的话,要和他生生世世来找他的转世,到时候还不知便宜了哪个兔崽子。
这也是他和雪重子达成和平共处的原因,雪重子的功法特殊,可能会陪她更久。
还有她是个小仙女,未来肯定会有更长的仙生,他们不过是她生命中最短的一瞬,他希望加大自己的筹码,将来会有更多机会被想起。
“后来呢?”
“后来啊,后来他们就在一起了,你说一个大美人,不计较你的怀疑猜忌,一心对你好,甚至为了让你好,对你身边的人一视同仁,你能不动心吗?”
“要是我,我也······”
白雪说的太顺了,差点就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可话说到一半的时候,看到宫远徵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时,下意识的改词了,“要是我,肯定有不会动心的,毕竟我都有喜欢的人了。”
他也不想再这件事情上去纠缠,“那以后等无锋被灭了,我就陪你回家玩玩可好?”
“你要陪我回家?”
白雪是真的没想到宫远徵会这样说,因为她这辈子真的不是人。
一般人都有些叶公好龙,喜欢在嘴上说,但是真的要让他去见什么妖精,什么神仙的时候,他们是不愿意的。
这不是说胆子小什么的,而是人总是不愿意去面对一些武力值比自己大了很多的未知。
“是啊,雪儿,我想要十里红妆相聘,万丈红绫相迎,娶你为妻。”
宫远徵的年纪是宫门几个公子中最小的,又因为宫尚角的存在,他的身上一直都有股孩子气。
说出来的话也很难让人信服。
但是现在白雪真的亲眼看到他成长了,原来想要爱一个人真的会使人成长,因为想要给她更好的未来,所以他一直都在路上。
他可能这辈子从来都没有此刻认真,忐忑。
“这个想法很好,但是问题是,我是被渡劫劈过来的,并不知道怎么回家。”
她那不靠谱的系统还在升级,她的空间魔法仅限于能造几个小空间,体内的生命空间是她投机取巧了。
让她在三千世界中找出原本的世界,这真的太为难她了。
“不如等我在外面找个山谷,把你娶过去!”
她虽说现在在宫门内住的挺好的,那是因为她平时不现于人前,因为没有人看见,自然也不会有人要求她守着所谓的规矩。
但是以后呢,若是真的回不了以前的世界,嫁给宫远徵,要和他这些脑子有问题的哥哥姐姐相处,还有那些长老们。
白雪光想想就觉得头疼。
所以还是和上辈子一样,她来娶宫远徵吧,到时候家中就只有他们三个,想做什么都好,也不用看别人的脸色。
宫远徵一向不拘世俗,对嫁娶之事还是和上辈子一样的态度,“好啊,那我就等着了!”
白雪是个风风火火想做就做的人,当即就站了起来,理了理衣服,“等着我,我去找找有没有风景好又气候宜人的山谷,到时候你的草药肯定更容易种活。”
最好这个山谷后面再带一个高高的山,雪重子修炼的功法需要寒冷。
宫远徵原本还想和白雪在亲近亲近,结果一转眼人都跑没了。
叹了一口气准备去找他哥,看看到底什么时候能把无锋解决掉,他还等着成婚呢。
宫尚角本来以为最近一段时间都很难看到宫远徵了,没想到这才多一会儿,人又来了?
“远徵弟弟?”
“哥,我觉得宫门的密道都要在加一些防护措施,比如毒药,宫门内部的人暂时不要走密道,我让徵宫的人去改造。”
“到时候让羽宫的那两个新娘将密道的地图送出去一部分。”
“等无锋进宫门咱们就瓮中捉鳖。”
他那么多没有毒药,没必要跟无锋正面对决,又不是傻子和无锋讲究什么君不君子的。
宫尚角听到这话忽然觉得自己脑子清醒了一大半,当时他设定这个计划的时候怎么就没想起来呢?
这么一想,他的后背满是冷汗,他总感觉好像有一个人,拿着一层布,把他的脑子隔出来一部分。
“远徵,你给我诊个脉,”宫尚角有些奇怪,难道是有人给他下药了。
“哦哦,好的,”宫远徵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忽然要诊脉,还以为哥哥不舒服了呢。
谁知道一诊脉什么事情都没有。
后来无论他怎么问,宫尚角都没有说,只是在设定计划的时候,宫尚角没有在自负的一个人设计。
而是将整个计划和盘托出,让宫远徵看看其中有没有漏洞。
别说,还真的被找出来不少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