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的样式是皇室才有的吧?!
而且就这玉佩上的花纹,只怕在皇室的地位还不低,他是怎么收了这么个孽障,这要怎么和人家皇室交代啊!
两枚玉佩,一个玉佩正面雕刻着一只幼态麒麟,背面刻着一朵精致的牡丹,整个玉佩是月白色的,只有最边缘的花瓣带着深一些的淡蓝色,而正面最中间的小麒麟通体玉白,温润通透。
而牡丹花的中间刻了二字,只见上书:北晴二字。
清风道人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又将目光移向了另外一枚玉佩。
另一枚淡青色的玉佩,背面刻着云纹,正面刻着一只非常威武的吞云吐雾的飞龙。
背面云纹的中间还刻着楚河二字。
好了,看完这两枚玉佩,他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
他现在怀中抱的姑娘是天启现如今唯一一位拥有封号封地的公主,上一位拥有如此殊荣的,是这小姑娘已经过世的母亲。
“孽障,为师是如何教你的?做事三思而后行,即便你我实力能傲视天下,但能不和皇室打交道就不和皇室打交道,你是将我的话当做了耳旁风。”
莫衣也是个非常倔强的,他曾经想要借助萧氏皇族的气运救活妹妹,那时师尊就曾严厉的告诫他。
可是有一个疑惑他一直压在心中,“为什么师兄可以?”
清风道人愣了一下,然后拂尘毫不犹豫的打向莫衣,“你这个孽徒是在说为师偏心?为师要是偏心,第一个该收拾的就是你了,你师兄能入世是因为他心怀天下,本就修炼此道,更重要的是他心无执念,你呢?”
清风道人要不是抱着风禾不好施展,他能今天拿着拂尘让莫衣见识见识,什么叫做慈师手中剑,剑剑劈逆徒。
莫衣如今执念能看到希望了,自然也不会像以前那般偏执了,也不再心有怨气,什么都不愿说出来,“这个孩子确实是萧氏皇族的人,她是明德帝的亲外甥女北晴公主,我带她回来是经过明德帝同意的。”
“这个孩子的特殊之处想必师父你已经发现了,她留在天启,活了今天没有明天,我收她为徒除了天命也是给她一条活命的机会。”
莫衣虽然执念很深,但有一点,他说一不二,若是要做什么坏事,也会直言不讳,根本不会瞒着,这是他的骄傲。
所以现在莫衣解释了,清风道人也就相信了,而且他也发现北晴的特殊之处了。
沉吟片刻,“你这个弟子不适合生活在蓬莱,你搬进秘境之中和为师一起吧,否则你这个弟子只怕时不时的就要病上一场,小姑娘年纪还小,不该受如此的罪。”
清风道人是个修习逍遥道的人,既然已经弄清楚小姑娘不是被自己的弟子给偷回来的,也不会断了他的仙途,他也就不在这件事情纠缠了,转而安排起风禾了。
他说的秘境,是在蓬莱尽头发现的一处上古修仙界遗留下来的秘境。
里面几乎是个小世界,各种植物都要比现在这个世界大上很多,甚至还有会飞的老虎,能在海中捉鱼的银狼等等。
当年他在蓬莱突破了神游玄境,兴奋地手舞足蹈,开心的喝着自己珍藏多年的酒水,在醉酒之后误打误撞入了秘境。
秘境十分危险,若不是当年他刚好落入了传承殿,又恰好找到适合自己修炼的功法,只怕早就被秘境中的一些野兽给活活撕了。
后来他以武入道,筑基成功才从秘境中出来,后来不断进去历练,终于在前年突破了,进入了传承中所言的金丹境界。
能不吃不喝,仅以灵气为食,寿命更是达到了七百年。
当时他心中澎湃,可是一看他这两个弟子居然没有一个适合修仙的。
大弟子凡心太重,而且天赋根骨不好,达不到引气入体的境界,只能和他一般以武入道,可是偏偏他习武的天赋在自己看来也是不怎么样。
杂事太多,也不能静下心来好好练武。
这二弟子呢,天赋倒是非常好,可就是私心执念太重,他就更加不敢教了,生怕教出来一个为祸天下的大魔头,到时候天下生灵涂炭之时,他无颜面见苍生,更无颜面见师门。
如今见到这么一个灵气不断朝她身体中钻的小丫头,喜从心来。
自己的道统这不是有人能继承了嘛!
至于是不是拜他为师清风道人为师,他并不在意,毕竟就算是拜在莫衣门下不也是他的传人,要叫他一声师祖嘛。
莫衣看到和自己妹妹一般的风禾也难得心生怜爱,对于师父的提议自然也不会拒绝。
于是在风禾还没有醒来时,他们就一起入了秘境。
秘境中的灵气更加浓郁,风禾在昏迷中不自觉吸收这些的灵气。
随着吸收的越来越多,空中的灵气都凝结成水雾了。
这一刻,清风道人相信莫衣说的,风禾是下凡历劫的神仙了,这种天赋若不是神仙下凡真的会有吗?
虽然不知道这丫头和莫衣之间有什么因果,不过终归这个仙人是落入他们门中了。
清风道人打发莫衣出去给风禾置办要在这里生活所需的东西后,就闭上眼睛在风禾房间外打坐,为她护法。
随着灵气的浓郁,他已经看不到里面的一切了,不知过了多久了,可能是三个时辰,也可能是五个时辰,灵气的浓度终于不再增加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灵气开始慢慢散去。
清风睁开眼睛才发现在小院的不远处蹲了好些只灵兽妖兽,他们居然没有打起来,而是非常恭敬的站在一起。
这让他更加相信风禾的身份了。
而在房间内的风禾也因为灵气的滋养让破碎的灵魂渐渐有了修复的趋势,可是还是不断被魔力不断撕扯,但也比一开始好多了,最起码不会只有破坏,没有修复了。
等到房间内所有的灵气消散干净之前,她已经在昏迷中筑基了。
随着最后一丝灵气的消失,她慢慢睁开了眼眸,看着头顶的浅青色的鲛纱,她忽然有种再次穿越感觉。
难道说,她上辈子就那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