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想着,很久没和杨行健、耿志聚了,潼城回来后,就约了一起,在家里喝了个酒。酒足饭饱后,三人照例一起玩音乐。
就见耿志兴致不是很高的样子,老是敲不到鼓点上。杨行健就骂骂咧咧地说:“耿志,你个小样儿,心思又飞到你那个野婆娘身上去了吧。”
耿志就顺势说:“哎呀,不玩了不玩了,今天没状态。”
秦风问:“怎么啦?和你那个女朋友闹别扭啦?”
耿志气咻咻地说:“什么女朋友,尼玛就是个性伙伴儿。我倒是想把她变成我女朋友,人家根本不和你扯这个淡。”
杨行健就贱兮兮地笑:“嚯,多好的事,我老杨咋遇不到呢。看你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搞得自己多吃亏似的。来,有啥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耿志就叹口气:“也没啥不开心的,就是有时候觉得不得劲。想跟她关系更进一步吧,却好像总不得法。基本上就是:约会、喝酒、上床、失联,然后过一段时间,又重复这四部曲。不然,这么靓的妞,我不得早就带过来显摆了啊?”
杨行健就说:“那有个啥,你又没啥损失,无非就是个,处于被动地位的炮友呗,你管它干嘛,自己该找正经女朋友照样找,这个妞,显然不是当你媳妇的人。”
耿志赌气道:“老杨你说得还真是。我有啥损失?就先白嫖着好了,大不了消耗点青春,我这个锤子青春,也不值什么钱。”但刚一说完,却又忍不住说:“只是还是有点不甘心。”
秦风就劝他:“顺其自然吧,有些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机缘不到强求不来的。只是自己要当心些,不要陷太深了,见势不对,赶紧撤退。”
耿志就点了点头,突然说:“对了,风哥,最近我手头有些紧,你方便借点钱给我吗?”
“多少?”
耿志就挠了挠头说:“两、两三万吧!要是你觉得多,一万也行。我就是觉得吧,身上备点钱,能更灵活些。”
平时,耿志有时候,也会向秦风借钱应个急,一般也就一千两千的,工资一发,通常也就还了。这次借的数额有点大,秦风就担心地问:“钱借给你没事,但你得跟我说说借去干嘛吧?”
耿志就跟秦风说道:“我也没啥具体用场,就是吧,心想着身上总得备着点钱,有时候和蕾蕾约会时,付付账、买买单这些方便些,这些事,本该是男人做嘛。只是有时候吧,她消费的场所,有点高。”
秦风就对耿志正色道:“耿志,你说得没错,付个账买个单,应该的。但是,我觉得有些事,自己还是要量力而行。”
杨行健就说:“你小子,别是遇到个钓凯子的妞了吧?”
耿志就冲杨行健骂道:“滚尼玛的,你才是个凯子。”
杨行健也没计较耿志的语气,反而真心实意道:“那她干嘛跟你约会时,老去高消费的场所啊,不知道你兜里有多少钱吗?”
耿志就蔫达达地道:“唉,蕾蕾吧,家里肯定特别有钱的,习惯高消费。说真的,约会时,大多数时候都是她在花钱,其实我自己也感觉挺没面子的。虽然她根本不在乎。但这也是我不得劲的地方。有时候我也想,算球了,但心里放不下,她电话一来,我就忍不住过去了。”
杨行健一听,反而放了心,就又开始犯贱地说:“那有个啥,大不了厚个脸皮呗。她负责出钱,你负责出力。谁也不欠谁,吃吃喝喝睡睡,多爽啊。”
耿志一听,有些火:“玛的,那我成啥了?真成吃软饭的了啊,那老子还不如去死。”
秦风就说:“但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你俩的经济差距摆在那儿,长久不了呀。”
“先别说我跟她能不能长久了,这个现在只能顺其自然。没准哪天大家都腻歪了,就散了。”
耿志一本正经道:“这事我不是没想过,我还很正式地跟蕾蕾聊过,告诉她,有些钱我耿志花不起。可人家脑回路跟我们不一样,她跟我说得很直白,她经济条件好归她好,我没钱归我没钱,她也不会接济我。但大家在一起玩,图的就是个,在一起时的开心,谁有钱花谁的,还说都是些小钱。”
耿志见二人看着他,没有应声,就接着说:“我只是自己心里,过不了这个坎。我觉得吧,就算是她说的这样,我耿志也不可能,就这么没皮没脸地,总是骗吃骗喝吧。人家点了一桌菜,我得拎瓶酒吧,人家开个房,套套钱总得我来出吧。不然,我心里平衡不了。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听耿志这么说,秦风和杨行健两人也不知道再怎么说这事。
杨行健就道:“靠,买个套套,你要找秦风借两三万,你特么是头种牛啊?”
秦风心里十分清楚,耿志现在有些在玩火的感觉,但秦风更清楚,这种状态下,耿志其实很难听进去他们劝告的。
有些壁,只有自己碰过了,才知道回头。于是,秦风用手机银行转了三万给耿志,说道:“有些事,你自己要掂量好,撑不住的场面,千万不要硬撑。真要遇到难解决的事了,一定要早些告诉我们。”
耿志点点头:“风哥,谢谢了,我有数的,再怎么,也不会为个女人,就要死要活的。”
秦风仍然有些不放心道:“另外,真要缺钱了,先跟我们说,能不能解决,我们帮你估计估计,你这个人胆子旺,千万别因为钱的事,去惹祸。”
“放心吧,风哥,我好歹也是个兵,在革命的熔炉里练过的,不会给咱当兵的人,丢这个脸。违法犯罪的事,绝不会去做的。”
耿志说完,又憨憨地笑:“而今眼目下,无非是瘾还没足,舍球不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