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怀德有意露出破绽,背向白衣人,白衣人见有机可乘,折扇直戳杨怀德后背的麻穴,杨怀德迅速下蹲转身单手提枪直指白衣人咽喉,口中喊道:“不要动。”
杨怀德慢慢站起身来,枪尖一抖,拨落他的面具,原来是一位英俊少年。
这少年心想好汉不吃眼前亏,急忙说道:“大家都不要动,这位兄弟,一定是误会,有话好好说!”
杨怀德听着声音耳熟,仔细端详这少年,脱口说道:“你就是韩逍遥,韩公子吧?”
那少年惊讶道:“你是何人?”
杨怀德收回降龙梨花枪,“我是杨文山的大儿子---杨怀德。”
韩逍遥仔细打量杨怀德,“怀德兄,多年不见了,我都认不出了,杨大叔说你和你弟弟去五台山学艺去了。”
杨怀德说道:“是啊,还要感谢韩公子照顾我爹的生意。”
韩逍遥对手下说道:“赶快把他们俩儿放开。”并解开杨怀兴和刘可世的穴道,二人被韩逍遥点了穴道后一直全身酸软无力瘫坐在地上,现在慢慢站起来。
杨怀德说道:“这是我弟弟杨怀兴,好朋友刘可世。”
韩逍遥微笑着拱手说道:“刚才是一场误会,多有得罪!大家远道而来,我请大家吃饭。”
韩逍遥自幼随父亲走南闯北到处经商,见过世面,眉宇间流露出精明与洒脱。
杨怀德三人随韩逍遥来到后院,一会儿,酒菜摆好,韩逍遥举起酒杯说道:“三位兄弟,俗话说不打不相交,我喜欢结交朋友,喝了这杯酒我们就是好朋友了,干。”大家一饮而尽。
韩逍遥问道:“你们来辽国一定是有什么事吧?”
杨怀德答道:“前几日,我妹妹被辽国的拜火教抓走了,我们追踪他们来到这里。”
韩逍遥说道:“拜火教在辽国仅次于佛教,教众很多,善于使用幻术,近几个月我也听说他们买卖童男童女,究竟为什么不得而知。”
韩逍遥见大家有些发愁,“你们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家在各地都有商铺,我让他们多注意拜火教的行踪,一有消息就通知你们。”
杨怀德说道:“我们三人来到辽国人生地不熟,有你帮忙就好多了。”
杨怀兴问道:“逍遥兄,我们路过此地想借宿一晚,为何一进来就被围攻?”
韩逍遥叹气道:“那个胡沙虎这几年一直缠着我不放,我也不清楚他的来路,同我家做生意时经常强买强卖,这次他又看上了从西域来的一批生铁,原意出两倍价钱,但是,这批生铁是官府托办的买卖,不能卖给他。他声言如果不卖,这几天就来抢货,很是霸道,我也是很紧张。”
杨怀德说道:“又是胡沙虎,他还曾经到我家去抢降龙木,真是霸道!”
刘可世说道:“看你的武功也算是高手,刚才我们俩儿被你从背后点了一下就不能动弹,你怎会被胡沙虎欺负?”
韩逍遥脸一红,“我家祖传逍遥功也算厉害,可是我不喜好练武,还不够精通,用于防身还可以,如果同那兽王胡沙虎硬碰硬,可不是他的对手。”
杨怀德说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三人帮你教训一下这恶人。”
韩逍遥举起酒杯,“我敬三位兄弟一杯,我没看错,大家都是有情有义之人,来,干!”四人谈得很投机。
第二天,三人同韩逍遥一起来到朔州城,这里也有很多胡人在此经商居住,四人在城里转了一天也没有发现拜火教的踪迹。
傍晚,四人回到栖灵寺,在后院喝茶闲聊,杨怀兴好奇地问道:“逍遥,为何此庙没有供奉佛祖?”
韩逍遥笑道:“此庙是我家庙,佛祖乃西来之神,恐怕水土不服,我们汉人还是供奉财神爷和关公灵验。”大家哈哈一笑。
韩逍遥说道:“我家商铺遍布全国各地,国外也有分店,商号任逍遥,你们以后来我家店铺买东西报我的名号给你们优惠。”
刘可世是军人家庭出身,杨家两兄弟也是农民出身,都对商人有偏见,没好印象。
刘可世说道:“有句俗语,无奸不商,你是怎么看待的?”
韩逍遥来了精神,“确实有一部分人是奸商,以次充好,卖假货,哄抬物价,但我家不一样,我家大部分商品是自己生产的,质量好,价格合理。我家生意做大的秘诀就是不断创新,不断推出新产品,我们养了一批有能力的匠人。”
杨怀德称赞道:“这种商人值得敬佩!”
且说天上挂着一轮弯月,一老者在栖灵寺门前不慌不忙扫地,不时的四处张望。
忽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十几个人来到老者面前,为首的大胖子喊道:“老头,你家公子把货物准备好了吗?”
老者答道:“货物就在院中,跟我来。”
一人低声对大胖子说道:“老板,这小子前些日子不答应给我们货物,现在又这么爽快,小心有诈。”
大胖子笑道:“不用担心,量他也不敢如何!”
众人随老者进入院中,“咣当”一声,门马上被从外面关上了。
一阵锣响,墙上、房顶出现二十多人,这些人一齐向下扔石块,大胖子等人被打得嗷嗷直叫。
前院的吵闹声传到后院,韩逍遥站起身来,折扇一甩,“他们来了,大家随我到大殿。”
刚到月亮门,就听到有人大骂道:“韩逍遥,你个卑鄙小人,竟然使用如此下流手段,赶快给我滚出来。”
大家来到大殿前,只见十几个人手拿各种兵器,有的摸着头,有的扶着腰,口中不断叫道:“哎呀,好痛啊!”
杨怀德和杨怀兴立刻就认出那个大胖子就是当年抢降龙木的那个胡沙虎。他仍然是满脸横肉,两只牛眼睛向外鼓鼓的,左耳戴了一只摩羯耳环,手持一根铁棒。
胡沙虎见韩逍遥走出来,骂道:“你个臭小子再不出来,老子把你的家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