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继迁见这人左侧腮部有一大黑痣,上面还长着一撮黑毛,他好像想起了什么事情,没藏黑风走到门外飞身上马,刘继迁回头看时见没藏黑风的马上挂着一杆长枪,他一下想起了所有事情。
他奔出门外,叫道:“站住!”几个卫兵拦住没藏黑风。
刘继迁问道:“你是何人?”
没藏黑风也不认识刘继迁,“我是钟元帅请来的客人,让开,耽误了事情,你担当不起!”
刘继迁快步走到钟师道屋中,问道:“钟元帅,刚才出去的那人是谁?”
钟师道答道:“他是梁太后的亲信没藏黑风。”
刘继迁急切说道:“不能放他走,他和十多年前的一起杀戮有关。”
钟师道惊讶道:“杀戮?”
钟师道犹豫了一下,“现在铲除野利旺荣就靠这没藏黑风了,不管他以前做了什么事情,等以后再找他算帐!”
刘继迁明白事情轻重缓急,立即叫身边的卫兵出去放没藏黑风走。
刘继迁问道:“钟元帅,有何妙计可否一说?”
钟师道微微一笑,答道:“天机不可泄露,等几天就会有好消息了。”
钟师道问道:“你刚才说没藏黑风和十多年前的一起杀戮有关,从何说起啊?”
刘继迁说道:“十七年前,有人冒充我在东胜州劫杀耶律隆运,杀死几十口人,抢走他两岁的儿子,后来,耶律隆运率兵围攻我的克胡寨,连续交战两天,我冒死与他据理力争,才化解误会,避免一场大战。”
种师道说道:“你的意思是没藏黑风就是冒充你的那个人?”
刘继迁说道:“是的,耶律隆运说那人左侧腮部有一黑痣,上面长着一撮黑毛,手持长枪,我想天下不会有第二个人,而且当年我有去调查,有百姓说那天晚上有一支队伍从辽国来,穿过我宋境进入夏国。”
钟师道说道:“你的猜测是对的,梁太后一直主张攻宋,没藏黑风是她的亲信,一定是她指使没藏黑风做的,为的是制造事端,让宋辽两国开战,夏国就可从中获利。”
没藏黑风返回梁太后大帐,把钟师道说的话讲给梁太后听,梁太后听后非常生气,下令让野利旺荣来大帐商议进军之事。
野利旺荣没有多想就来到梁太后大帐,一进大帐就被拿下,梁太后将宋国皇帝的圣旨和节度使的官服扔在野利旺荣面前,大声喝道:“你反叛之事我已调查清楚,人证物证都在,你还有何话说?”
野利旺荣说道:“为臣冤枉,我野利家族世世代代效忠皇帝,怎么会反叛呢?”
没藏黑风小声对梁太后说道:“太后,如果现在杀了他恐怕人心不稳,不如先夺去他的兵权,把他关押起来。”
梁太后说道:“把他给我打进大牢。”
一天之后,钟师道得到消息野利旺荣被梁太后关进大牢,他叫来杨家两兄弟交代一番。
二人来到梁太后大营外的一个土堆上,插上一块木板,摆上祭祀用的水果食品,放上野利旺荣的宝刀,燃起香,二人穿上丧服,大声哭喊,烧起纸钱。
一会儿,夏国巡逻兵跑过来查看,杨家两兄弟脱掉丧服,跃上马奔驰而去,巡逻兵将所有东西拿给梁太后看,木板上有钟师道写的祭文:一代名将弃暗投明,妖后陷害身先死,宝刀龙雀伴主人,钟师道在此烧些纸钱以慰野利兄在天之灵。
梁太后又看过宝刀和丧服,非常生气,怒喝道:“野利旺荣叛变证据确凿,立即斩首。”
梁太后命令没藏黑风接管野利旺荣的军队,并让他马上进军麟州,她本人则率领五千人马返回月亮山。钟师道用离间计铲除野利旺荣,大家无不敬佩,杨怀德三人因功被授予步军副将。
这一天上午,杨家两兄弟在路上遇到王渊,王渊说道:“小兄弟,跟我去看我好朋友韩泼五。”
杨怀德问道:“韩泼五是谁啊?”
王渊微笑道:“韩泼五就是韩世忠,钟元帅训练了一支背嵬军,专门对付夏国铁鹞子,韩泼五不怕死就让他当头领了,听说在秦凤路打了个小胜仗。”
三人来到韩世忠的营地,只见一人二十多岁,慈善中带有一点凶相,身材魁梧,着重甲,手拿一柄陌刀,士兵们在他洪亮的喊声中整齐有序的练习拼杀,此人正是韩世忠。
一名士兵有点松懈,他上去就踢那士兵屁股一脚,喊道:“臭小子,两腿叉开,腰挺直,握紧陌刀,再偷懒铁鹞子撞飞你。”
那士兵笑道:“我记住了,别踢我。”
韩世忠叫道:“不踢你,你就记不住,你还有理啊!”
王渊喊道:“韩泼五,你怎么又打人啊!”
韩世忠一看是老朋友王渊,“我打他们是为他们好,总比被铁鹞子踩成馅饼强。”
杨家两兄弟一听就知道韩世忠是个粗犷豪爽之人,韩世忠又说道:“你小子怎么才来看我,晚上陪我喝一壶。”
王渊说道:“哈哈,我喝一壶,你就要喝两壶。”
韩世忠问道:“什么时候又给你配两个亲兵啊!”
王渊笑道:“韩泼五,你又嘲笑我,这两个是杨家两兄弟,钟元帅巧施离间计铲除野利旺荣,他们俩首立奇功。”
杨家两兄弟一抱手,杨怀德说道:“世忠兄好,我们也是想参加你的背嵬军斩杀铁鹞子。”
韩世忠一摇头,不屑一顾地,“你俩就是两个毛小子,我的士兵个个都是如狼似虎。”
王渊说道:“韩泼五,你可别瞧不起人,他们俩在战场上我是见过的,毫不含糊。”
韩世忠说道:“你们俩可敢和我比试一下拳脚。”
杨怀德说道:“我来。”
二人摆好架势,韩世忠一点也不客气,上来就是一拳,他也没什么套路,都是战场上实用的招式,浑身力气,杨怀德躲过他两招便知道了他的底细。
杨怀德没有用巧招,同样和他比起力气,几招过后,两人右胳膊缠在一起较起劲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