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吃过晚饭,来找杨怀兴和刘可世,有人告诉他二人出去了,他等了一会儿不见二人回来便回去了。
杨怀兴和刘可世见天色已黑,便来到塔下,也许是辽国人并不觉得传国玉玺是宝物,竟然无人看守。刘可世在塔下放风,杨怀兴爬上塔,从窗户进入塔内。一会儿,杨怀兴身背传国玉玺从塔上下来。
二人正要离开,一蒙面黑衣人,手持长枪拦住去路,蒙面黑衣人低声说道:“把传国玉玺给我,否则别想走。”
杨怀兴说道:“此传国玉玺乃我中原汉人宝物,现在物归原主,怎能给你!”
蒙面黑衣人举枪便刺,三人打斗在一起。杨怀兴感到奇怪,这黑衣人使用的竟然是三十六路梨花枪枪法,只是稍有变化,二人不能取胜。
蒙面黑衣人一枪挑落杨怀兴身后的包裹,双方纠缠在一起,都无法拿到包裹。
蒙面黑衣人同时甩出两只镖打向二人,二人跳到一旁躲开,蒙面黑衣人探身捡起包裹,飞奔而去,消失在夜幕中。
第二天,天祚帝得到传国玉玺被窃的消息,马上召集群臣。
宰相萧奉先说道:“最想得到传国玉玺的人当属宋国使臣童贯,应派人前去调查。”
一会儿,去调查的人回来报告童贯的两个侍卫昨晚出去过。天祚帝吩咐让童贯进见,童贯带着杨怀兴和刘可世来到宫帐。
天祚帝说道:“我与南朝皇帝以兄弟相称,他的臣子就是我臣子,童贯,你的两个侍卫昨晚去哪里了?”
童贯答道:“臣,不知道。”
萧奉先说道:“把童贯的两个侍卫拿下,严刑拷问。”
几个辽兵立刻控制住杨怀兴和刘可世,耶律大石上前说道:“皇上,他们二人昨晚和我在喝酒,不可能去偷盗传国玉玺,臣愿意负责调查传国玉玺失窃之事。”
天祚帝说道:“好,就由耶律大石负责此事。”
耶律大石带杨怀兴和刘可世回到自己的帐篷,杨怀兴惊喜地问道:“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耶律大石把在夏国被俘的事情讲了一遍,气愤地说道:“为什么说我是临阵投降呢?我是受伤被俘。”
杨怀兴说道:“是杨志刚说你在突围时临阵投降。”
耶律大石怒瞪双眼,“这个贱人果然恶人先告状,反咬一口,不按约定做,胆小怕死,他先突围出去不救应我,才导致我受伤被俘。”
刘可世说道:“原来是这样,我们也不相信,我爹和钟元帅都有给你说情,但朝廷认为这次战斗我军几乎全军覆没,王渊将军自杀殉国,而只有你被俘,有损国威,所以要治你的罪。”
耶律大石咬了一下嘴唇,“我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现在还好,我也没必要去洗清了。”
他对杨怀兴说道:“二弟,我不是爹娘亲生的,我是契丹人,我叫耶律大石,我亲爹就是辽国晋王耶律隆运,我是被师父捡来送给爹娘抚养的。”
他见杨怀兴吃惊得说不出话来,“二弟,我们还是好兄弟,爹娘还是我的爹娘。”
耶律大石深思了一下,“不说这个了,昨晚我有去找过你们,你们不在,难道你们真的去偷传国玉玺?”
刘可世说道:“传国玉玺是我中原汉人宝物,我们去拿只是物归原主,但被一个蒙面黑衣人拦住,后来他甩出两支镖把传国玉玺抢走。”
耶律大石自言自语道:“原来又是他。”
杨怀兴说道:“奇怪,他用的枪法也是三十六路梨花枪。”
耶律大石说道:“此人是渤海人高清臣。就是他偷走两本秘籍,我已找回来。”他转身从包裹取出两本秘籍递给杨怀兴,“你把秘籍还给师傅。”
耶律大石说了这么多话,心里轻松了好多,“我见到秀儿了,她就在这里,我现在就带你们见她。”
耶律大石带二人来到耶律余都的帐篷,耶律余都和杨秀正在聊天。
杨秀高兴地喊道:“二哥,可世!”
耶律大石为大家相互介绍,然后说道:“多亏余都兄帮忙找到七彩灵芝,秀儿才能把体内之毒清除掉。”杨怀兴和刘可世对耶律余都也表示感谢。
杨怀兴说道:“秀儿,我们是跟随童大人出使辽国才来到这里,你正好和我们一起回去。”杨秀点点头。
大家又闲聊一会儿,杨秀恋恋不舍的告别耶律余都,跟随杨怀兴和刘可世回到住处。
捺钵大会之后,耶律大石和父亲随天祚帝北巡到达宁江州,在城北,拉林河南岸扎下大营。宁江州就是辽国的东北边境,以北部落有女真,室韦,五国部等,各部向辽国称臣纳贡,虽然是蛮荒之地,但也是藏龙卧虎之处,附近官员,各部落酋长早早在此恭候。
这天上午,天气晴朗,湛蓝深邃的天空,微风轻拂,天祚帝大帐前毛毡铺地,旌旗招展,侍卫身穿金盔金甲站立两边,威武霸气,朝见之人都毕恭毕敬的排队站在大帐前不远处,好一幅天朝上国的景象。
一名侍者来到众人面前,大声说道:“皇上有旨,现在开始捕头鹅。”
各位看官,天鹅肉质鲜美,辽国每位皇帝北巡到宁江州都要举行这项活动,谁先捕到天鹅献给皇帝,皇帝就给他赏赐,这也是臣子向皇帝表示忠诚的一种方式。主打就是轻松愉快,不像汉人王朝那样拘谨。
侍者话音刚落,众人便行动起来奔向拉林河河边的沼泽地。成群的天鹅在这里休息捕食。有的人步行,有的人骑马,猎狗在地上奔跑狂叫,好不热闹。
众人早已弯弓搭箭准备捕获头鹅,只有一人与众不同,他穿着兽皮兽衣,毫无华贵之气,不弯弓也不搭箭,骑乘枣红马,后背绑着一个十字架,一只鹰站在上面,虽然个头不大,但是目光犀利,尖嘴利爪,羽毛灰白相间,透着一股杀气。
天鹅被眼前的架势惊得纷纷飞起,众人还在瞄准之时,这人一吹口哨,这只鹰用力一蹬,振翅飞起,早已锁定目标,像离弦的箭一样飞向一只天鹅,双爪抓住天鹅后背羽毛,尖嘴在天鹅头顶一叨,再一掏,天鹅的脑子已被它吃进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