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林连忙找了一个角落躲了起来,只见教主推开大殿后面的小门,走了进来。
然后,他径直沿着一条碎石路,向后院走去。
萧林在暗中跟踪着他,也不敢跟得紧。
教主拐了一个弯,来到后院,进了一个房间,就再也没有看到出来。
萧林慢慢靠近那个房间,正准备进去。
一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传来,似乎来了好几个人。他赶紧身体一个翻腾,跃到房子的屋顶上面,趴在那里看下面的动静。
只见一队,穿着黑衣,挎着短刀的守卫,正向这边走过来。他们大约有五六个人,应该是在例行日常巡查吧。
那些人在后院走了一圈,就转身往大殿方向去了。
萧林这才轻轻的跃下来,他蹑手蹑脚靠近教主进去的那个房间,把耳朵竖起来听了很久的动静。
房间里面很安静,莫非教主在睡觉,还是在练功?他先是用手指沾了一些唾液,捅开窗户纸,往里面看了一下。
房间里面好像没有人,既没有睡觉的呼噜声,更没有练功时发出的响动,教主凭空消失了?
他轻轻的敲了一下窗户,然后身形一闪,跃到房顶,看看里面会不会有人说话。
奇怪的是,很久过去了,里面根本没有人做声。
莫非里面没有人?
萧林从房顶下来,轻轻的推门,门“吱嘎”一声轻响,开了。
他不敢贸然进去,侧身在门口等待了很久,才慢慢的抽出腰刀,一个“懒驴打滚”,从地上滚到房间里面。
里面还是没有动静,甚至连一声咳嗽都听不到。
萧林稳了稳心神,慢慢站起身来,仔细打量这个房间。
房间并不大,中间还有一道木质的屏风。摆设也很简陋,有些地方甚至落下一层厚厚的灰尘,墙角还有一只蜘蛛正在忙着织网,根本看不出有人常住的迹象。
这个教主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萧林百思不得其解。
他把门从里面关上,没有上门栓。
难道教主知道有人进来,故意不做声,躲在屏风后面,伺机偷袭?
萧林不敢大意,一步一步的向屏风靠拢。
当他走到屏风的另一面的时候,也没有看见教主的人影。
他心中悬着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是,一个疑问产生了:明明看见教主进了这个房间,难道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这个地方真是有点古怪,不过萧林从来不相信世界上有什么鬼神的说法。
屏风的后面是一张宽大的床,床上用黑色的帷帐严严实实的围住,看不清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他用腰刀挑开帷帐,床上空荡荡的,甚至连被子都没有。
一个从来没有人住过的房间,一张从来没有人睡过的床,加上这个诡异地方,萧林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
教主去哪里面了?难道像土行孙一样遁地了?
不对,这张床有古怪!
他俯下身来,从床底下开始搜索,但是还是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就在他扶着床沿,准备站起身来的时候,“轰隆隆,轰隆隆……”
突如其来的响声,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一下子退后好几步,但是响声过后却没有动静。
萧林慢慢靠近床边,再一次附身查看。
这一次他有了重大发现。
床底下的地面上露出一个方形的孔洞,刚好能够容得下一个成年人钻进去。
莫不是刚才扶着床沿的时候,手一不小心触动了某个机关?机关开启,就出现了这么一个孔洞?
他仔细检查了床沿,果然在床沿的旁边,有一个不起眼的方块按钮,它跟木质的床沿是一个颜色,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萧林趴着钻到床底下,沿着方形的孔洞里面的木质楼梯,一步步朝底下底下走。
这时候,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之后,他转过身一看,方形的孔洞两边各有一块木板,它们慢慢靠到一起,想一道门一样,关上了。
萧林沿着楼梯一直走,越到底下越宽敞,楼梯的尽头就是一个小小的房间。
空荡荡的房间,除了墙壁上的油灯之外,没有什么东西。
萧林在房间的墙壁上开始搜索,他发现房间的左侧,距离地面大约一个人普通成年人身高的地方,有一个微微凹痕。
他把手放到那个凹痕里面,轻轻的按了一下。
顿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响声,墙壁从两边突然打开,露出一个的入口,原来是墙壁就是一扇活动的门。
萧林赶紧走了进去,有一阵“轰隆隆”的响声过后,门在身后又关上了。
进了这扇门,里面是一条长长的过道,墙壁上的油灯将里面照得一片明亮。
萧林沿着过道一直朝前走。
……
“你说不说!”
一个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天魔教教主正在默默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他凌厉的眼神里面闪烁着浓浓的杀气。
在他的左前方,一个黑衣人挥起手中的皮鞭,阴冷的目光死死盯着面前一个壮汉。
壮汉年龄大约四十出头,脸上和身上都是血糊糊的一片。他的双手被吊在一根横梁上,脚上也戴上脚镣。
他头发散乱,遮住了半张脸,轻蔑的眼神看着黑衣人手中的皮鞭,冷冷道:“来啊,来啊,就当做给爷爷挠痒痒!”
黑衣人显然被激怒了,手中的皮鞭就要重重的抽过去。
教主挥挥手,说道:“停!”
黑衣人手中的皮鞭在壮汉的头顶上方停顿了,“教主,这个家伙很死硬,根本就不想开口。属下认为,留着他没有什么用,不如拖去出砍了。”
教主鼻子里哼了一声,说道:“你先下去,我想跟他单独谈谈。”
黑衣人挺直身子,大声道:“属下遵命!”
说着,他就走出房间。
教主上前看了看壮汉,用手托起他的下巴,“你看看自己成了什么模样了?何必要吃这个苦头呢?如果你痛痛快快的说出来,或许我们就能够愉快的合作一把,而你则可以落下来,这岂不是两全其美吗?”
壮汉狠狠的啐了一口:“呸,合作?郑秋阳,做你的清秋大梦去吧!”
郑秋阳并未生气,饶有兴趣的看着面前这个死硬分子:“周东,你现在已经是本座的阶下囚了,还如此嚣张,难道苦头还没有吃够吗?”
周东哈哈大笑,笑声有些凄凉,“郑秋阳,你这个卑鄙小人,用这种阴暗的手段,算什么好汉。有本事,你把爷爷放下来,咱们好好的打一场,如果你赢了,爷爷就算是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