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寡妇自打落生,就没有怕过谁!她如今在余安安这里遭的奇耻大辱,她绝对不能忍!
她铁头撑到此时,已经到了极点,只要拿到大米,她夜里就让余安安惨遭折磨!
直到她把嘴唇咬到流血,她才拿到大米,带人离开!
一生里最屈辱的时候被周村村民看得淋漓尽致,她也要让余安安一生里最屈辱的时刻,被村民们看见,就在今夜。
这个周村三面环山,村口紧邻荒地,从荒地转一个很长的弯路,走上官道。
一路向东北方向通往皇城,中途有祥村、牛村和黑风寨。
黑寡妇住在黑风寨,她是这一带专门给太上皇帝供应大米的。
明面有一帮皇城的朋友,暗里她还是千秋会的长老。
明里暗里的朋友,知道她今天被一个十六岁的孩子逼迫到这种程度,为了讨要这点大米,把嘴唇都给咬破了,她恐难服众了!
尤其,她在今天看见这件事的手下面前,她更要显示出她黑寡妇不受人欺的霸气!
回到黑风寨,她便开始布局夜里如何虐待余安安的事情。
她手底下的人,常年服用提升内力的丹丸,一个个内力非常强大。
依照她的揣测,她的两个手下夜里潜入余安安的房间,把余安安绑上扔到田亩里遭受一夜山风吹袭,会害得余安安生病且受到严重惊吓。
余安安早晨被村民发现时,也是非常没有面子。
她这么打算着,等着夜里动手……
周村中心,最大的红砖房里面,余安安用崭新的炉灶煮蛇羹。
还是黑市上买的那天大蛇。
有了大灶台,大房子,她可以关上门,在自己在家里煮,悠闲自在许多。
余小苗坐在一旁的小板凳上,舔着嘴唇,焦急等待。
他的小白手,合在一起,搓了搓。
“这是小苗最喜欢的味道了,吃过之后,小苗总会想这个味道。”
余安安笑眼弯弯,眼里倒映炉子的火星,闪着光亮。
“以后小苗想吃,就和姐姐说,以后姐姐随时给小苗煮。”
她见火候差不多了,先盛出一碗蛇羹,放在灶台旁凉着,再添些水,撤出一些柴火,换成小火熬煮。
她端起碗,放在嘴边吹,边吹边喂小弟。
“小苗!姐姐喂!”
余小苗抬手捋顺一下姐姐额头落下的长发,嘿嘿一笑,吸溜地喝下一口热气腾腾的蛇羹。
咧开小嘴巴,露出一排小白牙。
余安安接着喂小苗吃蛇羹,喂完一碗,就抱着小弟回床上。
把小苗放在新换的大木床上,给小苗用上新枕头,盖上新被子。
捧住小苗的小脸蛋,笑眼弯弯地道:“以后咱们就是周村的米商,以后姐卖米养小苗!小苗乖乖长大,帮着姐一块卖米赚钱。”
余小苗懂事地点点头,咧开红润的小嘴唇。
哄小苗睡下,她回厨房捞出蛇羹,放在一旁晾着,收拾碗筷……
刚午饭过后,村里睡午觉的时候,安静踏实。
她坐在灶台边,从空间取出白境嶔给他的信,用葱指抚平褶皱,放去灶台下面星星点点的柴火火星上烤了一会儿。
信上用糖浆写的字逐渐发现。
安安!
你应该种出大米了,并且交给黑寡妇了吧!你还有什么本领是我不知道的?我迫不及待想去你那里,亲眼看一看。
我被太上皇帝软禁,我的母亲和姐姐早就被老家伙收买了,只因为我调查的诸多冤案,大抵是他一手造成的,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了,看完信马上烧毁。
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会尽快想办法去找你。
看完信,她把信扔入火炉里面,直到信纸被星星点点的火光吞噬。
大月国就是被那老皇帝给坑了的!
她收拾好厨房,回到房间,搂着小苗睡了一下午。
新床、新枕头、新被子,舒服极了。
傍晚,她和里正在村里寻查一圈,便回到房子里,吃过晚饭,点上油灯,教小苗识字。
小苗识字很快,一个字学三遍就会了。
“晚上共学了十个字,学到这里就足够了,我们睡觉吧!”
余安安给余小苗拖下小鞋子、小袜子、小裤子,把余小苗塞进被窝里,正要准备一起拖鞋钻进被窝,就听见窗户外面有响动。
“小苗乖!姐姐用仙法对付他们,不用怕!”
余小苗眨巴黑溜溜的眼睛,担心地看着姐姐,道:
“虽然姐姐会仙法,但是小苗还是会担心姐姐呢!”
没事!
余安安摸摸小弟的头,她并不意外,那黑寡妇并不是善茬。
她披上外衣,从空间拿出辣椒粉。
辣椒粉装在竹筒里面,她握着竹筒,轻手轻脚走到门口。
果然有人在门外,粗重的呼吸声明显是男人,一长一短的呼吸,是两个男人。
她抄起一旁的锄头,用锄头挑开门闩,用力一冲,冲开木门。
抬手撒出一把辣椒粉。
隔壁四五间房子的人听闻冲门的声音,一齐醒来,纷纷跑来余安安这间房子。
两个大男人正在往余安安屋里面扑。
乌漆墨黑的根本看不清楚。
有人举着蜡烛,特意向前探着身子,照亮这边。
大家看见一柄菜刀,在黑暗里砍向两个男人。
余安安借着月光和烛火的光,看见两个男人正是白天跟随黑寡妇来村里收粮的,即使蒙着面也依旧可以从眉眼认出来。
她一刀挥下,划破两个男人的胸膛,连带手臂。
伤口不深,足矣让人疼痛,破坏人的内力。
黑暗之中,余小苗从她身后冲了出来,猛力扑向其中一个男人,抡起小拳头往男人身上砸。
站在门口的村民们也看清楚了大概,有蒙面男人闯入余安安家里。
不管干什么的,肯定是贼!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一拥而上,抓住两个男人,就地按倒。
余安安的菜刀再次砍下,正砍在一个男人肩膀上,与骨头碰撞出“咔嚓”的声音。
被砍的男人晕死过去。
另外一个男人见到余安安如此厉害,马上服软,“对,对不起,欺负余安安不是我本意。”
欺负余安安?
那你是谁派来的?
村民们把按倒的男人的头,硬掰着抬起来,用力拽掉男人脸上蒙面的黑布。
借着烛火一照,村民们也认出来了,正是黑寡妇身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