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烨低眸,看着手中的药丸,若有所思。
红满继续道:“我是过来人,知晓你的需求,可小里还是一个听父母话,不做出格之事的乖顺孩子,我敢保证今夜他不会与您做出那种事情,会保留自己对恋人之间那最后一层防线。”
说着,红满看了一眼萧冥烨手中那枚药丸:“可公子与他同住一个屋檐下,身体上会很受煎熬,所以用这枚药丸让你们感情升温,届时借着这合欢药的作用,让你二人享受一场愉悦的承欢趣事。”
红满用帕子掩嘴轻笑:“祝公子彻底抱得美人归,也祝公子与良人天长地久。”
言毕,人提着长裙离开。
暗中,姜明把嘴撇上了天:“这女人不是好人!”
邢峰静默的坐在一旁,显然姜明还不知道红满是他母亲。
谢应循道:“此中年妇人为皇上办事,自然要为皇上着想。”
姜明:“可是做这种事情,不是君子所为。”
邢峰开口说了话:“我们几人中,谁又敢自称是君子!”
这话说的没错,皇宫中可是一个大染缸,他们给帝王做事的,从来不会去想上头吩咐下来要做的事是对与错,只管去完成。
姜明想起他大表哥在不少人心中可是暴君,残忍嗜血,跟君子一点边都不沾。
想到此,姜明有些不甘心的说道:“世子是好人,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邢峰和谢应循都不吱声了。
无论是皇宫,还是朝堂上,好人遭遇不幸的事情还少了。
元里把靴子踢了下去,在宽敞松软的大床上, 摆成了一个最舒适的大字。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萧冥烨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一个小厮,小厮将被褥在地上铺好,便退了出去。
萧冥烨习惯性的将元里那一双小靴子摆放整齐,旋即坐在桌旁,视线落在桌面的茶壶上。
元里闭着眼睛,在酝酿睡意,夜熬的太晚,就不容易困了。
隔了会,他似是想起什么,与一直坐在桌面的男人说道:“墨大哥可真神秘,连见到你母亲都不摘面具。”
“摘了。”萧冥烨提起茶壶正在向杯中倒着水:“方才见到母亲,摘了下去,但很快又戴上了。”
元里睁开眼睛看他。
萧冥烨缓缓倒着水:“我若说我不敢用真实面容与你相处,是因为我脸毁容,奇丑无比,你可信?”
元里墨了片刻:“可能会信吧。”
萧冥烨倒满一杯水,放下茶壶:“如此,世子还要与我继续以恋人的身份相处吗?”略顿“世子曾说过,只喜欢生的好看的。”
“我都习惯瞅墨大哥戴着魔兽面具的样子,那就一直看着魔兽面具过呗。”元里摆弄自己一缕长发玩着:“尤其墨大哥还有一个很大的优点哦!”
说着,元里拿眼瞟了瞟萧冥烨精壮结实的身体:“脱衣有料,嘿嘿,我喜欢。”又补充:“尤其墨大哥身后那只穷奇刺青,我喜欢的不得了呢。”
他不等男人说话,又道:“等洞房花烛夜,我一定好生欣赏那只威武的穷奇。”
【那晚,我就用身后的姿势,边欣赏那只穷奇,边对墨大哥那啥,哇哈哈~】
萧冥烨正了正面具:此子可真敢想,另有……
脑中污秽一摞一摞往出冒,身体却守着一片干净,不去实施,难不成也是个修身养性禁欲的主?
“墨大哥,我感觉最近身体好虚。”元里忽然说道:“总盗汗。”
萧冥烨反应过来这位没有欲望的原因了:“待从边城回来,我派人寻名医术高超的医师为你调理调理身体。”
宫中的御医都是一群酒囊饭袋。
元里想起他这副身体如此亏虚是因为那点毒药,不但废了他这具身体的武功内力,还让他如此虚。
【嗯?】
元里脑中忽然冒出一个不好的预测。
萧冥烨看向元里。
元里【当初毒药是应该公主吃的,却被我误食,归根结底,毒药都被人吃了,也就是事情依然发生了。】
萧冥烨修长的手指捏着盛着水的杯盏,认真听着元里心声。
元里脸色白了一度【所以秦泽尧强暴萌萌之事也会衍生下去,终归会发生,那么不会也转移到我的身上了吧?】
想到此,元里忽地泌出一身冷汗,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起来,他转眸看向他墨大哥,视线落在他手中的水杯上:“墨大哥,我口渴,想喝水。”
元理想喝口水压压惊。
萧冥烨起身,将手中杯盏端给元里。
元里对他墨大哥丝毫防备都没有,接过杯盏就喝了起来。
同时,在心中思虑着【到了边城,我一定要避开龙宵国,所有姓秦的皇子。】
“你是避不开我的。”黑夜中,秦泽瑾暴怒的声音就像一条恶狼,恨不能将萧萌萌撕碎:“我发誓,一定会捉到你。”
萧萌萌缩在墙角,在瑟瑟发抖。
他害怕自己不小心发出声音来,用双手把嘴紧紧捂住。
“你快出来,你逃不掉的。”秦泽瑾像一头饿狼继续在街道上嘶吼着。
“有病吧,大半夜的不睡觉乱喊什么。”路边居民开窗户谩骂道:“你再喊,我就报官了。”
气势汹汹的又道:“镇北王可在我们东领城呐,我更知道他住在哪里。”
镇北王不仅在大昌国闻名,在东洲大陆上的其他国家,也有着家喻户晓的名声。
尤其邻国龙宵国,都知道这位是不好对付的主。
秦泽瑾立马熄声,离开了。
毕竟他一个人单枪匹马,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萧萌萌悄悄挪到刚刚开窗户骂人百姓的家门口,但人已经关上窗户,他又怕秦泽瑾没走远,便守在这户人家门口,等着天亮,人都起来后,再向那户人家打探镇北王驻扎的地址。
曙光映亮天边微微泛起光。
还在呼呼睡着的元里,小脸被轻轻捏了下。
昨天太过劳累,元里只是动了动,又继续睡了起来。
男人薄唇贴在白皙的耳旁,温热的气息扑洒进他耳蜗:“醒一醒,不去救十七王爷了吗?”
元里缩了缩耳朵,旋即睁开眼来,对上近在咫尺男人深邃的瞳孔,静静看了他几息后:“我昨天做了一个很恐怖的梦,梦见墨大哥……嘶……屁股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