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里老老实实跪在地上,承认错误道:“臣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刘公公那个乐。
哼,小奸人,这下老奴可心里平衡些了,让你陪皇上出去游山玩水那么久。
元里朝一脸幸灾乐祸的刘公公龇牙,露出一排整整齐齐的小白牙。
刘公公刚掉了两颗门牙,看到元里漂亮整齐的白牙,当即乐不起来了。
元里:【哼,把你那几颗苟延残喘的老牙,也气下岗。】
帝王说完,便没理他了。
元里开启溜须拍马模式:“一段时间不见皇上,皇上白了。”
帝王:此子戴着面具加黑纱斗笠一个月,也会白。
元里满脸谄媚:“皇上也瘦了,越发英俊。”
帝王:去边城水土不服,胃口一直差。
哪里会向此子,到哪里都胃口如猪。
【老逼登装什么深沉,你等我爹跟龙宵国打完仗,就干死你。】
萧冥烨一只手揉着眉心,一只手翻看着奏折:“边城你父亲来了奏折。”
“哈?”元里问道:“什么事情?”
回帝都,元里在路上行了半个月,是不知边城都发生了什么。
古代不像现代,千里之遥只需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能搞定,信息很闭塞。
萧冥烨:“两件事,一件事是对世子这次违背圣意离开帝都之事以表他教子无方的歉意,也为你求了情;一件事是龙宵国储君要与十七王爷和亲。”
“什么,他臭不要脸。”元里腾地站了起来,气愤道:“他是不是有病啊,两国正在打仗,他和哪门子亲呐!”
刘公公在一旁提醒元里:“皇上没让世子起来,快跪下。”
元里装作没听见。
萧冥烨扫了一眼刘公公,刘公公当即闭上口。
“前任太子死在我国的事情,世子忘记了吗?”
元里真给忘了:“哦,记得。”
萧冥烨:“秦泽瑾说将小十七与他和亲,做他妾室,便对此既往不咎,这场战事两国进行和谈。”
元里:“萌萌不能嫁给他,秦泽瑾就是恶魔,龙宵国就是地狱。”
萧冥烨瞥了一眼元里:“国家大事前,儿女私情皆要抛开。”
元里抛开儿女私情:“皇上,您相信龙宵国与我国和谈会是真心实意的吗?”
萧冥烨:“不相信,朕以为秦泽瑾是借着这次和谈将小十七骗过去,再趁我国松懈之时,偷袭攻打边城。”
元里满脸恭维:“皇上英明。”
【草,那你刚刚巴巴那些没用的做什么?】
【哦,是为了装逼。】
萧冥烨很想将抽屉里的魔兽面具砸到元里白净漂亮的小脸上。
窗外,姜明蹲在树上:“世子又惹皇上生气了。”
邢峰:“我一直好奇,有时皇上为什么莫名其妙就会生世子的气。”
谢应循:“未解之谜。”
邢峰似是想起什么,跟姜明道:“这次你伤了秦泽瑾,有功在身,皇上应该不会重罚你造谣之事。”
姜明神秘兮兮与他二人道:“我母亲就在太后那里为我求情呢。”
谢应循:“皇亲国戚就是好。”
御书房内,元里问向帝王:“皇上刚刚言下之意,这场战事是继续打下去吗?”
萧冥烨:“你父亲已经主动与龙宵国开战了,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这份奏折,只是他先斩后奏。”
元里刚要为他父亲求情,帝王又道:“朕没有对你父亲不满,果决是一名将帅首要条件,这场战事就是要给龙宵国一个措手不及,让其国皇上知晓,我大昌不是软弱无能之辈,乃至在东洲大陆上都要成为一个军事强国。”
元里在心中为帝王这一番说辞竖起大拇指,然后反应过来不对【这是我父亲的台词啊!】
【怎么从暴君口中说了出来?】
元里对《镇北王》的剧情走势越来越迷糊,感觉好似总有一个人在里面搅和似的。
萧冥烨听着元里的心声:待这一仗打完,你父亲便会在世上消失。
他要不费一兵一卒,无需帝都动乱就要杀了镇北王。
萧冥烨撩起眼皮看向元里:“世子站着可还舒服?”
“不舒服。”元里忙跪了下来,谄媚:“还是皇上罚跪舒服。”
姜明:“世子在皇上面前就是一个小怂包,而在皇上另一个身份面前耀武扬威的很。”
邢峰:“我有一个预感,不会太久,世子就会知道皇上就是他墨大哥。”
谢应循:“这不就是话本中的恋人变敌人吗!”
姜明搓起手掌:“怎么还有小小期待呢?”
望向邢峰和谢应循:“你们期待皇上落马吗?”
盛无垢趴在屋脊上,竖着耳朵把姜明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记下。
元里笔挺的跪在地上。
萧冥烨:“这次世子擅自离开帝都,朕念在镇北王为你求情的份上,从轻处罚。”略顿“从明日起,世子开始上早朝,不得告假。”
元里脸一垮:“臣遵旨。”
帝王刚回来,事务繁忙,朝元里摆了摆手,把人轰了出去。
元里从御书房出来,就去找了邢峰。
邢峰:“世子找我有何吩咐?”
元里要找他墨大哥告帝王欺负他的状:“我想见墨大哥。”
可是你墨大哥不想见你。邢峰:“墨首领出门办事,不在宫中。”
元里“哦”一声,耷拉的着肩膀,恹恹的离开。
他想出宫去看看萧萌萌,帝王却下令他哪只脚先迈出宫门,就先打折哪只脚,脑袋要先探出去,直接砍了。
元里被吓的距离宫门大老远,生怕一阵风把他吹过去。
在宫中无所事事,晃悠到太阳落山,元里干了三大碗饭,就上床睡觉了。
翌日一早,刘公公过来叫他起床去上早朝,被还处在做梦中的元里一巴掌呼到脸上,直接给呼晕过去。
元里继续睡着。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姜明急匆匆过来叫他:“世子,快醒醒,上朝迟到了, 快点起来吧,当心皇上处罚你。”
元里倏地睁开眼睛,拍自己脑门道:“我的天。”
姜明把朝服递给他,元里急忙穿衣裳,套靴子,然后用出吃奶的冲去金銮殿。
金銮殿中,萧冥烨端坐在龙椅上,正在与大臣们议事。
少年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
大臣们的注意力也都被吸引过来。
元里气喘吁吁的停在帝王面前:“皇上恕罪,臣迟到了。”
萧冥烨颦眉,视线落在元里身上。
少年朝服穿的好似刚跟五个人打了一架,腰封也是歪歪扭扭,发髻凌乱,最重要的靴子都穿反了。
帝王没眼再看:“找个地方站好。”
显然这副模样,帝王不想让他站在他身旁,嫌丢人。
萧胤商站在大臣中,盯着元里。
正好一会下朝将镇北王让我传的消息给世子,省着我特地进宫,惹得皇兄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