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冥烨忙奔了过来,将元里揽进怀中,眼睛瞬间红了:“元元不会有事的。”
华程也忙过来,为元里诊治把脉。
苏长歌担忧的神色,噙着复杂,望着昏过去的元里。
华程凝神为元里诊了一会脉,又捏开他的眼皮瞧了瞧,说道:“准了,小里里染上了瘟疫。”马上安抚萧冥烨:“不出意外不会有性命之忧,现在有药可治好。”
苏长歌道:“元弟的身体病弱,没有抵抗能力,又劳累这一番,所以染上了这病。”
华程吩咐药师为元里去取药。
别院中日夜不停的熬着药物。
幸好现在人还能喂进去药。
萧冥烨把药都喂给元里后,便将人抱到床榻上去,想让元里躺的舒服些。
苏长歌看到帝王衣袖上正在滴血,忙道:“皇上,您的伤口需要重新上伤药包扎。”
萧冥烨因为抱元里,将伤口扯裂。
可这一刻他却浑然不知痛般的说道:“不必。”
萧冥烨坐在床边,望着元里:“朕不在乎,朕什么都不在乎,朕只在乎元元。”
华程叹道:“皇上,您是帝王,肩上的重任大过儿女私情。”
他说着,拿过药箱,开始为帝王处理手臂上的伤口。
萧冥烨没有拒绝,却说道:“朕本也不想做这个帝王,朕眼中帝王之位是太子兄长的,现下朕更不想坐这个帝王,只想一直陪伴在元元身旁。”
他说着,看向苏长歌:“朕会拟一份退位诏书,皇位,镇北王想要,就给他。”
“皇上!”苏长歌焦急道:“您要三思。”
萧冥烨视线落回元里身上,望着他清浅一笑:“朕猜若是元元回答你,应该是这样说‘我已经四思五思很多思了’。”
苏长歌启唇还要说话,被萧冥烨抬手制止:“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明日还有许多事情,等着 你去处理。”略顿“镇北王爱惜人才,你有才有能力,会得到他重用。”
苏长歌没了办法,拱手:“臣告退,皇上也要注意身体。”
他说完,看了一眼元里离开。
华程为萧冥烨将伤口处理好,擦了擦手,再次为昏迷中的元里把上脉。
他边把脉,边与萧冥烨道:“皇上,若是小里离开这具身体,”他的话说的很委婉:“您是否也想跟着去?”
“是。”萧冥烨没有丝毫的犹豫:“我的眼中在没有遇到元元时,看万物都是昏暗的,活的犹豫一具行尸走肉,为了让自己活的像个人,让所有人都认为我喜欢几只兔子,很是痴迷,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朕还是一具行尸走肉。”
萧冥烨爱怜的看着元里:“直到元元的出现,让我眼中有了五彩斑斓的颜色,活的真正像个人,他的笨拙,他的聪慧,他的调皮……总之他的一切的一切,都牵动着我,让我怒,让我笑,让我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对未来有着美好的憧憬。”
说到此,萧冥烨闭上凤眸:“我已离不开他,与他生死与共。”
华程叹了口气,也不知该如何去劝慰萧冥烨。
他认真的为元里诊了一会脉后,收回手,道:“老夫能感觉出来,此刻这具身体里另一个灵魂在努力争取对这具身体的主动权,所以再醒来的极有可能是镇国公世子。”
“我知道。”从元里因身体太虚弱昏过去,萧冥烨便已经意识到了:“这一段时间,我观察镇北王世子出现,皆是因为元元身体虚弱时,这次元元害了瘟疫,身体非常虚弱,所以他一定会回来。”
华程闻言,眉宇深锁起来,道:“原来是这个原因!”
萧冥烨看出华程有几分不对劲,问他:“怎么了?”
华程摇了摇头。
不能确定的事情,他不能妄下定论。
虽然清楚再醒来之人是镇北王世子,但帝王还是期望着是他们分析错了,出现奇迹。
遂他一直守在元里的身旁。
边城,镇北王领军攻打龙宵国,给了他们一个猝不及防。
秦泽瑾疯魔了般的守在萧萌萌身旁,已经不闻朝政大事,就好似什么都与他没有关系。
老皇帝年岁已高,已经没有能力应对,他忙退了位,扶秦泽胤登基,所有事情都交给了他。
秦泽胤仓促上位,就像一只无头苍蝇,最后听凭大臣意见,御驾亲征,想给将士们斗志。
可他已经输过镇北王多次,将士们还哪里有斗志。
若是秦泽瑾带领着他们征战,或许能给他们斗志,与镇北王背水一战。
可秦泽瑾为了萧萌萌,整个人都萎靡,不闻窗外事。
结果两国之战没有悬念的镇北王获胜,还俘虏了秦泽胤。
押着秦泽瑾与上官野,萧胤商率领大军一举攻进龙宵国皇城。
龙宵国大军已经溃不成军,丢了武器直接投降。
此刻,龙宵国皇宫中乱成一团,都急着逃跑。
皇后和长公主忙来到东宫。
秦泽瑾坐在萧萌萌的床边,手中拿着巾帕,为他擦着脸。
“你又瘦了,需要多吃点,你喜欢吃什么?我去给你买回来。”
这时皇后,长公主匆匆跑过来。
长公主焦急道:“六弟,镇北王马上就攻打进皇宫来了,快逃吧。”
皇后也催促他道:“你守着一个活人死,他又不能醒来,快跟我们逃吧,这里太危险。”
秦泽瑾为萧萌萌掖了掖被子,看向皇后和长公主:“这里只有我最危险,你们不会有危险,镇北王虽可恶,但他可不似父皇和皇兄们那般残暴无人性,他会善待无辜之人。”
说完,秦泽瑾不再理会二人。
皇后和长公主见劝不动秦泽瑾,时间紧迫,只能先逃走了。
秦泽瑾视线落在萧萌萌身上:“我还没来及派人寻到神医华程给你治病,就要……”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目不转睛的望着萧萌萌。
殿门忽然被破开,镇北王、上官野、萧胤商走了进来。
三人停在秦泽瑾面前。
秦泽瑾抬眼,挑衅的看向镇北王:“以为我会怕你吗?可笑!我也从未认为自己会输给你,只是我已无心与你战。”说着,他闭上眼睛:“杀吧,我才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