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之后,明皇吴启哲率领五十万大军出洛阳,直扑潼关,打算一战功成。
在大军来到潼关城下的时候,并没有遇到像样的抵抗,因为潼关守将已经被慈航静斋劝降。
大军进驻潼关,吴启哲再次见到了师妃暄,以及慈航静斋的斋主梵清惠。
吴启哲默默的瞧着这位慈航静斋当代斋主,对方同样一脸平静的看着他,似乎并不在意他是不是人间皇者。
表面看去,梵清惠在三十许间。轮廓清丽,素淡的玉容却予人看尽世俗,再没有和不可能有任何事物令她动心的沧桑感觉,她的眼更好象包含着一个广阔至无边无际神圣而莫可量度的天地般神秘。更始拥有着一种绝无方法具体形容出来的超凡气质,予人一种她经历了悠久岁月,好象天地初开时她已存在的异感觉。
梵清惠低喧一声佛号,自报姓名。
师妃暄只是静立在一旁,一切以梵清惠为主。
和梵清惠的交谈过程,他知道了原来潼关守将是她年轻时候便结交的朋友,所以才会在她的劝说下投降吴启哲。
梵清惠并没有考校吴启哲什么治国良策,她知道此时此刻的吴启哲已经不需要她来考校,大半个天下已经入她掌,如果她还是个明白人,应该打算的是对方一统天下之后,怎么才能为佛们争取最大利益。
梵清惠在无意提到吴启哲武功通神,是否对堪破生死有兴趣,她可以奉慈航剑典供吴启哲一观。
吴启哲凝视着梵清惠清楚分明如灵秀山川起伏般的面部轮廓,冷冷地道:“希望斋主不是害人,否则别怪朕辣手无情!”
师妃暄在一旁想要说什么,却没有开口,一副欲言又止的做派。
梵清惠『露』出微不可察的苦涩神『色』,一闪即逝,轻轻道:“皇可是是想起当年宁道兄曾拜访静斋,找贫尼论武,而贫尼任他观看《慈航剑典》道兄尚未看毕便吐血受伤之事?”
吴启哲心一阵不爽,梵清惠当真称得政客的极品,为达目的,不计较任何手段。明明是要害死你,还微笑着安慰你,鼓励你。刚刚那微不可察的神情,表明她内心虽饱受“杀生”的煎熬,瞬间却决定继续按原思路前进。
他会直面斥责甚至大发雷霆吗?当然不会!既然你不见棺材不落泪,老子陪你玩到底!
见吴启哲冷笑不语,梵清惠又道:“不过想来以皇远在宁道兄之的武功修为是不会受到剑典影响的,还是皇对自己没信心?”
“哈哈,算你真的不怀好意,朕还会怕你不成,区区一部慈航剑典还奈何不了朕。”吴启哲目『露』精光道。
梵清惠美丽的chun角泛起一丝得逞的笑容,她要的是这个效果,要你的是自负自信,她从师妃暄手里接过一个玉匣子。
打开匣盖,但见匣黄绸衬底,有一本似纸非纸,似绸非绸材料制成的大书,封皮写着一串梵。
梵清惠笑着把慈航剑典递给吴启哲,却不成想吴启哲接过剑典的时候顺带『摸』了一把她的素白玉手,这个动作在她身后的师妃暄自然没有看到。
梵清惠俏脸微变,玉容浮现一丝厌恶之『色』,虽然立刻收敛,却没有满过吴启哲的目光。
退后的梵清惠打量吴启哲的目光带着一闪而过的不屑,果然如江湖所流传的,这位皇帝果然是个好se之徒。
不过转念一想,又有那个皇帝不好se呢,连一直被誉为明君的隋帝不也在风烛残年之际还要新纳宠妃嘛!
当然,以吴启哲对美『色』的喜好,即便事又不成,她不是也还有师妃暄这张底牌嘛。
所以她敢仅和师妃暄两人来面见吴启哲,并不是没有一丝底气的。
师妃暄脸的表情有些复杂,在她的内心并不想伤害吴启哲,但她又不得不听从梵清惠的安排。
梵清惠盯着吴启哲,见对方开始一页页的翻阅慈航剑典,脸不禁浮现喜『色』。
她仅仅是希望吴启哲在翻阅慈航剑典的时候走火入魔吗?她心机手段可远远不知如此,慈航剑典的书皮已经被她涂抹了一种无『色』无味的致命毒『药』。
当天自然不会看出来什么,但在接下的两天便会突然发作,暴毙而亡,到时候这没了吴启哲的大明朝,又没留下子嗣,自然是树倒猢狲散,顷刻间分崩离析。
不得不说最毒『妇』人心,梵清惠为达目的当真是不择手段,当然她说不是『妇』人,迄今为止她都还是个处/女。
红chun翘,泛起一丝微不可察的得意,她之前所做的一切都是铺垫,是让吴启哲认为她只是让他翻阅剑典而已,让对方忽略自己在其他环节做章。
至于她自己为什么不怕毒,那自然是因为她提前服下了解『药』。
这种事情,她自然不会告诉师妃暄,她还要在徒弟面前维护她光辉圣洁的形象。
慈航静斋开山祖师地尼所创的《慈航剑典》乃武林两大圣地一切武功心法的源头,净念禅宗的《禅书》只是抄自其内十三章的前十二章,再加以演绎变化而成。
吴启哲一页接一页地翻开以梵写成的《慈航剑典》目不转睛地读着。他并不懂梵,怪的是,他却能读得懂面所记载的那些超越了人类智能极限的剑术和心法。即便他学过《长生诀》和《易筋经》以及《天魔功》这类惊天动地的绝学,却依旧要赞叹地尼的着作果不愧为四大书之一,读到后面一章时,前面一章的内容竟无法记住。
只因《慈航剑典》记载的都是举世无双的剑道绝学,内容深奥无,若是不求意义来个死记,便易记住。如若参究其意义,反而把脑筋弄『乱』了而忘记了别的内容。
梵清惠玉容清淡素净,平静地瞧着端坐首的吴启哲。
她之所以一意孤行的要对付吴启哲,自是觉得倘若真让对方得了天下,以他目前的所作所为,只怕杨广还要变本加厉,静斋的超然地位亦是难保。最可怕的当然是此人武功盖世。在宁道出师无功,反而落个战败身亡的下场之后,武力对他再难生效。
所以梵清惠才会不得已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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