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被戚少宸这么一问，愣了愣。她只是顺着那股气就直接杀过来了，还真的没有想过她到底要怎么样。而且戚少宸说得有道理，好像除了跟他吵一架，数落他一番，她还真不能把他怎么样。毕竟开除她的是西蒙，不是戚少宸。
但她真的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啊。
咬着下唇，杜若想了很久，然后抬头瞪着戚少宸。
“我要你开记者会，向所有人宣布珂珂是你的孩子。你还要答应我不能虐待珂珂。他真是你儿子。不然的话，就将孩子还给我。”
杜若是这样想的。反正工作都已经丢了，她也不想在上面纠缠，但是要见戚少宸一面不容易，所以她得替珂珂争取到该有的权利。她不能让珂珂受了委屈。
戚少宸眯了眯眼睛，正要答应让她将珂珂带回去，手机适时地响了。
戚少宸看了一眼，见是纪子笙，立刻接了起来。
“少宸，那个孩子很有可能真的是你的孩子。那孩子跟杜若没有任何关系，是她在街上捡的。而且根据她当初所住的那个小区的人的回忆，去年有个跟你很像的男人到过她们小区，而且还住在她家，自称是她丈夫，珂珂的爸爸。”
听完电话那头的话，戚少宸整个人都沉默了。
看杜若那么护着珂珂，他还以为她是珂珂的亲妈，没想到珂珂是她捡到的孩子。难怪她昨天不继续跟他争下去了，原来她也没有那个权利。
但她既然不是珂珂的母亲，为什么那么地想要他认下那个孩子？这对她有什么好处？还有那个跟他很像的男人是谁？又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孩子给扔了？
“那孩子是不是我的孩子，我会调查。杜小姐，你请回吧。”
“你不答应我，我今天就不走了。”调查？珂珂明明就是他儿子，他还要调查什么？
想找个借口打发她吧？
杜若心一横。反正都已经被开除了，也不用上班，正好可以跟他耗着。
戚少宸按下丽琪的内线，“让保安上来，将杜小姐请出去。”
杜若不敢置信地瞪着戚少宸。
“你要将我赶出去？你想将我赶出去？你个没良心的，也不想想当初你无家可归的时候，是谁收留了你？”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而且根本就没有发生过那样的事。”戚少宸面无表情地瞪着杜若。
他本来就没什么耐性，早就被她给耗光了。没将她拎着扔出去，她就该谢天谢地了。
杜若一看戚少宸是铁了心地要赶她走，在保安进来的那一瞬间，跳到了窗边。
“你们谁敢过来？你们谁过来我就砸碎了玻璃跳下去。我看到时候，你们戚櫟集团怎么收场。”
戚少宸沉着脸走到杜若的面前，指着落地窗的玻璃。
“你跳一个给我看看。”
杜若被戚少宸的话给吓了一跳。她只是威胁他，要他答应她的要求，可没想过要真跳。
但现在怎么办？
狠狠地咽下一口口水，她抓起一个不怎么起眼的花瓶就往玻璃上砸。
她不跳，但她把玻璃砸了总可以吧？这么大动静，总能引来人们的围观，说不定明天还能上新闻的头条，到时候她就可以控诉戚櫟集团和他戚少宸的恶行了。
“叮当”一声，花瓶碎了，但是整幅的玻璃窗却没有碎。
戚少宸冷笑。“这是防弹玻璃。”
杜若傻眼了。
“还有你刚才砸的那一个，是元代的青花，价值五百万。”
杜若眼前一黑，
杜若眼前一黑，瘫在了地上。
“你……你……你骗我，那么不起眼的花瓶，怎么可能是古董？”虽然话是这么说，但是杜若自己都不相信自己的话。那花瓶，可能真是古董。这下，她祸闯大了。
戚少宸拎起她的衣领，将她扔向保案。
“傻站着干什么？还不把她给弄出去？”
那几个保安回神，架着杜若就往外拖。
“等等。”戚少宸突然又出声叫住他们，并且绕到杜若的面前，微微翘起了嘴角。
“你说对了，刚才我就是骗你的。”
杜若就是傻子，现在也明白了，那花瓶根本就不是什么古董，而是戚少宸为了让她不抵抗，乱说的。
“戚总，那花瓶……？”丽琪惊讶地望着戚少宸。那个花瓶，是真的古董，她不明白为什么戚总要那么说。难道说戚总那么说是为了不让那个女人赔？
戚少宸皱了一下眉。他刚才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很想惹杜若生气，所以才故意那么说的。现在想想，似乎真的亏了。
“花瓶的事，就不要再说了。你收拾一下吧。”板着脸，吩咐了一声，戚少宸坐到了办公椅的后面。
依那个女人这段时间的表现，她应该还会用其它的手段来见他，逼他承认那个孩子是他的孩子。
想到这，他吩咐刚打扫完的丽琪一眼。
“告诉保安和下面所有的前台及秘书，包括你自己在内，不允许那个女人再上来。”
一想到杜若暴跳如雷却又无可耐何的样子，戚少宸忍不住又再度勾起了嘴角。
丽琪更惊异地望着戚少宸。
这明眼人一看就看得出来，戚总这是在故意地惹杜小姐生气，但对杜小姐又很宽融，连平时不让任何人碰的杯子都让杜小姐拿去喝水了，更别说那个花瓶。戚总这是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她真的越来越摸不清戚总的意图了。
不过她很快又摇了摇头，将收拾好的碎片倒进垃圾桶。
秘书做得长久的秘诀之一是，该问的问，不该知道的知道，不该问不该知道的，就算看见了，也要当作没看见。
戚少宸回头恰好看见丽琪那暧昧的眼神，立刻皱起了眉头。、
“你还有事？”
“没有。”丽琪飞快地整理好被杜若弄乱了的沙发和办公桌椅，带上门走出了戚少宸的办公室。
杜若真的是快要气疯了。该死的戚少宸，怎么能这么对她？
忽然看见墙上卫生间的标志，杜若脑筋一转，推开那两个跟着他的保安，跑进了女性卫生间。
事情还没有解决，她不能就这么回去。她打算等那两个保安走了再出来。
但等了半天，也不见那两个保安走，反倒看见苏云雪那个讨厌的女人走了过来。
隔壁老王